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之所以過來,就是想要看看鮑勇到底什麽一個態度。


    畢竟自己不跑這一趟,對方很有可能認為是自己設了一個局。這個老銀幣屬於腦回路都比別人多幾道彎的,如果自己過來不解釋清楚,他都不知道這老銀幣會做什麽事情。


    鮑勇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年輕人打打架不也正常麽,呂書記那邊態度比較重要。從目前的態度來看,呂書記是要追究到最後?”


    張元慶也不瞞他,點了點頭:“呂書記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的意思就是不擇一切手段,要讓鮑爽付出代價。要不然,你們再談一談?”


    鮑勇嗤笑一聲:“讓我去和他談?我和他怎麽談,難不成讓我跪下來求他?或者親手把我自己的親侄子送到牢裏麵去?再說鮑爽的性格我有數,他能夠出手打人,隻能說明有人讓他非常憤怒。”


    張元慶在匯報過程中,隻說了鮑爽和呂江因為一些原因鬧出了矛盾。他怕完全說了,鮑勇就因為憤怒,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可是看鮑勇的態度,根本沒有把呂達放在眼裏。


    果然,鮑勇坐直了身子:“既然要查,那就查個徹底。按他說的辦,讓縣公安局好好查,如果不行就讓江北市公安局來。他不是要喊省廳了,那就讓省廳進來。這件事必須要查得明明白白,不能有一絲問題。”


    眼看兩人這個樣子,張元慶當著鮑勇的麵打電話給了陳奎鬆。


    陳奎鬆顯然沒有休息,接到張元慶的電話,宛若見到了親人一樣:“張縣長,你可來電話了,現在事情怎麽辦,領導們有沒有給個吩咐?”


    張元慶也知道陳奎鬆的壓力是最大的,一邊是一把手,一邊是暫時的二把手,哪邊都不好得罪。


    張元慶淡淡道:“陳局長,這件事請你公事公辦,務必要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包括此次事件前因後果,雙方責任,都要經得起驗證。”


    陳奎鬆愣了一下,然後又問道:“這是呂書記的意思還是鮑書記的意思。”


    這種衝突事件,解決方法有很多,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可以直接追究到某一個人責任,甚至這種將人打傷,經過鑒定是輕傷的話,那就要承擔刑事責任了。


    如果鮑爽被鑒定有刑事責任,對方死抓著不放,工作基本上就泡湯了。


    張元慶看了一眼鮑勇,鮑勇仍然麵色如常。


    張元慶深吸一口氣:“這是雙方共同的意思。”


    “明白!”陳奎鬆立刻掛了電話。


    張元慶拖著身子回到家,楊絮還在等著自己。


    “趕快去洗澡吧,洗完澡早點睡覺。”楊絮拖著張元慶去洗澡。


    兩人現在跟老夫老妻也差不多了,楊絮就替他擦洗。等到兩人出來的時候,又細心為他將頭發吹幹。


    張元慶也沒有別的心思,等到頭發吹幹就到房間睡著了。


    睡醒之後,才發現楊絮已經起床去做早飯了。直到吃早飯的時候,楊絮才詢問他情況。


    張元慶將昨晚碰到的情況都說了一遍,他估計呂達這一次是要碰到硬石頭了。


    鮑勇絕對是張元慶碰到的基層幹部中,可以說是比較可怕的一個存在。以他的段位,這個年齡不過一個副處,確實屈才了。


    當然人生際遇不好說,或者說人的性格也是不斷發生改變的。或許鮑勇也是受到了什麽刺激,這才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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