沈鈺看向林岩,“我知道有些有錢人家的人就是有怪癖,有的人偷東西不是因為東西值錢,而是就喜歡偷。”


    “你說我有那種怪癖?”林岩怒目圓睜瞪向沈鈺。


    “這也說不定,所以林師兄,為了讓大家不認為你真的有那種癖好,你還是要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讓我搜一下。別到時候大家以為你……”


    沈鈺話還沒說完,林岩冷哼一聲,“你搜去,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搜到。”


    沈鈺比林岩矮,於是搬來椅子站在上麵。林岩麵帶嘲諷,他倒要瞧瞧沈鈺能搞出什麽花樣,反正他確實沒拿。


    沈鈺伸手在林岩身上檢查,手剛伸到他衣袖中,就臉色怪異的看了林岩一眼。


    林岩還沒反應過來,沈鈺就從他袖中拿出了一塊玉環。


    “林師兄,想不到你真有這種癖好。”沈鈺無奈地搖了搖頭。


    時跡白驚訝得不行,眼睛瞪得滾圓。


    其他學子更是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沒想到真的是林岩拿了沈鈺的玉環。


    “這……”那三名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想到林岩會真的拿了,早知道就給他打掩護了。


    林岩見大家都認為是他有問題,氣得指向沈鈺,“是不是你故意放我身上的?”


    “我可沒幹那種事。”沈鈺回答。


    “就是,我們親眼看到沈鈺搜你的時候手裏啥也沒有。”時跡白說道。


    周決一臉嚴肅地看向林岩,“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故意誣陷沈鈺拿你的玉佩,實際上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偷盜行為,真是無恥。”


    “周決,你別在這裏信口胡言,我的玉佩是真不見了。”林岩氣得臉都漲紅了,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林師兄,此事性質嚴重,我要報告給先生,你自己去跟他解釋吧。”沈鈺說道。


    林岩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不就一塊玉環,明天,明天我給你拿十塊。”


    “就算你給我拿一百塊也沒用。”沈鈺接道。


    林岩氣壞了,正欲再說些什麽,崔先生就走了進來。


    沈鈺走上前去,將剛才發生的事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崔先生聽完,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沒想到林岩還有這樣的癖好。


    “先生,這是誤會……我的玉佩是真的不見了,可我沒拿沈鈺的東西,我不知道它怎麽會在我身上。”林岩趕忙解釋道。


    “林岩,你到現在還在狡辯,真是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時跡白哼了一聲。


    “我沒拿就是沒拿!肯定是沈鈺,肯定是他……”林岩大聲喊叫起來。


    “回去把你父母叫過來。”崔先生說道。


    林岩一下子慌了神,“先生……”


    “你既然做了就別再狡辯,沈鈺沒把事情鬧大已經是給足了你麵子,你不知感激也就罷了,還在這裏胡亂攀咬,你不適合繼續留在私塾,先請你父母來一趟吧。”


    沈鈺瞥了林岩一眼,然後回到自己座位坐好,時跡白搖了搖頭,也回到了座位。


    林岩看向那三名學子,他們都低著頭,不敢看他。


    林岩冷笑幾聲,冷冷地看向崔先生,“你以為這破私塾我願意待?”


    說完就怒氣衝衝地走了,崔先生拿起書籍,“把書再朗讀幾遍……”


    放學後,時跡白和陳寂跟著沈鈺來到了沈香膳坊。


    路上時跡白就把在私塾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陳寂氣得破口大罵。


    沈鈺拍了拍他,“別罵了,等到了食肆這件事別再說了,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兩人齊齊點頭。


    晚上


    沈鈺躺在床上,從背包裏拿出了林岩的那塊玉佩。


    玉佩散發著光澤,一看就知道價值不低。


    林岩把玉佩塞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隨手就扔進了背包。


    在搜林岩的時候,還把背包裏麵的玉環放到了他的衣袖之中。


    偷雞不成蝕把米,也讓他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


    林宅


    此時,林岩正遭受著林父的暴打。林父命人牢牢按著他,自己手持棍子,朝著林岩的背部狠狠打去。


    林岩疼得嗷嗷直叫。


    “瞧瞧你都學了些什麽!誣陷同窗,對先生不敬,還將你祖父留給你的玉佩弄丟,你究竟還能做成何事!”


    “爹……爹……我知道錯了……”


    “今日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林岩被打得極為嚴重,半夜裏林家上下亂作一團。


    次日一早,沈鈺剛到私塾,便瞧見林岩被人抬著置於教舍門外。


    一位中年男人正與崔先生交談著,瞧那情形,林岩傷勢不輕。


    “沈鈺。”時跡白拍了拍他,“在看什麽?”


    他也向前望去,“這是林岩?想必是被林伯伯給打了,林伯伯對他的管教向來嚴格。”


    “沈鈺。”崔先生朝著沈鈺喊道。


    沈鈺快步走了過去,“先生。”


    “您便是沈鈺吧,昨日之事我已然全盤知曉,著實深感愧疚。林岩給您添了眾多麻煩,往後我向你保證,他絕不敢再尋釁滋事。倘若再有下次,我定當親自嚴懲,絕不姑息,我定會親手打死他。”


    林父說得義正辭嚴。


    沈鈺看向林父,“此事並非取決於我原不原諒,林岩的行為是種病,得治,否則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偷竊之舉,並非人人都如我這般好說話。”


    林父連連點頭,“這小子,往後我定會看緊他。”


    最終,林岩還是被留了下來,隻不過他傷勢沉重,需回家調養數日方能再來。


    林岩等人離開後,時跡白湊到沈鈺身旁,“你就這般輕易原諒他了?”


    “這並非由我決定,崔先生已然有所鬆動,林岩遲早會回來。”沈鈺說道。


    時跡白點了點頭,“這個林家在鎮上頗具聲望,我姑父雖是舉人,可也難以壓製住人家有錢又有有權勢親戚的勢頭。”


    沈鈺深知這些,因而他才更要加倍努力,唯有自己變得強大,別人才不敢輕視。


    半個月後,林岩才重新回到私塾。這次回來,他的變化相當大,不再與那三個學子往來,也不跟沈鈺他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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