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一口一個胡校長,讓胡繼平隻覺得更加難受。


    其實他自然知道李先行是刺頭,但是有些事情,他覺得應該是約定俗成的。例如你張元慶,不就是用了季首豐麽,當時我還投了票的,也讓你通過了。


    現在等價交換來說,我提的人,你也應該同意才對啊。你怎麽能這麽不友好,就算你覺得他是刺頭,也不該用這個語氣跟我說話。


    胡繼平是既慫又不服氣,張元慶卻冷冷一笑沒管他了,把他晾到一邊去。


    這就是典型的秀才思維,你給他一點顏色,他就開始跟你高談闊論,什麽潛規則什麽道德綁架全來了。反正主打一個,沒啥骨氣卻又心思多。


    真給他兩個耳光,他立馬就服了。至於說校委會的事情,這樣的人,張元慶越不給他麵子,他越是不敢翻天。除非是出現一個,與自己一樣強勢的人,他才敢在夾縫中望望風頭。


    體製內這種人其實不少,說白了就是欺善怕惡。時不時給點小恩小惠就行了,但是不能給的太多,否則就會立馬變成貪得無厭的嘴臉。


    這段時間,自從張元慶壓住了文冰之後,程厚兵和胡繼平的話語權明顯有所增長。程厚兵的表現尚可,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自己也近了一些。


    胡繼平就不行了,心思一下子活絡起來了,今天一個想法明天一個想法的。


    今天給他澆了盆冷水,估計回去想想就知道天高地厚了。


    沒想到胡繼平還比較堅持,站了老半天,這才跟張元慶透了底:“張校長,李先行的爺爺是我一個老領導,對我有知遇之恩……您看……”


    老領導?張元慶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事不簡單。


    胡繼平這種人就屬於那種典型斤斤計較算小賬的小人,他會記得什麽老領導的知遇之恩?他如果是那種重情義的人,就不會跟自己玩這樣的心思眼。


    張元慶隱隱感覺,胡繼平這個老領導應當不簡單。不過事到如今,他還跟自己遮遮掩掩,那麽自己也不會給他什麽麵子了。


    張元慶仍然沒有鬆口,語氣更加的堅定:“胡校長,我不管李先行背後是什麽人,在我這裏隻講究一個唯才是舉。隻要他是個才,我不會埋沒他的。如果他不是,那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


    張元慶沒有給他絲毫的餘地,這三個名額是自己找鐵三角弄過來的。除了第一個是千金買馬骨之外,其他兩個都不會隨便浪費的。


    你胡繼平過來說給個麵子,那文冰的麵子自己要不要給?


    想要做人情,還是要自己拿出東西。張元慶可沒有那種心情,跟你慢慢掰扯。


    將話說死之後,胡繼平也沒有辦法,


    胡繼平隻能訕訕離開,最近一段時間,文冰消停了之後,他一度認為自己的春天來了。搞了半天,不過就是換了一個人騎在自己頭上。


    他想到有個電視劇上,一個漢奸說的話,皇軍來之前你們欺負我,皇軍來之後你們還欺負我,這皇軍不踏馬白來了麽。


    胡繼平就有這種感受,張元慶來之前自己說話跟放屁一樣,張元慶來之後自己說話還是跟放屁一樣,那你張元慶來了起啥作用?


    不過一想到自己自比漢奸,他又覺得晦氣。出門呸呸兩聲。


    胡繼平走了之後,張元慶沉思片刻,想要盤盤李先行的底。但是緊接著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不能弄得太心急了,這時候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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