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個堅持,張元慶隻要點點頭,讓天啟種業進來,短時間內也能夠把示範區做得有模有樣。


    天水市那邊情況也是這樣,張元慶走的時候,其實可以直接隱瞞天池的事情。甚至陰暗一點,讓一些人暗中破壞了天池,那麽薛氏集團的投資能夠直接泡湯。


    張元慶並沒有那麽做,而且在隱隱察覺鮑勇有這個想法之後,選擇立刻將這個秘密通知給了白玉意。


    或許在一些經驗豐富的老政客眼裏,張元慶的手段不夠狠辣。但是他也不想成為那樣的政客,他雖然不是君子,可是也知道什麽是有所為什麽是有所不為。


    正是有這樣的原則,此刻講出來的時候,張元慶也是有些問心無愧的。


    葉副總若有所思,良久之後說道:“你說的這些,我會好好看看的。”


    說完之後,葉副總也沒有和張元慶繼續聊什麽,而是讓張元慶離開了。


    張元慶離開之後,立刻去了老丈人所租住的地方。


    周強斌早就打了招呼,從葉副總這裏出來,要第一時間去他那裏。


    這說明,周強斌也為張元慶捏了一把汗。


    周強斌早就在等他了,看到張元慶之後,就立刻詢問了前往葉副總那裏的經過。


    在聽到張元慶所做的貢獻,得到農業部專家以及邢老爺子、馮老的認可之後,他也不由露出了笑容。


    可是在聽到張元慶與葉副總談論天水市化工城和山南市示範區優劣的時候,他不由皺緊了眉頭。


    張元慶看著老丈人緊皺的眉頭,不由問道:“爸,我這實話實說,會不會引起葉副總不好的反應。”


    感受到張元慶的擔心,周強斌擺了擺手:“你也別有什麽心理負擔,這些問題哪有什麽標準答案呢。而且聽葉副總的意思,也是想要了解安北省的真實情況。


    隻不過,你如此直白地評價天水市化工城,隻怕會引起一些人對你的看法。白玉意前往安北省是有一些深層次意義的,你可以理解為他是他們派係送去安北省的一個關鍵人物。你和他的矛盾,我想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


    張元慶知道,閆派高層早在閆文誌退隱的時候,就做出了放棄安北轉戰齊魯的選擇。這才有了白玉意身後的力量順勢要進入安北。


    而白玉意身後的力量將他推到了安北省,自然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布局。


    結果自己一開始就與白玉意產生了矛盾,並且現在又要和白玉意打擂台。隻怕這一次就算是贏了,也要麵對白玉意身後力量的不滿。


    張元慶想到這裏,也感覺到了一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覺。


    張元慶真心求教:“爸,那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周強斌對於張元慶的碰到的麻煩,也覺得棘手。畢竟他在安北省的時候,已經算是很大的麻煩了。


    那個時候閆文誌一心壓製自己,而他碰到的對手也就是侯泉年這種。


    侯泉年這個家夥,屬於無用之用,完全就是閆文誌對外放煙霧彈的。所以周強斌完全是碾壓式的,在張元慶的幫助之下,熬住了各方的壓力,最終到了今天。


    真正回想起來,周強斌也不得不承認,就算是他碰到侯泉年那個情況,都過得很艱難。


    張元慶現在的處境,比起自己那個時候還要麻煩。上麵的胡至功對他是高開低走,剛開始的時候,肯定是很欣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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