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尚已經聽出,這聲音的主人並非老鍾,而是曹子建。


    “你....”陳尚伸手,指著曹子建。


    隻是這會他,已經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了。


    他不明白,曹子建為何會單獨出現在這。


    按照他心中的劇本發展,這會應該是老鍾像拎著小雞崽子一般,將曹子建拎到自己麵前才對。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站著來到自己麵前。


    “陳少,你格局不夠大阿。”曹子建望著陳尚,一臉失望道:“贏了你一點錢而已,就想著派人來幹掉我?”


    此話一出,陳尚捕捉到了很多的信息,盯著曹子建,沉聲問道:“你遇到老鍾了?”


    “你口中的老鍾是不是那位穿著夜行衣,身上別著好幾把飛刀的中年男子。”曹子建開口道。


    “看來你真的遇到他的,那你怎麽還能完好無損的來到我麵前?”陳尚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的朝著自己平時辦公的書桌走去。


    這張書桌設計精美而細致,配備了三個大抽屜,邊緣雕花精美,整體取材柚木。


    “這你恐怕要親自去問你口中的那個老鍾了。”曹子建答道。


    “所以,老鍾現在人在哪?”陳尚問道。


    “一個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曹子建答道。


    “什麽意思?”陳尚眉頭一皺。


    這一次,曹子建沒有回答陳尚的問題,而是腳下一動,快步衝到了陳尚的跟前,攔住了對方想去那張書桌的去路。


    看到曹子建速度如此之快,陳尚整個人一愣。


    他想不通,一個常年吸食大煙的人,為何行動能如此敏捷?


    不過很快,陳尚便是回過神來,抬手就是一拳,直奔曹子建麵門而去。


    這一拳,陳尚可謂鉚足了勁。


    他自信,隻要被自己這一拳挨結實了,對方的五官絕對要移位。


    曹子建感受著那夾帶些許勁風的拳頭,身體微微一側。


    避開對方攻擊的同時,沉肩墜肘,鬆腰坐胯,突背凹腹,整個人看上去就仿佛一張拉滿弦的弓一般。


    不給陳尚任何反應的機會,曹子建身體前傾,右肩狠狠的撞在了陳尚的胸口。


    隻聽得一道悶聲響起。


    陳尚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直接倒飛而出,重重的砸在了房間牆壁上才算止住了身形。


    這還是曹子建收著力的結果。


    不然以他如今經過係統的改造,外加一力降十會和力能扛鼎獎勵獲得的力量,全力一擊的話,能直接要了陳尚的命。


    隻是相比起老鍾,曹子建還不想這麽快結果了陳尚,畢竟自己還要通過他嘴,詢問一些信息。


    好一會,陳尚終於緩過勁來。


    捂著隱隱發痛的胸口,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已經來到自己跟前的曹子建。


    “不對勁,這大煙鬼今天太不對勁了。”


    “給我的感覺跟之前的曹子建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


    曹子建不知道陳尚內心的想法,望著對方的眼神,漠然道:“別這麽看著我,我剛剛已經留手了。”


    雖然曹子建說的是實話,但落到陳尚耳中,卻感覺對方是在嘲諷自己。


    這讓平時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留手?那你特麽有本事別留手啊。”


    “讓勞資感受一下,你這大煙鬼到底有什麽能耐。”


    “那就滿足你的願望。”曹子建說著,將左手放到身後,心念一動,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塊布。


    而後蹲下身子,一拳砸在了陳尚的肚子之上。


    陳尚吃疼,忍不住‘啊’了一聲。


    曹子建眼疾手快,立馬將手中的布塞到了對方的嘴裏。


    緊接著,曹子建右手猛地探出,一把扣在了陳尚的小臂上,用力一捏。


    這一刻,陳尚感覺自己的手仿佛被一個大鐵錘狠狠的砸中。


    “呃....”由於嘴巴被曹子建事先給堵住了,使得陳尚的慘叫聲從‘啊’變為了‘呃....’


