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到了教室,隻是今日的教室,似乎格外喧囂。


    “是傅硯辭,啊啊啊,他還是好帥啊。”


    “他平時不是從來不來上課嗎?今天這是什麽情況?”


    “不是,你們不覺得謝知安今天不太對嗎?他今天那舉動……”


    ……


    江婉看著傅硯辭,懵了:


    高嶺之花的人設呢?


    又崩一個?


    你個狗原著又玩兒我!


    月淮南看見傅硯辭,神色也是一頓:他怎麽來學校了?


    總不可能是認出她了吧?


    不大可能,她毒君子的身份這麽多年都沒有露餡,她不能自亂陣腳。


    然後月淮南目光一轉,就看見了自己桌子上的一堆零食飲料,又一抬頭,看見了謝知安討好而狗腿的笑。


    月淮南:……


    這世界瘋了。


    謝知安又抽什麽瘋?


    月淮南默默捂住頭發,眼神警告:你休想扯我頭發!


    謝知安:……


    他的形象tvt。


    月淮南一向冷靜的神色在一點點皸裂:“謝知安,你又想幹什麽?”


    謝知安撓了撓頭,麵色微郝:“我隻是想給你道個歉,之前對你有點冒犯。”


    月淮南看著謝知安紅透的耳尖,隻覺得一覺醒來,天都塌了,她當機立斷的扭頭去找老師。


    受不了了,她要換座位。


    就現在!


    謝知安還不如一直擺張臭臉,看著比這副小媳婦的樣子順眼多了。


    江婉碎的都粘不起來了,她抱頭:“這不科學!”


    孤傲二公子變成害羞小舔狗,這人設崩的徹徹底底!


    她受不了了,這世界瘋了!


    而這邊,月淮南在走廊上遇到了來上課的英語老師:任雪非。


    任雪非有些疑惑:“月同學,你怎麽了?”


    月淮南抬頭,語氣堅定:“老師,我要換座位!”


    任雪非:??


    她壓了壓眼睛框:“呃,具體是因為什麽呢?”


    難道是被謝知安的毒舌功力罵的想跑?


    “其實謝同學這是性格傲了一點”,任雪非企圖勸解:“他人還是很好的,他成績也不錯,你們兩人在一起可以互幫互助。”


    “我知道他人不壞”,月淮南扶額,否則她早一巴掌把人扇飛了:“但壞就壞在他人其實不壞。”


    如果謝知安真是個爛苗子,在她看出謝知安的心思後,她就會讓謝知安知道什麽人覬覦不得。


    可問題是這人其實不壞,隻是性子比較傲,嘴比較毒,她也不好真的把人怎麽樣。


    算了,惹不起,她還不能躲嗎?


    任雪非一臉茫然:什麽叫做壞就壞在他不壞?


    華國語言果然是博大精深。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看出任雪非的茫然,月淮南無奈開口。


    於是任雪非一進教室,就看見月淮南桌子上堆的老高的零食飲料,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又一扭頭,看見了被一群人圍住的傅硯辭,周圍嘰嘰喳喳的議論不絕於耳。


    任雪非:……


    一個個都造反了!


    她走上台,把手中的教案狠狠一摔:“吵吵吵,整層樓就你們班最吵!是都保送了,還是都能考清大和夏大了?!”


    “你們就不能和……”任雪非本來想指謝知安,卻在觸及月淮南桌上的零食飲料的時候生生轉了個方向,指向傅硯辭:“和傅公子學學,靜下心來學習?”


    月淮南看著正在不緊不慢轉筆的傅硯辭,沉默:……


    英語老師這是真的找不到人誇了吧。


    班上躁動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都往自己的座位上走,隻有月淮南看著桌子上和椅子上的零食飲料站在原地沉默。


    任雪非看見,又指向謝知安:“還有你,謝知安,把這麽多零食飲料放同桌椅子上是想幹嘛?”


    出乎意料的,謝知安這次並沒有摔門而去,而是規規矩矩的站起身:“老師,我之前對同桌有點冒犯,不知道月同學喜歡什麽,想著買點零食飲料賠禮道歉。”


    任雪非:??


    她扭頭看向月淮南,發現後者臉色黑如鍋底。


    任雪非:……


    這老師不當也罷。


    月淮南在內心暗罵一聲,陷入懷疑:“謝知安不會也被穿了吧?”


    “我要換同桌”,月淮南冷漠無情。


    謝知安難以置信:“為什麽?”


    月淮南一針見血:“你現在很像一個戀愛腦,會影響我學習。”


    謝知安:……


    我的悲傷那麽大!


    “噗嗤”,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一聲輕笑打破了沉默,傅硯辭笑著開口:“老師,讓月同學坐我旁邊吧。”


    謝知安瞳孔地震:!!


    不帶這麽玩兒的!


    任雪非茫然的看過去:“你不是有潔癖嗎?”


    傅硯辭:……


    第一次討厭他潔癖的人設。


    “咳咳”,傅硯辭輕咳一聲:“隻是同桌,不影響。”


    “更何況”,傅硯辭溫柔的望向月淮南:“她和別人不同。”


    月淮南:??


    又一個發瘋的?


    很好,這些人都企圖把她變成戀愛腦,其心可誅!


    而旁觀的同學們已經紛紛石化了。


    高嶺之花呢?


    傲嬌小公子呢?


    現在你們在幹嘛?


    江家和謝、傅兩家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吧?


    而且,江家和薛家不是有婚約嗎?


    最皸裂的莫過於江婉,她捂著心口,悲傷逆流成河:瘋了,都瘋了。


    等等,這倆人是不是想和她搶姐姐?


    悲傷過後,江婉如夢初醒: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不、同、意!


    聽見江婉心聲的月淮南:……


    她挺想逃的,真的。


    她身邊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嗎?


    任雪非隻能輕咳了一聲,詢問月淮南的意見:“月同學,你的想法是?”


    月淮南:……


    她的想法?


    哦,她現在有點逃學的想法。


    思索再三,月淮南出聲:“我和傅同學坐吧。”


    謝知安一天到晚想拔她頭發,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好歹傅硯辭還知道分寸,不會一大早把她的桌子和椅子上擺滿零食飲料。


    “我的榮幸”,傅硯辭笑著應聲。


    謝知安:??


    我成joker了?


    憑什麽後來者居上?


    江婉心裏鬼哭狼嚎:“姐,我唯一的姐,你走了我可怎麽活啊?我的物理可怎麽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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