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到了!”


    “挖到了!”


    兩人大喊一聲,聲音中充滿了震驚。


    大家都圍了上去,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都別動,用鏟子挑開上麵的布,看看是不是屍體。”季若瑾冷靜地說道。


    其中一個男子用手裏的鏟子輕輕挑開了蒙在上麵的布匹。


    漢子知道完了,全完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真的是屍體。”有人驚呼道。


    “怎麽是他?他不就是隔壁的那個書生?”另一個人驚訝地說道。


    “我說這幾天怎麽沒見到他人,他家門也是緊閉,原來是被你給殺了!”幾個男子氣憤不已,一人一腳踹在他身上。


    漢子蜷縮在地上,不敢反抗。


    婦人緊緊抱著小女孩,緊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她也不知道院子裏花壇下麵竟然有屍體,還是隔壁的那個經常幫她們母女的書生。


    婦人的淚水不斷流淌,心中充滿了悲痛。


    “嗚嗚嗚……叔叔幫我們好幾次,上次他給了我們錢讓我們買些吃的。”


    “我爹就打他,一直對著他的腦袋打,我上去阻止他把我摔暈過了。”


    小姑娘邊說邊哭著,聲音顫抖滿是恐懼與悲傷。


    “等我醒來就看見他把叔叔埋在這裏了,我害怕他殺我滅口。”


    小姑娘緊緊依偎在婦人身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四花聽著小姑娘的哭訴,心中惱怒不已,她怒目圓睜,大聲斥責道:“真的是畜牲,你就不配成親生子。”


    “沈四姑娘,你先別氣,我們先報官。”季若瑾說道。


    ?


    沈宅


    那個漢子被官府的人抓走了,證據確鑿,無可辯駁。


    他殺的那個書生還是有功名在身的,這使得他的罪名又加一等。


    等待他的,將是秋後問斬的命運。


    四花為了感謝季若瑾幫自己,還替她挨了一拳,便拉著他回了家,還親自給他上藥擦拭傷口。


    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氣,四花的動作很是輕柔。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覺得你很熟悉,而且你還認識我啊?”


    四花一邊小心地擦拭著傷口,一邊疑惑地問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季若瑾點了點頭,“我是沈鈺的同窗好友,我叫季若瑾。”


    “原來你就是季若瑾。”四花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你聽沈鈺說起過我?”季若瑾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那倒也沒有,我是聽子墨說起過你,他說你的書法非常厲害,隻比我弟弟差了那麽一點,一丁點。”四花回答道,臉上露出一絲俏皮的笑容。


    季若瑾好笑地看著她,點了點頭,“對,我跟你弟弟比還是差了。”


    “不要氣餒嘛,我弟弟本來就聰明,而且他和別人不同,他就像那一種天才,神童。”


    “我們嘛,就是一般般的人,不過你應該比平常人又要聰明一點,你看著就是那種聰明的人。”


    四花繼續說道,目光在季若瑾身上流轉。


    “何以見得?”季若瑾好奇地問。


    “顯而易見呀,你的裝扮還有你的氣質,怎麽看都不是普通人。”四花認真地說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肯定。


    四花說完又朝他湊近了一些,問道:“你成親了嗎?你有孩子嗎?”


    “你的孩子是不是和你長的一樣?我覺得如果你有孩子,他長的一定很好看。”


    四花本來就話比較多,好不容易遇到弟弟的同窗好友,而且他也願意跟自己聊天,她的話就越來越多起來。


    季若瑾被她的問題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幾聲,“我還沒有成親。”


    “看著也不小了,還沒成親呀?是不是等著秋闈過後,中了舉再成親啊?”四花好奇地問。


    “我也不是很大,我剛過十七。”季若瑾回答道,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十七還不大啊,可以成親了,你本身長得就好,人又英俊,氣質也不錯。”


    “你如果放出話來,你家的門檻一定會被媒婆給踏破的。”


    季若瑾坐在那,心中微微有些不自在。


    他並不想跟一個姑娘家聊起成親之類的話題,於是摸了摸鼻尖,試圖轉移話題。


    “沈四姑娘平時在家都做些什麽?”季若瑾的聲音很是溫潤。


    “你不用叫我沈四姑娘,你是我弟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你叫清音就行。”


    四花也就說完又笑了笑,“我叫沈清音,是不是很好聽?這個名字還是我弟弟給我起的。”


    季若瑾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麽健談的女子,也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麽直白地誇自己。


    這讓他臉色微微紅了起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片刻後才輕聲說道:“嗯,好聽。”


    季若瑾看向淺笑嫣然的四花,心中卻泛起一絲漣漪。


    “你們平時不讀書的時候也會約著一起逛街嗎?”


    “還是會坐在一起論詩比書法?”四花又迫不及待地問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都會。”季若瑾簡潔地回答道,他看著四花充滿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覺得這個女子十分可愛。


    “那你們男子之間會聊些什麽天?我弟弟在你們縣學是不是很招人喜歡?”


    四花繼續追問,她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好像永遠也問不完。


    季若瑾笑著點頭,眼中滿是對沈鈺的讚賞。


    “對,縣學上下對他都很喜歡。你弟弟才華橫溢,又為人謙遜,大家都很欽佩他。”


    四花的目光落在了季若瑾身旁的袋子上。


    “你買的這些是什麽?袋子都爛了一點,是不是吃的?聞著像縣城東頭那家乳豆腐,還有城門口那家甜絲瓜。”


    四花邊說邊聞了聞,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季若瑾低頭看了看袋子,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這是我在集市上買的一些吃的,可能是剛才走得急,袋子被刮破了一點。”季若瑾解釋道。


    “哦…我也喜歡吃那幾家賣的吃食,沒事的時候我也經常去那裏買。”四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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