    與此同時,陳尚的表情,因為劇痛,已經徹底扭曲,就連瞳孔都開始有些渙散了。


    下一秒,陳尚兩眼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意誌力這麽弱嗎?這就疼暈過去了?”曹子建皺眉。


    其實,這還真不是陳尚意誌力薄弱,而是骨頭碎裂的疼,實在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曹子建這就鬆開陳尚已經完全變形的手臂。


    他沒有急著用水去潑醒他,而是起身,朝著那張茶桌走去。


    來到茶桌前的曹子建伸手在茶桌底下摸了一下。


    最後一顆貼著雙麵膠的黑色膠囊出現在了曹子建的手中。


    這其實並不是藥物,而是一個錄音設備。


    這也是為什麽,當時曹子建要上二樓的原因。


    為的就是放置這個錄音設備,來聽聽陳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隨著曹子建一番操作,膠囊裏響起了一段段錄音。


    播放錄音的功夫,曹子建也沒閑著,來到那張書桌前,打開了中間的一個抽屜。


    在這裏,有著一把擼子。


    陳尚剛才故意靠近這裏,就是為了拿這把擼子。


    隻是在心如明鏡能力之下,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曹子建所洞察。


    當即,曹子建心念一動,將擼子收入了儲物戒指。


    而此時,錄音已經播放到了老鍾說出王衛身份的時候。


    \"王衛居然居然還是個武舉人。\"曹子建暗道。


    隨著兩人的對話結束後不久,錄音設備裏再次響起了聲音。


    “水戶大人,這麽晚了,您來萬勝賭坊,有何貴幹?”這是陳尚的聲音。


    “鬆鶴大人讓我過來跟你說,明天給他準備五十萬大洋,他有急用。”


    “五十萬?明天就要?”陳尚驚呼道。


    “怎麽?賭坊拿不出來?不應該啊,這萬勝賭坊一年的收益在七十萬左右,而且還不算客人抵押的東西,加上這一年,你們還未給井下大人支付過分紅,應該能拿出來才對。”


    “水戶大人,這錢我們自然拿得出,我隻是好奇,鬆鶴大人為何一下要這麽多錢?而且還這麽急?”陳尚問道。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你要做的就是將錢備好等待鬆鶴大人明天來取。”


    “是,水戶大人。”


    “算了,跟你說也沒關係,是山忠商會的山忠社長要用到這筆錢。”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水戶大人。”


    隨著陳尚話音落下,緊接著就是關門的聲音。


    在之後,就是一些對曹子建而言,無關緊要的錄音了。


    比如手下向陳尚匯報,誰誰誰贏了多少錢之類的。


    見沒什麽有用的信息後,曹子建將錄音設備收好,心念一動,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瓶水,澆到了陳尚的腦門上。


    悠悠醒轉過來的陳尚好像忘記了昏迷前發生了什麽一般,眼中充滿了迷惘。


    隻是,小臂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立馬恢複了清醒。


    眼欲噴火的望著曹子建。


    “還敢這麽看著我是吧?”曹子建臉色一黑:“看來你另一隻手臂也不想要了。”


    此話一出,陳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忙低頭,不敢直視曹子建。


    生怕對方給自己再來那麽一下。


    “為什麽這家夥的手上的力量能如此恐怖?這是一個人能擁有的力量?”


    就在陳尚這麽想著的時候,曹子建的聲音響起。


    “現在,我問你答。”


    雖然通過那段錄音,曹子建多少已經猜到跟萬勝賭坊合作的腳盆國人到底是誰,但他還是問道。


    “先說說,這賭坊你是跟誰一起開的。”


    說著,曹子建拿出了塞在陳尚嘴裏的布。


    陳尚覺得這並非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直接答道:“腳盆國人。”


    “名字。”


    “井下一郎。”


    “這賭坊一年能賺多少錢?”曹子建繼續問道。


    “其實,賭坊並不賺錢。”陳尚答道:“我們賺的是客人手裏抵押的東西。”


    “你大爺,一年七十萬叫尼瑪不賺錢?”曹子建心中腹誹了一句,繼續問道:“那這些客人抵押的東西現在在哪?”


    “都被我們變賣掉了。”陳尚答道。


    “這變賣掉後的錢呢?”曹子建問道。


    “你有所不知,這賭坊的大頭都在那井下一郎身上,我們隻能分一杯小小的羹而已。”


    “所以,這錢早就被腳盆國人給拿走了。”陳尚答道。


    要不是聽了錄音設備裏的語音,曹子建或許還真就信了對方的鬼話。


    當即臉色一沉,喝道:“井下一郎如今不是下落不明了嗎?”


