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近我準備跟馮市長出去考察,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聯係。”馬青源很幹脆的表示不管了。


    而且不僅是他不管了,就連他的領導也不打算管了。


    “替我謝謝領導關心。”張元慶心裏有數,感謝之後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之後,他喃喃自語:“姐啊,你可不要坑我,我這邊等得起,周市長那邊可不一定等得起了。”


    ……


    馬青源那邊掛了電話,他抬頭看向馮毅斐:“領導,剛剛你也聽到了,我始終覺得這個小子,不是無的放矢。這件事,咱們還是不要摻和。”


    馮毅斐沉吟著:“既然看不懂,的確不要隨便入手。隻是想不到,以這小子的級別還有背景,到了這樣的局麵,他到底還有什麽牌沒有打?”


    別說馮毅斐看不懂,馬青源也看不懂。


    甚至他設身處地想了想,換做馮毅斐現在被省紀委調查,自己這個時候已經想著怎麽跑路了。留下來扛大旗,那簡直就是開玩笑。


    大旗有這麽好扛的麽,人家主帥都兵臨城下了,弓箭手全部到位。現在的情況是,誰扛這個旗子,就會被人一箭幹翻。


    馬青源也不知道,張元慶的倚仗到底是什麽。


    他和馮毅斐聊了一會,沒有什麽頭緒,於是起身回到了自己辦公室。他站在窗子邊,端著一杯熱茶看著大院裏麵人來人往。


    馬青源也不禁生出了一絲感慨,看看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中,闖出了一條路進入了體製。


    可是真正進入體製之後,才發現這隻是一個起點。體製如同一個巨大的蜂巢,那些勤勞的小蜜蜂們,有的忙了一輩子,也沒有辦法進入蜂巢的核心部位。


    正在馬青源感慨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大大的光頭,就像一個鹵雞蛋,幾縷跟絨毛差不多的秀發,還在倔強的隨風飛舞。


    陸書記?馬青源看到他和自己秘書郎映文一起上了車,車子立刻出發離開了大院。


    這倒是稀奇了,這條苟王一大早的到哪去。馬青源知道陸濟海的習慣,這老家夥現在整天坐鎮在大院之中,已經很少出門了。


    畢竟已經快要退休了,也不能再幹一屆。所以他表現的也是一副要交班的樣子,不論是去黨校還是外出調研、考察,一律都推給了市長馮毅斐,美其名曰鍛煉後繼者。


    其實,早在這一屆之前,陸濟海就是這個做派。馬青源親眼看到過,這老苟拉著馮市長的手說,江北市的慣例,外來一把手最多幹一屆。所以讓馮市長要加加擔子,他過渡一下,就輪到馮市長接班了。


    還別說,馮毅斐都信了他的鬼話,把事情都接了下來。很多責任,也是主動往前扛。


    沒想到,到了換屆的時候,這老家夥又是全票當選。所謂的交接班,根本沒有這回事,反正就是讓馮毅斐時刻準備著。


    馮毅斐隻能等著陸濟海幹滿十年,因為一個位置幹滿十年必須交流。隻是等那個時候,馮毅斐還能不能幹滿一屆,都不好說了。


    正因為如此,馬青源看這苟王也不是很順眼。現在看到這苟王破天荒慌慌忙忙往外跑,勾起了他的好奇。


    馬青源立刻打電話找到了市委小車班隊長,旁敲側擊的詢問陸書記一大早是不是去哪開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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