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市的財政數據,就是最有力的武器。其實施玲數次想要發作,想要質問為什麽財政數據這麽差。不過張元慶既然答應停戰,自然就讓施玲壓製住。


    張元慶也才發現,平時看起來溫柔和婉的施玲,爆發起來真如一頭母老虎。而且她有著女性優勢,哪怕她和李桐魚對著幹,李桐魚也不能像罵其他人一樣地罵她。


    張元慶堅持底線,與李桐魚進行了數番探討,雙方一直在消耗對方的意誌力。最終談成的結果就是,路可以修,錢的話財政不出,要靠著自己想辦法。


    這個想辦法就很玄妙了,意思就是有本事給政策讓人家把路修了,那你就給人家政策。隻要不是太過分,基本上能夠通過。或者往上要,不管什麽資金、補助、貼息貸款,隻要能夠要到手,那都可以算。


    甚至李桐魚放了權,張元慶哪怕是在哪搞到貸款,他們都會認。


    反正就是不擇一切手段,隻要合法都沒問題了。


    這也是張元慶能夠得到的最好結果了,畢竟財政大權自己說了不算。


    等到會議結束之後,張元慶歎了一口氣,緩緩收拾東西起身。施玲和張海泉見狀,也跟著後麵收拾東西,兩人緊緊跟在張元慶的身後。


    這個姿態,已經表明了兩人的真實態度。


    李桐魚漠然看著這一切,這個年輕人始終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越是什麽不能動,他越是要動什麽。


    李桐魚回到了辦公室,很快歐陽榮就走了進來:“李市長,我看這張海泉的位置,也要調整調整了。”


    李桐魚沉吟道:“這個張海泉和施玲是什麽關係?”


    歐陽榮冷笑一聲:“兩人年齡相仿,說不定就是姘頭。”


    這番話讓李桐魚直皺眉,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根據的話,不要隨便亂說。要說也要有證據才行。”


    歐陽榮立刻明白過來,他低聲說道:“那我讓人收集他倆的材料,張元慶我們查不了,他身邊人難道我們還查不了麽?”


    李桐魚點了點頭:“切記,張元慶不能輕動,如果再給他抓住我們對他動手的痕跡,我相信他會不擇手段對我出手。這兩天,我感覺這小子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寒氣。”


    李桐魚說到這番話的時候,又想到張元慶的眼神。想要刀一個人的眼神,那是藏不住的。這小子想要動自己,而且想法看起來越發堅定了。這給李桐魚,不小的壓力。


    歐陽榮聞言,有些不快:“照我說,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照死裏把他往祖墳刨,刨到後麵肯定會有事情。之前我們查的時候,張元慶和江北一個老板裴碌關係不錯,如果能策反……”


    聽到這個家夥仍然不死心,李桐魚怒道:“閉嘴,你現在再查他,他肯定會動用一切關係來查我們的。我這段時間已經打聽了,這小子在省紀委的關係那是相當硬。


    省紀委那邊好幾個幹將,都跟這個家夥有一定的聯係。一旦我們動了他,他不擇手段對付我們的時候,嶽俊義的下場隻能說是我們最好的下場。”


    李桐魚說著,感慨了一句:“對這個家夥,隻有一句話,那就是別出昏招,千萬別自己砸自己的腳。”


    歐陽榮雖然覺得李桐魚過於敏感,但還是答應了下來,並且匯報了一些收尾工作,確保很難查出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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