    “不。”陳尚搖頭:“井下一郎有一個心腹,叫做鬆鶴白石,雖然井下一郎不知所蹤,但鬆鶴白石卻是接手了他的工作。”


    “就在前不久,對方曾來賭坊討要過賭坊這一年的收入。”


    “你口中的鬆鶴白石,是不是前些日子,跟你一起去腳盆國存放古玩倉庫的那個人?”曹子建問道。


    “你怎麽會知道我跟鬆鶴白石去過那地方?”陳尚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曹子建。


    曹子建沒有理會陳尚,而是問出了自己要知道的問題答案:“鬆鶴白石現在住在哪?”


    對於這個信息,陳尚倒是沒有任何隱瞞,直接將鬆鶴白石的住處告訴了曹子建。


    因為他恨不得曹子建去找對方。


    以鬆鶴白石的本事,曹子建過去,就是羊入虎口。


    “對了,現在賭坊內還有多少錢?”曹子建繼續問道。


    “本來有十萬大洋的,但是剛剛被你贏走了八萬四千大洋,加上其他客人贏得,目前賭坊內就隻有一萬大洋了。”


    “你不老實阿。”曹子建感歎道。


    因為在角落的鑄鐵保險櫃裏,他早就看到其內一張張堆疊如山的銀票了。


    “我真的沒說謊。”陳尚一臉真誠道。


    “哎。”曹子建重重歎了口氣。


    就陳尚這說謊麵不改色的樣子,自己即便繼續問下去,得到的信息也十分有限。


    當即一記手刀,劈在了陳尚的脖頸。


    而後將角落的保險櫃收入儲物戒指的同時,也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些東西,將其放置在賭坊的各個角落。


    做完這一切後,曹子建離開了萬勝賭坊。


    。。。。。。。


    王衛的宅邸。


    跟曹子建分開後,王衛並沒有選擇回房睡覺,而是來到了書房,一直坐到現在。


    此刻,他滿腦子裏都在想一個人。


    曹子建。


    “也不知道萬勝賭坊會不會找那小子的麻煩,要是真的找了,以那小子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能夠脫險嗎?”


    “不行,不行,好歹我也得了那小子四千大洋的利,怎麽也不能見他被人整死。”


    “算了,還是去看看吧。”


    王衛心中這麽想著,這就準備出門。


    隻是他剛起身,書房的門被人推開。


    來人正是他的夫人,沈默。


    “夫君,這天都快亮了,你怎麽還呆在書房?遇到什麽事了嗎?”已經睡了一覺的沈默不解問道。


    “夫人,沒事,你去睡覺吧。”王衛擺了擺手,不願多說。


    也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敲門聲從院外響起。


    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男子的聲音。


    “姐夫,姐夫...”


    “小茂怎麽這個時候還來找你?是巡捕房發生了什麽大事嗎?”沈默聽出這是自己弟弟的聲音,臉上疑惑更甚。


    王衛此時也是麵露不解之色。


    今天是小茂負責在巡捕房值班。


    這會來找自己,肯定有什麽大案件要跟自己匯報。


    “難道那曹子建遭遇了不測?”王衛心中這麽想著,不敢絲毫怠慢,朝著自己夫人道:“我去看看。”


    說著,快步出了書房,打開了院門。


    “姐夫,趕緊跟我走,有一起大命案需要你去處理。”小茂急聲道。


    “大命案?”王衛心裏咯噔了一下。


    “對。”小茂點頭道:“就在半個時辰前,萬勝賭坊發生了一起大火,”


    “火勢出乎意料的大,僅僅十幾分鍾,便是將萬勝賭坊給完全燒毀。”


    “雖然最後大火被成功撲滅,但是消防局的人勘查現場時,發現了好幾具被燒焦的屍體。”


    “這些屍體已經麵目全非,根本不知道誰是誰。”


    “現在也不知道是人為縱火,還是什麽原因,所以你得去現場親自看看。”


    王衛聞言,心頭一驚。


    巡捕的直覺告訴他,這事恐怕跟曹子建脫不了幹係。


    畢竟前腳自己和曹子建贏了賭坊那麽多錢,後腳萬勝賭坊就起火,這太離奇了。


    不過這隻是他的感覺,並無實質證據。


    所以,王衛決定先去現場看看再說。


    當即,跟自己夫人交代了幾句後,便是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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