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間裏麵,張元慶思緒百回千轉。最終還是緩緩起身,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如果現在就認命的話,就等於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別人。


    他必須要起來,想辦法找到翻盤的機會。正如周強斌告訴自己的,他們兩個人隻要還有一個人站著,那麽大旗就不會倒。


    隻要大旗沒有倒,那麽隊伍就不會散,一切都還有機會。


    套用賭徒常用的一句話,隻要賭場還在開,那麽賭博就沒有結束。隻不過,自己的籌碼在桌子上。


    自己需要一個繼續博的籌碼,張元慶做了一個別人想不到的決定,前往周強斌家中找趙心怡。


    按說兩人處在事件的漩渦之中,應該避免見麵才對。可是張元慶必須要去一趟,趙心怡作為周強斌的妻子,肯定也有一些底牌或者籌碼。或許她那裏,還有翻盤的機會。


    張元慶跨出了房門,決定要主動迎戰。


    在他退房的時候,還有一些害怕。這個小旅館沒有用身份證,但是他害怕被人認出來。好在成功退房直到走出旅館,都沒有人多看自己一眼。


    隻有在打車前往省城的時候,張元慶在出租車後視鏡上,方才看清楚自己現在的形象。隻是幾天的時間,他已經變得胡子拉碴,眼球裏麵遍布血絲。


    看到自己的形象,張元慶幾乎恍如隔世。


    這個樣子,與幾天前的餘立秋何其相似。而如今的自己和他差不多,都成為了一名想要拚盡身家的賭徒。


    難怪剛剛退房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認出自己,現在的樣子和幾天前的意氣風發,完全是兩個人了。


    就連出租車司機雖然好奇地打量他幾眼,也沒有和他搭茬。車子開到周強斌所在的小區,張元慶拿著之前證件徒步進入了小區。


    得益於現在的形象變化,張元慶沒有吸引小區其他人的注意。


    來到周強斌的家,家裏還有燈光。這說明,家裏有人。


    張元慶趕忙敲門,然而遲遲沒有人來開門。他隻得拿出了備用鑰匙,這也是周強斌給自己的。


    用鑰匙打開門,一直進入了客廳。這才看到客廳裏麵沒有人。


    正在張元慶試圖找人的時候,趙心怡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她的臉色非常不好,直到看到張元慶,這才露出了一絲驚訝。


    “元慶,你怎麽來了?”趙心怡應該是一天沒有出門,家裏的保姆也不知道在哪。她就穿著單薄的睡衣,頭發簡單的盤著,看起來狀態很不好。


    張元慶趕忙過去:“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趙心怡倒是沒有因為網上的圖片表現的生疏,她與張元慶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了。


    她帶著張元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生病倒是沒有,隻是被一些無聊的人給煩到了。這人就是這樣,你好的時候,一個個圍著你追捧,踢都踢不走。但是你不好的時候,就一個個拿著石頭不懷好意的看著你。”


    這番話,還是很有感觸的。春冰薄,人情更薄。


    張元慶問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姐,領導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具體麻煩的地方在哪裏?”


    趙心怡歎了一口氣:“你領導為人,你應該是清楚的。我可以保證,他經濟上是沒有問題的。隻是男人,多多少少在女人方麵有些……”


    趙心怡提到這件事,也羞於啟齒。畢竟是自己老公,跟其他女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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