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寄才仿佛這才發現辦公室多了一個人一樣,茫然的眼神看著他。半晌之後,他才慢慢恢複了正常的表情:“剛剛……省委組織部打電話……說是陸書記的工作有調整,要去省人大……”


    秦林宇的臉色徹底變了,一個地方一把手,突然被調到閑職,而且之前沒有一點前兆,這是什麽意思?已經不用多說了。


    與此同時,省委的信息,已經通過不同的渠道,傳到了江北市。


    可以說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江北,都被這條信息給震動了。隻要是體製內的人,聽到這條消息之後,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陸濟海這個唯一在江北市幹了兩屆的一把手,竟然在兩屆快要圓滿之際,被省委調到了閑職。這背後意味著什麽,已經不用多說了。


    突然之間調閑職,往往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上級要為重點培養對象騰位置,而且在位的這個人快要到站了,隻能往旁邊靠。不過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有預兆的。


    首先重點培養對象,要不然提前來到江北做好準備。要不然就是傳出了風聲,讓江北這邊提前能夠消化這一信息。


    現在看來,江北沒有一點風聲。那就不是第一種可能,而第二種可能就是要出事了。往往把一個重要領導突然調到一個閑職,就是要動手的準備。


    因為你在大本營,上級肯定不好動手。一旦想要查你,你這邊一定會有各種各樣的阻攔。隻有把你調走,於是想怎麽調查你,都非常簡單了。


    很多人又想起了那個魔咒,春風欲度玉門關,一到江北就拐彎。


    看來就是陸濟海,也沒有擺脫這個魔咒。好不容易打破了外來領導隻任一屆的傳統,卻仍然沒有真正的做滿兩屆。


    總結一句,江北水深!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樓塌了。


    陸濟海突然離開江北,雖然走得悄無聲息。但是在不同程度上,宛若無聲的驚雷。好似什麽都沒有變,但是洶湧的暗潮已經失控。


    陸濟海調任人大的消息傳了兩天,直到省委正式發出通知之後,這件事徹底爆發開了。


    對江北上下的震動,可想而知。


    別看陸濟海平時隻是苟王形象,卻也是實實在在多年的一把手。


    所以他的變動,必然牽動了各個方麵的關係。


    張元慶也就是在這個背景下,接到了馬青源的邀請。地點,是馬青源的家中。


    張元慶到了殷桃那邊,帶了一些香茶,直接到了馬青源的家中。


    進入馬青源家中的時候,是一個女人開得門,應該是馬青源的妻子。


    馬青源妻子也是三十出頭,看起來卻是相貌平平,隻是骨子裏麵透露著一股書生氣。


    常說郎才女貌,在馬青源這對夫妻身上,倒是沒有看出來。女人應該比馬青源還要大幾歲。


    “張科長您好,我是老馬的愛人,老馬正在書房,我喊他出來。”女人把張元慶引進去。


    張元慶看到兩個男孩在家玩耍,女人介紹這一個是大兒子,現在二年級,小兒子在幼兒園。


    馬青源雖然履曆高調,但是生活上非常低調。以至於,張元慶在來之前,都不知道他已經有兩個小孩了。


    按照老家的習俗,張元慶給兩個小孩各包了一個紅包。好在他來之前就做了準備,每個紅包也就塞了幾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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