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雲,你趕緊的跟我走!”劉嬸子著急忙慌跑到蔣家,抓住賀秀雲的胳膊就往外拽。


    賀秀雲正在刷牙,滿嘴的泡沫,托小兒子的福,她現在也是能用牙膏刷牙的人了,以前都是用牙粉。


    她站在原地沒動,手裏舉著牙刷問道,“咋的了?”


    “你家春林娃跟他婆娘……”劉嬸子話未說完羞得滿臉通紅,這事她真說不出口。


    “我家春林跟清荷咋了?”賀秀雲看了眼蔣春林鎖著的屋門,還是不太明白。


    忽然想起昨天早上倆人一身汗的從外麵回來,蔣春林說他們鍛煉身體去了。


    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劉嬸子也不管羞不羞了,小聲對她說道,“朱銀鈴跟村長舉-報,說是看到春林娃跟他婆娘在山上弄那事,現在喊了人去捉-奸!”


    “什麽?”賀秀雲臉色一變,端起牙缸隨便漱了下口,嘴角的牙膏沫子都顧不上擦,跟著劉嬸子就往外跑。


    “娘,出啥事了?”蔣春明看到,急忙問道。


    賀秀雲回頭看了眼蔣春明,一臉焦急,“趕緊的,叫上你爹和老二老三去山上,春林出事了。”


    蔣春明一愣,趕緊喊還沒起床的蔣春山和蔣春來,又叫上蔣建國,四個男人拿著棍子就往外跑。


    蔣春林從小欺負他們,他們平時也不待見這個弟弟,可眼下弟弟被外人欺負,那是不能容忍的!


    去山上的路上,賀秀雲腦子沒閑,按理說春林不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可想到昨晚天還沒黑他就提著桶熱水進屋,還將屋門給關上,現在她也不敢確定了。


    但她確定一點,春林跟清荷是兩口子,他們不管在哪弄那事都是合法的,朱銀鈴那瘋婆娘要是想趁機收拾春林跟清荷,她將她的老臉撓花。


    “蔣春林,你輕點,弄疼我了,我腿好疼。”沈清荷跟蔣春林過了幾招後,被他一腳踢到腿上,疼的她臉都白了。


    蔣春林急忙上前查看,“沒事吧,對不起,我剛才沒收住力。”


    要是按他的力氣,這一腳下去,肯定會把沈清荷這細腿給踢折了。


    朱銀鈴帶著村裏人趕到現場,聽到蔣春林跟沈清荷的對話,激動的雙眼發光,第一個衝了過去。


    “蔣春林,你個不要臉的……”朱銀鈴看到眼前的情景卡殼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倆人。


    蔣春林跟沈清荷衣服穿得整整齊齊,除了臉上有汗,其他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蔣春林看著突然湧來這麽多人,慢慢站直身體將沈清荷護在身後,看向祁福生,“村長,你帶著這麽多人來幹什麽?”


    “朱銀鈴,你個天殺的,你死了男人沒男人弄你,是不是隻要看到一男一女就往那事上麵聯想,我家春林跟清荷明明是在鍛煉身體,卻被你傳成他們在浪,我看想浪的人是你。”


    不等祁福生說話,賀秀去衝過來,一把拽住朱銀鈴的頭發,將她拖拽到地上,騎在她身上左右開弓用力扇她,扇完手離開前手指甲不忘狠撓一把。


    朱銀鈴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想張嘴說話,結果一開口嘴裏直往外冒血沫子。


    朱銀鈴的兒子薑坤看到他娘滿臉血花,想上前阻止,卻被蔣家一老三少四個男人攔在身前。


    每人手裏握著一根粗棍子戳在地上,眼神不善的看著他。


    好像他要是敢動一腳,他們手裏的棍子就會往他腿上招呼。


    薑坤頓時不敢動了,一人一棍子他不得終身殘廢!


    當兒子的,看著自己的娘被人這樣打,自己卻沒能力護她,著實窩囊!


    “沒弄那事啊。”跟過來看熱鬧的社員遺憾的說道。


    “可惜了!”另一個男人盯著沈清荷胸前,“我還以為抓住了,能趁機摸兩把……啊……”


    話沒說完,就被蔣春林一腳踹出一米多遠,差點掉到山溝裏,男人胡亂伸手抓住一根手腕粗的樹才穩住身子,嚇了一身冷汗。


    “他媽的誰……”


    對上蔣春林冷如煞神的鷹眸,男人的話戛然而止,忙賠著笑臉,“我不是說你婆娘,我是想趁亂摸朱銀鈴。”


    話落,他自己都惡心的抖了抖身體。


    蔣春林一腳踩在男人大腿根,用力碾了碾,疼得男人哇哇大叫,“村長,殺人啦,殺人啦!”


    祁福生站在那沒動,嘴上沒個把門的,就算心裏這樣想也不能說出來啊。


    這不是上趕著欠捶嘛!


    蔣春林無視男人殺豬般的叫聲,眸子像是浸了千年寒冰看著男人。


    本來看賀秀雲打朱銀鈴的社員們,齊刷刷扭頭看過來,現場一片寂靜!


    蔣春林的聲音鏗鏘有力,清晰的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裏,“誰以後要是敢臆想我婆娘,被我知道我捶死他!”


    “再有下次,我腳踩的可不是這地兒。”蔣春林腳再往裏挪一寸,就會碾碎男人的命根子。


    男人又疼又怕,急忙求饒,“我再也不敢了!”


    媽的,都是朱銀鈴那死婆娘誤導的他,隻顧來看熱鬧,都忘記蔣春林這個村霸了!


    蔣春林這才鬆開腳,走到村長麵前,清冷的問道,“村長,這事你今天要怎麽處理,我跟我婆娘不能平白被人誣蔑。”


    “就是啊,村長,朱銀鈴這瘋婆娘滿嘴噴糞,要不是村長明察秋毫,今天要是冤枉了我家春林跟清荷,他們就要被送去勞改了。”


    “明察秋毫”是賀秀雲跟大孫子蔣玉陽學的,聽他在背書,聽到這個陌生詞問了句他什麽意思,沒想到今天倒派上用場了。


    賀秀雲捶朱銀鈴捶累了,從她身上起來,拍了拍褲腿上沾到的土。


    祁福生看了眼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的朱銀鈴,再看眼蔣家五個男人兩個女人臉色嚴肅的等著他給判決!


    “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就是一場誤會,我看……”


    見祁福生想和稀泥,賀秀雲打斷她的話,“村長,你別當牆頭草,這件事我家春林跟清荷沒有錯,是朱銀鈴這瘋婆娘惹事,她得賠春林跟清荷精神損失費。”


    祁福生臉一黑,他什麽時候成牆頭草了,他隻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


    “村長,賀嬸子說的對,這事要給蔣春林同誌和沈清荷同誌個說法,要是以後都可以靠著一張嘴胡說八道,那不是毀人名聲嘛。”


    人群中,薑曉輝擲地有聲的說道。


    本來看熱鬧的祁青梅聽到薑曉輝的聲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不是已經接受了她,怎麽還替沈清荷這個賤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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