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瑤的呼喊中,張元慶這才恢複了理智。他再一看歹徒的情況,的確是要被打死了。


    在這一晃神的工夫,保安們趕到了,立刻將這裏包圍了起來。


    鄭瑤將張元慶拉開,然後護住他,對保安隊說道:“這個歹徒持刀挾持我,把他綁起來。警察很快就到。”


    持刀歹徒?保安隊聞言,立即如臨大敵。不過等到把那個人翻開的時候,紛紛皺緊了眉頭。那人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鼻骨都被錘碎了。


    保安隊有人抬頭看了一眼張元慶,隻覺得這個家夥比持刀歹徒還要危險。


    鄭瑤看了一眼歹徒,又看了一眼張元慶,卻沒有說什麽。


    很快警察出現,從帶隊警察的警銜上能看出級別不低。


    持刀歹徒自然立馬抓起來,隨後警察就把張元慶給包圍了。實在是這個家夥出手太狠,就連警察都覺得他危險。


    張元慶也沒辦法,他剛剛麵對的是一個持刀歹徒,那個時候幾乎就是搏命,他不可能留手的。


    隻是當時打得爽,現在難免要受到問詢。


    這個時候,鄭瑤再度站了出來,她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很快,帶隊警官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就對鄭瑤和張元慶點了點頭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離開,張元慶鬆了一口氣,方才感覺拳頭刺痛。剛剛他緊急之下,抓了一把玻璃渣灑在歹徒眼睛裏麵。


    其中有不少碎片,刺入了他的手上,流了不少鮮血。


    不過這些鮮血都是值得,張元慶主動關心鄭瑤:“鄭總編您有沒有事,剛才真是太驚險,幸好我一眼看出了那個歹徒的身份。咱們配合之下,總算是有驚無險。”


    該演的時候還是要演,張元慶也沒有把功勞歸結於自己,要給鄭瑤一點麵子。


    鄭瑤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她看了一眼張元慶的拳頭,然後說到:“你跟著我進去,我把你手上的玻璃渣子處理一下。”


    鄭瑤主動發出了邀請,張元慶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鄭瑤家是獨門獨棟,家裏井井有條,從布局上看,簡約大方。


    讓人沒想到的是,鄭瑤客廳裏麵掛著一副字畫,是《沁園春·雪》。


    “你先坐一會,我去洗個澡。”鄭瑤倒了一杯水,然後脫了鞋就去自己房間。


    從她走路緊繃的狀態,就能看出,她所謂的洗澡是需要好好冷靜一下。且不說女子,就是正常人碰到被人持刀挾持這種大起大落,隻怕都要精神恍惚或情緒失控。


    鄭瑤至少從表麵上看,仍然保持著平靜。


    張元慶心想,不愧是第一硬筆,女中豪傑!


    在張元慶的心裏,彩虹屁不斷。


    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張元慶這才再度看到鄭瑤。鄭瑤穿著一件寬鬆的浴袍就走了出來,此刻的她神情已經舒緩了一些。


    張元慶下意識要起身,卻被鄭瑤按住:“行了,你就不用客套了,今晚若不是你,後果不堪設想。無論如何,我欠你一個人情。”


    得到人情的承諾,張元慶鬆了一口氣,今晚柳暗花明,但是得到這個人情,就不虧了。


    鄭瑤始終盯著他,看到他麵部的變化,突然問道:“為了一個人情,連命都可以不要麽?”


    張元慶聞言有些詫異,這是在諷刺自己麽?我好歹才救了你,你就這麽反諷,良心不會痛麽?


    不過張元慶向來心態穩如老狗,哪怕鄭瑤就是真的諷刺自己,他也絲毫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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