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沿海到了這邊,胡至功感覺這裏有條無形的鎖鏈,將自己給控製住了。


    最終張元慶也同意了胡至功的說法,那便是就事論事,嚴查金林的事情。


    張元慶走了之後,胡至功立刻叫來了嚴峻,並且讓他集中所有力量嚴查這件事。


    原本這事涉及到了張元慶,嚴峻就有些發怵。他上一次栽了,就是因為這個家夥。誰能想到,這才一年不到的時間,他又被查了。


    好在這一次,嚴峻是得到了胡至功的同意,甚至可以說是大力支持。


    結合張元慶來了一趟省委,胡至功的截然不同的表現,嚴峻就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如此看來,這一次的事情往深裏挖就對了。


    張元慶去了一趟省委之後,回到山南市之後,很多人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隻是樂得看張元慶倒黴。


    甚至祖宮羽公然進出金林的辦公室,還就金林一些問題谘詢張元慶。


    “張書記,金主任辦公室搜到一個賬本,這裏麵涉及可能私設小金庫的問題,關於這個問題,估計需要您寫一份情況說明。”


    祖宮羽一臉諂媚地笑著,不過說的話卻是絲毫不客氣。


    祖宮羽敢出手,自然是因為覺得已經掌握了金林的大問題。他相信,順藤摸瓜之下,張元慶也跑不掉。甚至通過多方聯手,他就是無事也能從他身上刮下來一層皮。


    而現在想要往這個家夥身上潑髒水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是眼饞他示範區領導小組組長的權力,有些人是眼饞他作為常務副市長的權限,像是自己就很簡單,那就是想要紀委書記的位置。


    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唐僧肉,誰都想要咬一口。往往一個人落到這個境地,也就是一個契機的事情。祖宮羽現在提供的就是這個契機,金林隻是一個突破口,再往下麵撕,就能看到張元慶的問題了。


    所以為了進步,祖宮羽可以不擇一切手段。


    張元慶麵對祖宮羽的挑釁,淡淡說道:“既然賬本是金林做的,怎麽會讓我寫情況說明呢?你是在調查他,還是想要調查我?省紀委給你權限了麽?”


    張元慶知道對方想要激怒自己,現在他的手機肯定也是開著錄音的。這樣的小手段,對於張元慶來說,已經是小兒科了。


    祖宮羽眼珠子一轉,又開始旁敲側擊地詢問其他問題:“我自然沒有權限查張書記,再者說金主任雖然是您的秘書,但是畢竟是兩個個體。我是相信金主任隻是走入歧途,或許也不是他的本意。”


    麵對這種小人,張元慶毫不客氣地訓斥他:“金林正在接受調查,現在調查還沒有結論,你就敢說他走入歧途了?祖宮羽你這個態度,也配辦案?不知所謂的東西。”


    祖宮羽被罵了之後,不僅不生氣,反而更加腆著臉上前:“是我說錯了,張書記罵得對罵得好。我看這個案子,還是需要張書記費費心,咱們多接觸。”


    祖宮羽非常賤,就跟一隻癩皮狗似的。


    按照年輕一點的脾氣,張元慶現在一個耳光就抽下去了。現在身份地位不同了,張元慶知道這種沒有底線的小人,根本沒有搭理的必要。


    所以張元慶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表演,祖宮羽又折騰了一番,眼看沒有辦法激出對方的真火,這才收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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