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秋鳳對自己一臉防備的樣子,祁福天有些傷心。


    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祁福天笑了笑,“秋鳳,你咋能這樣說呢。我沒有別的意思,當叔的來送送侄女有錯嗎?”


    高秋鳳喉嚨一哽,瞪了眼祁福天,抬腳走了。


    祁福天看了眼祁青梅離開的方向,有空他還得往縣裏跑,培養他跟祁青梅的關係。


    等時機成熟,他就會告訴祁青梅真相。


    他才是她的親爹!


    ……


    薑曉輝正準備出門,看到祁青梅回來。


    皺眉道,“你咋不在家多住幾天?”


    祁青梅心裏一痛,他這是嫌她回來早了。


    壓下心裏的痛,祁青梅笑著說道,“你不會做飯,我回來給你做飯呀,老在外麵吃不健康。


    縣裏離村又不遠,想爹娘了我再回去就是。”


    薑曉輝不再說什麽,抬腳走了。


    他今天下午沒課,特意請了假去出一批貨。


    最近從龐國剛那拿貨很順利,就是價格比以前高了許多。


    現在出一批貨沒以前賺的多。


    但他是這樣想的,先占住市場,讓常去黑市買東西的人記住他,薄利多銷!


    蔣春林今天下午也在黑市,他一眼認出喬裝過的薑曉輝,故意走到他麵前,用手翻他背籠裏的小麥。


    “你這小麥不行啊,這麽多沙子,沙子也值不少錢呢。”


    薑曉輝看著眼前高大黝黑的男人,這是新麵孔,也是他以後的老客戶。


    “現在的貨都是這樣,但我可以給你讓出一些斤兩,用來補償沙子的重量,咋樣?”


    “一百斤能讓出多少?”蔣春林低頭,大撐抄起小麥,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薑曉輝心髒漏跳一拍,一張口就是一百斤,這是大客戶啊!


    要是把眼前這個“新客戶”維護好,那他以後就能出更多的貨。


    咬了咬牙,薑曉輝說道,“三斤!”


    “十斤!”蔣春林沒有看薑曉輝,眼睛一直盯著小麥,“你這沙子太多,讓十斤我都虧了。”


    薑曉輝一口氣差點沒倒騰上來。


    龐國剛那貨最近給他的貨價格高,他要是讓出十斤,他還賺屁!


    他臉上的笑容都有些繃不住,“大哥,你這還價還的太狠了,如果我給你讓十斤,我就要賠了。”


    眼前高大的男人一臉不信。


    “我經常來黑市買糧,你別誆我,我又不是生瓜蛋子,你說多少就多少。”


    不等薑曉輝說話,蔣春林繼續說道。


    “我一個親戚包了個大工程,我專門負責采買,那幫漢子,再多的糧食也不夠他們咥的,我要是買貴了,我那親戚肯定會讓我滾蛋!”


    大工程!


    那幫漢子!


    薑曉輝眼睛發光。


    若是按以前的價格,一百斤讓出十斤他也是賺的。


    可現在……


    這個男人一臉不容置疑的模樣,他要是拒絕他肯定去找別人買小麥。


    這可是個大客戶,要是錯過,以後會損失很多。


    比起這次不賺,他更不想失去這個“未來”的大客戶!


    等以後他再慢慢漲價,想必他也不會有意見。


    “好,你要多少?”


    蔣春林一怔,看了眼薑曉輝背籠裏的小麥,“你這些我全要了,明天我還來,如果還是這個價,我要二百斤小麥。”


    薑曉輝心裏狂笑。


    幸好他剛才沒有猶豫。


    “春林哥,你這從哪背來的麥子?”


    龐國剛見蔣春林背著半袋麥子過來,關好院門,疑惑的問道。


    “入庫!”蔣春林將麥子交給龐國剛,“薑曉輝再來拿貨,給他漲兩個點。”


    “行嘞!”龐國剛沒有多問,提著麻袋往庫房走。


    可越看這麻袋越眼熟,連下麵破的小洞,他沒找到針,用線紮進來的地方也是一模一樣!


    他伸手撓了撓頭,這不是他昨天賣給薑曉輝的麥子嘛。


    怎麽會在春林哥手裏?


    “嘿嘿,春林哥,這麥子你是從薑曉輝手裏買來的吧。”龐國剛湊到蔣春林跟前,笑眯眯的說道。


    蔣春林嘴角上揚,端起茶缸子啜了口茶水,問道,“雲庭哥什麽時候來?”


    龐國剛,“今天晚上九點左右。”


    蔣春林點點頭,“我晚上再來。”


    蔣春林走後,龐國剛又跑去倉庫看那個麻袋。


    一臉幸災樂禍,“薑曉輝啊薑曉輝,誰讓你不長眼的得罪春林哥,被賣了你還幫他數錢呢!”


    因為今天碰到一個大客戶的薑曉輝,正坐在院子裏美滋滋的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


    猛不丁打了兩個噴嚏,他伸手揉了揉鼻子,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祁青梅站在窗前,看著在院子裏喝酒的薑曉輝。


    他今天心情看著很好。


    她伸手揪了揪身上的衣服,是一件大紅色吊帶絲綢睡衣。


    這是她在光華服裝廠旗下的服裝店買的。


    她跟薑曉輝已經大半個月沒那啥了,今晚是個好時機。


    說不定他心情好不帶戴能讓她懷孕呢。


    祁青梅將辮子解開,頭發披散在身後,光著腳走近薑曉輝。


    薑曉輝聽到動靜,一扭頭,就對上祁青梅含情脈脈的眼睛。


    酒精上頭,薑曉輝一把拽過祁青梅,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伸手去摸。


    緊要關頭,他皺眉,“你沒拿那個?”


    本以為就要得逞的祁青梅,被撩的麵紅耳赤,聲音不穩的說道,“偶爾一次沒事,不會懷的。”


    薑曉輝推開祁青梅,進屋拿東西。


    出來時將祁青梅壓在院中的小桌子上,一陣狂風暴雨。


    祁青梅很疼,但卻從未有過的刺激。


    她躺在炕上,回味著剛才。


    歎息道,“可惜了,要是沒戴肯定會懷。”


    剛洗完回來的薑曉輝,正好聽到這話。


    他語氣警告道,“說了過兩年再要孩子,你要是再作妖,那以後就不做了。”


    “不!”祁青梅坐起身,慌張的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以後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


    反正她跟薑曉輝已經結婚了,要孩子是遲早的事,她急什麽呢。


    過幾年二人世界不也挺好的。


    想通後,祁青梅不再糾結。


    第二天,薑曉輝中午下課,飯都顧不上吃就騎著自行車往龐國剛那跑。


    龐國剛見他眼冒綠光,有些同情。


    “國剛哥,這次我要二百斤小麥。”


    龐國剛為難的看著薑曉輝,“這麽多,別人拿我不好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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