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後,沈清荷換了身衣服,是她被餘金嬋送到沈家時穿的。


    不合身不說,衣服上到處都是補丁。


    等她從屋裏出來,看到賀秀雲跟蔣建國也將自己最破的衣服換上了,有的地方還是補丁撂補丁。


    然後三人的目光都看向蔣春林,蔣春林身上的衣服一個補丁也沒有,看著就有些違和。


    蔣春林挑了挑眉,轉過身背對他們。


    三人就看到蔣春林衣服後背上破了個大洞,裏麵的背心都露了出來,屁股上一個大補丁。


    三人都盯著蔣春林屁股上的大補丁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蔣春林耳廓慢慢紅起來,像是能滴血。


    拎起一根木棍,嗡聲嗡氣道,“走不走?”


    “走走走!”沈清荷邊笑邊道。


    蔣春林,蔣建國和賀秀雲手裏都拎著一根棍子,朝沈清荷娘家走去。


    沈家天黑舍不得點煤油燈,屋裏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外麵的月亮照到地麵倒亮堂得很。


    餘金嬋正在給兒媳婦燒洗澡水,聽到有人將茅草門踢開,震得頭頂上的灰都落下來,掉了餘金嬋一臉。


    她伸手抹去,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這麽用力踢門,是趕著投胎啊。”


    “娘,蔣家不要我了。”沈清荷哭哭啼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餘金嬋心裏咯噔一下,這個賀秀雲怎麽還是把人給送來了。


    砰的一聲!


    蔣春林手裏的棍子就朝屋裏的八仙桌拍去,八仙桌一隻腿本就在搖晃,這麽一拍桌子直接倒了,上麵擺著的亂七八糟東西灑了一地。


    好在是泥地,東西都沒摔破。


    “誰啊,敢在老子家撒野!”沈軍光著膀子從裏屋出來,隻看到屋裏杵著幾個人影,看不清是誰。


    沈清荷張大嘴巴哭道,臉上一淚滴也沒有,“哥,我被蔣家攆回來了。”


    “你他媽的有啥用,你都被蔣春林睡了,憑啥說攆回來就攆回來。”沈軍罵道,隻見一個黑色的棍子形狀的東西朝他揮過來,嚇得他一閃,棍子就打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椅子立馬變成兩半。


    沈軍,“……”


    “別打了,別打了。”餘金嬋怕蔣春林將她兒子打壞,急忙摸黑找出煤油燈點亮。


    看到蔣春林黑著臉手裏握著根棍子,正虎視眈眈盯著沈軍看。


    蔣建國跟賀秀雲臉色也不好看,手裏同樣握著根棍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將她家砸個稀巴爛的架勢。


    “哎喲,這是鬧啥呢。”餘金嬋跑到賀秀雲身邊,想奪走她手裏的棍子沒拽過來,“親家,這是弄啥哩嘛,有啥話好好說不行嘛。”


    “行啊,我們今天就是把清荷送回來的,這菩薩我們供不起了。”賀秀雲麵無表情的說道,“見天的逛縣城,看到啥都想吃,家裏都被她吃窮了。”


    “本身當初借你家錢,是念在過去的事上,我家春林脾氣不好娶不上婆娘,你家願意用帳抵我也默認了。


    誰能想到清荷這樣饞嘴,我成天把東西藏來藏去,都能被她給找到,她就跟家裏的老鼠一樣,啥東西都被她給吃了。”


    蔣建國看了眼賀秀雲,用眼神示意她,演戲別演過了!


    賀秀雲沒理蔣建國,這可是清荷教她這樣說的。


    “我餓啊。”沈清荷委屈的小聲說道,縮肩斂頸,一副小媳婦被欺負死的模樣。


    “親家,不興這樣啊。”餘金嬋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就不該受了蔣家老大媳婦的蠱惑,跑去想訛蔣家錢。


    現在好了,人家要把死丫頭給送回來。


    “清荷都被春林睡了,不是清白之身,這送回來也沒人要啊。”


    “我之前也是清白之身,她是黃花大閨女,我難道不是黃花大閨男?”蔣春林冷冷的說道,漆黑的眸子透著冷戾,手裏的棍子被他握得緊緊的,手臂也綁得緊緊的,像是在極力忍著怒氣。


    餘金嬋傻眼,還有這樣的說法?


    男人第一次也金貴?


    沈軍目瞪口呆,他婚前睡了好幾個已婚婦女,第一次他都不記得是跟誰睡的。


    “不行,說什麽人也不能送回來。”一直在裏屋偷聽的馮朝英走出來說道。


    餘金嬋和沈軍看著馮朝英都沒說話。


    賀秀雲心裏有數了,這才是當家做主的!


    她上前一步,看著馮朝英說道,“人我們帶回去可以,但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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