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黎毫無負擔地將責任全部推到了衛鈺翔的身上,他更是直接說道:“秦書記有所不知,在陸書記來天水市之前,就傳聞有鐵三角。這番言論,導致了幹部群體的思想出現了波動。


    這種拉幫結派,搞小山頭的行為,對天水市幹群和諧,已經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我們市紀委也對這個問題想要開展一次調查,不過因為涉及同級監督,資料一直在整理。”


    秦銘接過了資料,他翻看一下,點了點頭。這鐵三角的傳聞,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陸琦元等人是有點高調了,可是你要說人家有問題,人家又沒有對外標榜什麽鐵三角。


    這裏麵邊界也是比較模糊的,總不能說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和諧團結,就是什麽小團體吧。想要舉證這種事情,還是比較難的。


    所以別認為人家是傻子,人家把規則玩得比任何人都要溜。


    秦銘並不想浪費時間到這個問題上,他看越黎非常的配合,於是又問出了張元慶的問題:“越書記,怎麽看待統戰部常務副部長張元慶同誌的?”


    越黎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不過故意皺眉問道:“元慶同誌怎麽了?”


    秦銘笑了笑:“沒什麽,就是隨便問問。越書記對元慶同誌具體感觀如何?”


    越黎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張元慶是咱們天水市現在風頭比較勁的年輕幹部了,雖然年輕但是為人穩重,這一次天馳集團出事,他也是衝鋒在前,展現了風采……”


    說著,越黎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秦銘見狀又說道:“越書記,你是紀委書記,說話做事要時時想著組織對你的信任。不管什麽好的壞的,都應該如實向組織反映。”


    越黎這才露出了慚愧的神情:“秦書記說得對,情況是這樣的,有人反映元慶同誌這個人能力或許很強,但是他到哪裏,哪裏就要出事。或許是之前在縣區的時候,說一不二的習慣,作風有些蠻橫,聽不得別人的聲音。


    特別是都說他背景比較神秘,哪怕是同級領導,或者低一級的領導,看到他都有些害怕。而且有可能是單身的問題,個人生活作風方麵,也有些……”


    越黎一口氣說了不少事情,大多都是黨校的事情。還有說到張元慶到了統戰部之後,和班子成員鬧得非常不愉快,他曾搬出省紀委的旗號嚇唬人一類的。


    秦銘越聽眼睛越亮,他正色看向越黎:“越書記,既然你們聽到這麽多事情,為什麽沒有去調查呢?”


    越黎苦笑道:“秦書記,這些都是捕風捉影,都沒有什麽事實依據。我們連一封舉報信都沒有收到,總不能平白無故查我們自己的同誌吧。”


    這麽說的話,也是能夠說得過去的。秦銘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了一些問題,頓時就對下一步的工作有了思路。


    等到秦銘等人離開了之後,越黎笑容變得玩味了起來。


    他從桌子裏麵摸出了一個老人機,通過老人機,找到喬楚生的號碼打了過去。


    喬楚生接到電話之後,有些拘謹:“越書記,怎麽上班時間用這個手機打電話給我了?”


    越黎淡淡問道:“現在方不方便接電話?”


    喬楚生說了一句稍等,然後那邊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等了一會之後,他才說道:“越書記,現在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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