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聽了鮑勇的話,也深以為感。


    張元慶想起過去,不免有些唏噓:“老鮑,你說當初如果我在常溪縣擔任縣長,咱倆合作你覺得會怎麽樣?”


    鮑勇聽了這個問題,淡淡一笑:“自然是很合拍,因為我知道你怕我,所以你輕易不會跟我站在對立麵。而你能力也很強,我隻要給予你支持,那麽常溪縣的工作就能夠越來越好。我也不會落得最後斷尾求生的下場。”


    鮑勇這番話,倒是非常直白。


    尤其那句說張元慶怕他的話,就連張元慶都不得不承認,其實在當時,別人還不知道鮑勇的真實水平如何。


    常溪縣怕是隻有張元慶才知道鮑勇的各種手段,而且在自己老丈人的提醒下,對他警惕三分的。所以自己的確不會輕易跟他站在對立麵,而他支持自己好好做事,兩人也算是互相成就了。


    張元慶聽罷不免有些唏噓:“老鮑,其實如果讓我選,我寧願還在常溪縣做縣長,跟你一起搭班子。”


    鮑勇聞言,卻笑著搖了搖頭:“張書記,你已經到了一個更好的平台了,就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的確有些憋屈,你和白玉意其實有矛盾很難調和的。你倆攜手並進的概率太低了,所以你才會感到困擾。”


    張元慶倒沒有想到,鮑勇主動提到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


    他不由目光一凝,看向了鮑勇。


    鮑勇依然是淡淡的笑容:“如果張書記願意聽我聊,我坦誠與你好好聊聊。如果不願意聽,就當我說的是酒話,酒後失言了。”


    張元慶倒不是聽不得別人話的人,他舉起酒杯:“酒後失言也好,真情流露也罷,都可以說說。我這個人,不搞體製內的裝神弄鬼那套。你就說說,為什麽我和白書記矛盾很難調和?”


    鮑勇整理了一下語言才說道:“原因分為三個方麵,第一個方麵就是你倆太年輕了,而且說起來你倆一個是一把手一個是三把手,中間應當間隔了一個市長。可是現在天水市的格局,明眼人都看在眼裏,石市長早就隱身了,真正擁有話語權的隻有你倆。


    在這個情況下,白玉意想要得到更多的話語權,那麽就要把你手上的話語權,一點點地拿走。而你想要做事,也需要一定的影響力,所以這話語權,不能夠輕易讓開,這是你倆的第一個矛盾。說白了,就是零和博弈。”


    張元慶點了點頭:“我倒未必想要掌握什麽話語權,但是白書記似乎很警惕我。”


    鮑勇歎了一口氣:“功高蓋主,在古代那是最危險的位置。你的名聲太響了,換作任何人在白玉意那個位置上,想要掌握話語權做事,都必須越過你才行。”


    這個問題倒不是張元慶的問題,而是陸琦元等人隻怕當初就是這麽打算的。


    那個時候搞出了三把手一言堂,其目的就是要讓張元慶名頭太響,讓省裏對他重新考量。可是卻沒有想到,張元慶反而將影響力給鋪開,真正做成了事情。


    陸琦元等人是鬱悶不已,最終隻能遺憾離場了。


    鮑勇看張元慶沉默下來,又繼續說道:“第二個原因就是個性問題,你的個性很強,你是那種天生適合當一把手的性格,有魄力、有擔當,而且侵略性很強。如果你碰到另一個想要掌握強勢地位的人,那麽必然會爆發很大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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