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梅攙扶著朱銀玲的胳膊,將她扶進自家院子。


    兩個公安看了眼朱銀玲,都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公安問道,“你就是朱銀玲同誌?”


    “是哩。”朱銀玲嚇的平時大嗓門的人,現在愣是聲音小的連站在她身邊的祁青梅都沒聽清。


    祁青梅笑眯眯的對兩個公安說道,“同誌,我嬸子膽子小,頭一次見公家人,有些嚇著了。”


    “你是她侄女?”剛才問話的公安問道。


    “她是我女子。”祁福生搶先說道,“我女子人緣好,跟村裏這些嬸子啊大娘啊關係都好,看到朱銀玲嚇成這樣,正安慰她哩。”


    朱銀玲嘴角抽了下。


    祁青梅人緣為啥好,祁福生心裏沒數嗎,還不是衝著他,不然誰理祁青梅。


    眼睛長在頭頂上,都是桃園村人,好像她是從城裏來的似的。


    公安讚賞的看著祁青梅,“辛苦同誌了!”


    “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祁青梅笑道,扶著朱銀玲過去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裏。


    背對著眾人,警告的看著她,“朱嬸子,你不要怕,有啥說啥,這兩個同誌一看就是好人,你也不要怕說錯話,不要緊張。”


    “這小同誌說的對,你不要怕說錯話,我們就是來問個事。”


    為了顯示自己親民,是好人,兩個公安臉色都緩和了些,盡量看著和氣些。


    手中杯子的熱度傳遞到手上,朱銀玲抬起杯子喝了口水,愣住。


    居然是糖水。


    她下意識看向祁青梅。


    祁青梅朝朱銀玲笑了笑,“嬸子,不要怕,我跟我爹都在哩。”


    “同誌,我們就是來問個事,你照實說就行。”


    其中一個公安人員打開筆記本,手裏拿著筆記錄。


    另一個公安看著朱銀玲問道,“同誌,昨天你親眼看到沈清荷同誌和薑曉輝知青,被幾個混混拖進樹林裏了嗎?”


    “嬸子,看你說的,我怎麽會說出去呢。


    隻要你不把我交代你的事說出去,你的事我自然也不會說出去。”


    祁青梅的話在耳邊回響。


    朱銀玲看著問她話的公安,說道,“是的,我親眼看到的,然後就跑回村給村長匯報。”


    “幸好你說的及時,才沒造成更大的傷害。”公安人員說道。


    朱銀玲學著祁青梅剛才的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兩個公安人員相視一眼,眼前的婦女一看就是個老實人,看到他們嚇的臉都是白的。


    既然問清了就走人,再待下去,再把人嚇出毛病來。


    等兩個公安走後,朱銀玲又撲嗵一聲坐在地上。


    水裏的茶缸子差點摔到地上,她用手護住,抬到嘴邊喝了一大口糖水,心這才不怎麽慌了。


    “嬸子,你剛才說的很好。”祁青梅把朱銀玲扶起來,看了眼送兩個公安出門的祁福生。


    在朱銀玲的耳邊低聲說道,“你的事,我的事,今天就在這都在爛肚子裏。”


    “嗯。”朱銀玲除了點頭,也不知道說啥。


    祁福生回來,對朱銀玲說道,“行啦,沒啥事了,你回去繼續上工吧。”


    朱銀玲抬起茶缸子,一口氣將裏麵的糖水全部喝完,這才去上工。


    “青梅,你對朱銀玲的事咋這麽上心呢。”祁福生感覺今天閨女有些怪怪的。


    平時家裏來客人,也沒見她這麽熱情招待過。


    祁青梅看了眼祁福生,歎了口氣,“事關曉輝哥,我咋能不操心呢。”


    祁福生,“……”


    正在這時,頭頂一聲炸雷,嚇了祁福生一跳。


    他急匆匆對祁青梅說道,“快下雨了,你不要亂跑就在屋。”


    說完,祁福生撒腿就朝水渠那跑去。


    跑到半路,豆大的雨滴就劈裏啪啦砸下來,很快雨滴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


    祁福生一把年紀,跑的氣喘籲籲。


    一邊跑一邊想,“希望其他村的村長也跟他一樣知道厲害,都讓村裏人用心修水渠,上遊那個村要是沒修好水渠,渠岸要是被水衝垮了,後果不堪設想。”


    剛跑到水渠的地方,就聽到一陣亂嘈嘈的嘈雜聲,雨更大了。


    祁福生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這才能看清眼前的情況,駭了一跳。


    隻見上遊的水像是開閘了似的往下湧,水勢很快,將正在修水渠的人都被迫逼退站在兩邊。


    祁福生走過去,腳底一滑,差點跌到水渠裏,一雙有力的手攥住他胳膊。


    他回頭一看是蔣建國。


    感激的說道,“老哥,謝謝啦。”


    要不是蔣建國剛才攥住他,他這會就被洪水衝走了。


    “都是一村人,謝啥謝,更何況咱倆小時候還是同學哩。”隻不過,祁福生當了村長後,就不再認他這個同學了,怕他尋他辦事。


    蔣建國見祁福生站穩了,就鬆開了手。


    祁福生張了張嘴,想說些啥,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


    站在高處,雙手呈喇叭狀,放在嘴邊,衝著對麵喊道,“都往上坡走,小心水把你們衝走了。”


    雨聲,人聲,水流聲,夾雜在一起,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音。


    祁福生也不知道對麵的人有沒有聽清他的話,隻得一遍一遍的喊著。


    看到有人往後退,看樣子是聽懂了他的話,這才不喊了。


    祁福生讓年紀大的都往回走,留下年輕的看情況,要是水勢小了得要把被衝垮的渠岸堵上。


    對麵的人過不來,也隻能等水勢小了再過來。


    這場雨下了兩個多小時才停,明明是大白天,這會愣是看著像是天黑了一樣。


    雨停後,水勢也慢下來。


    對麵的人都卷高褲腿淌著泥水慢慢挪過來。


    所有人都過來後,祁福生高聲說道,“都找找自己屋人,看有沒有人不在的。”


    又喊了幾個後生回村裏數人頭,再拿幾個火氣過來。


    這會天黑的厲害,都看不清人了。


    “祁村長,薑知青不見了!”傅巒清蒼白著臉對祁福生說道,“薑知青剛才就站在我身邊,這會卻不見人了。”


    祁福生看了眼傅巒清,這是村裏的好後生。


    娃娃們也都喜歡這個老師。


    為了青梅的幸福,他不得不讓薑曉輝替代他老師的職位。


    這事他還沒尋好機會,但不會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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