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程國棟想到的方法,那就是讓張元慶避其鋒芒。畢竟怎麽看,都會被人壓幾年,在他看來沒有這個意義。


    特別是張元慶現在上升的勢頭很猛,如果能夠換一個地方做出一番成績,很有可能在三十五歲之前也能夠達到白玉意這番成就。


    到了那個時候,三十五歲的正廳,在全國都能排得上名號的。高層想不關注你都難。


    張元慶也思考了片刻,他對程國棟說道:“程書記,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總不能未戰先逃,再說這位白書記究竟如何,怎麽說也要會會。”


    程國棟聞言卻笑了笑:“我估計你也不會服氣的,畢竟在安北省的年輕幹部中,能夠達到你這樣成就的也不多。在安北年輕幹部之中,你怕是已經孤獨求敗了。現在來了一個高手,不切磋兩下,怕是心裏也不服這口氣。”


    這的確是張元慶所想,不過他補充了一句:“而且與這樣的人接觸接觸,對我自身來說沒有壞處。之前去天水市的時候,田書記帶著我們前往了沿海省、滬市等地。


    對於那裏幹部的理念、思路,我都感覺耳目一新。現在有了這麽一個高手,能夠在我麵前耳濡目染,我覺得是個學習和成長的機會。”


    聽到張元慶這麽去說,程國棟也估計想要將張元慶回到江北市苟兩年的想法,現在看來隻能泡湯了。


    既然如此,程國棟就不指望對他進行調動了,所以開口給他介紹了一些白家的情況。


    也跟他說了一些,與這樣的年輕有為領導,應當怎麽相處。程國棟給他說了一句話:“甘於當配角。”


    甘於當配角,張元慶覺得這番話不僅是給自己提點,更是對自己的一種勸誡。很多時候,都是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程國棟想了想,解釋了一番:“其實無論什麽關係,隻要我認清自己的身份,擺正好自己的位置,明白自己的立場,負起自己該負的責任,就足夠了。


    至於別的手段,還是算了吧,且不說人家有著金剛不壞神功,而且你也不想讓所有人都認為,你這個人能征善戰到出名吧。”


    張元慶重重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的尷尬。自從自己在體製內嶄露頭角開始,“能征善戰”的美名,是從來沒有在他身上下去過。


    或許在一些老百姓或者基層人員眼裏,一個領導嫉惡如仇偏又“能征善戰”,那麽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實際上在高層的眼中,這個人就是一個不穩定分子。


    所以去天水市的時候,張元慶已經很少自己出手了。難得幾次出手,那都是讓金林等人在推進,自己盡量把自己給摘出去。


    現在碰到這個白玉意,自己要更加謹慎才行。


    晚上吃完晚飯之後,張元慶回到家與周依依溫存一番。


    假期在省城的夜晚結束,第二天一大清早,張元慶就讓人將自己送到了天水市。


    到了天水市,就連金林都聽到了類似的消息。事實證明,這一次的幹部交流,安北省還想要借此宣傳宣傳。


    在安北省的曆史上,如此大規模,如此高規格的,也就是一次而已。後麵還有沒有,那就要看這一批的效果了。


    張元慶這兩天看到了陸琦元一眼,對方精氣神很足,整個人的情緒都很不錯。


    真應了那句話,人逢喜事精神爽。張元慶中途找他匯報過一次工作,陸琦元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天水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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