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希文應和了一句:“的確是鐵石心腸,不過老話說得好,民心似鐵,官法如爐。他們就是再鐵石心腸,犯了錯就該罰!”


    “算了,這種事情,我也不好追究,來,喝酒。”張元慶端起杯子喝酒,不提這件事。


    孫希文已經明白了,張元慶沒有說不追究,而是說他不好追究。暗示已經給夠了,意思就是讓自己來動手。


    想到了自己兒子的遠大前程,孫希文雙眼微微發紅,心中一片冷意:“張鎮長放心,天道有循環,他們過不好這個年。”


    既然當狗,那就要當最凶的那條狗。孫希文一旦決心投靠,就不會給自己留後路。


    再者說,這些人本來就是想要拿著孫希文當槍使,孫希文隻是也想做這些事情,所以假裝什麽都不知道,順水推舟。


    現在要動他們,自然也是毫無顧忌。反正都是死有餘辜之人,自己隻是送他們早點走而已。讓你們去西天取經你們不去,那就幹脆送你們上西天。


    張元慶跟他繼續喝酒,沒想到孫希文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量大增。喝到後麵,對著張元慶各種表忠心。


    張元慶見狀也知道,孫希文喝得差不多了。


    “青允,送孫書記回家。”張元慶被他一通敬,也喝得有些暈乎乎的,他強打起精神,將這場酒局散了。


    孫希文拉著張元慶的手:“張鎮長你就看好了,你對我的情、我的恩,我都記下了。你就看我表現,我孫希文今後為您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張元慶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孫哥,咱哥倆今後,會越來越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孫希文點頭哈腰的離開,跟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完全是兩樣。


    關青允看在眼裏心裏佩服的緊,自己這個領導才是真正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隨手丟一塊骨頭,就連何勝歎都打不服的硬骨頭,幾句話自己把自己就給折了。


    甚至怕自己折得不夠,現在還想把人家的骨頭折了,送給張元慶做禮物。


    關青允扶著孫希文,卻對張元慶說道:“領導,你在我家歇著吧,我先把孫書記送回去。”


    張元慶隻覺得還能保持清醒,這才點了點頭。他倒不害怕關青允害自己,兩人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的。


    更何況大河有水小河滿,自己帶著他,他才能有前途。若是他為了眼前利益,對自己動手,隻能說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隻是關青允走了之後,關青允的母親也跟著說:“鎮長,我年紀大了,要帶孫子睡覺了。您這邊讓燕子照顧您,我就先走了。”


    說著,關青允的母親帶著小孩走了。而且她的房間在二樓,底下什麽動靜,幾乎都聽不到。


    趙琤燕正起身在張元慶麵前倒茶,優美的身材曲線令人幹渴。


    張元慶喝了茶之後,反而覺得酒勁更加上頭。


    “燕子姐,我先回去了。”張元慶起身就想要走。


    趙琤燕將他胳膊拉住,輕聲細語:“張鎮長,這麽晚了,你回去太危險了。我聽青允說,鎮子裏麵有很多壞人對你不利,萬一出了啥事怎麽辦?”


    張元慶隱隱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元慶哥,你晚上就在這裏睡吧,家裏有人照顧你。”趙琤燕說著,就把張元慶往房間拉。


    “別別別,不適合,客房在哪,我自己去。”張元慶暈暈乎乎的,由於在關青允家,所以他放鬆了一些警惕。


    關青允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完全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秘書,而且以他現在的地位,不可能對自己怎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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