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荷震驚的瞪大眼睛,隨即朝李雲庭豎大拇指,“李大哥,你生意做的真大。”


    “瞎折騰,反正都是倒騰東西,什麽賺錢倒騰什麽,年底最緊俏的就是火車票和糧食肉。”李雲庭跟沈清荷聊起生意經,沈清荷聽的很認真。


    蔣春林還沒走到包廂,就聽到沈清荷咯咯的笑聲,疑惑的挑了挑眉,走進包廂看到李雲庭,臉一黑。


    李雲庭看了眼蔣春林,斂去臉上的笑容,“春林。”


    “李大哥。”蔣春林麵無表情的叫人,也不看李雲庭。


    李雲庭也不在意,笑了笑,掏出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蔣春林沒理李雲庭,將水壺放在桌子上。


    沈清荷去拿蔣春林手裏的毛巾,被他躲開了。


    “我來給你擦,你看不見。”蔣春林拿著毛巾仔細的給沈清荷擦臉,還有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著,擦的很仔細。


    沈清荷看了眼李雲庭,見他專心看報紙,尷尬的瞪了眼蔣春林。


    用口型說道,“別鬧!”


    蔣春林挑眉,用正常語氣說道,“我沒鬧,這裏沒鏡子,你本來就看不見。”


    沈清荷,“……”腳底有一排小區,還有商店。


    報紙後麵的李雲庭,翻了個白眼。


    他是喜歡沈清荷,又不是土匪,會搶她。


    喜歡一個人,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當朋友足矣!


    “好了,好了,不擦了。”沈清荷尷尬的小臉通紅,將臉扭開,不讓蔣春林再擦。


    蔣春林目的達到,也不勉強,坐在沈清荷床邊,一會給她剝個桔子,一會給她削個蘋果,一會又給她剝瓜子花生。


    沈清荷吃了一肚子,到吃飯時就吃不下了。


    另個床鋪一直沒人,包廂裏就他們三個人,饒是沈清荷再遲鈍,也看得出蔣春林是故意的。


    她一直在看書,不想讓蔣春林太過分。


    李雲庭也一直在看報紙,包廂裏隻有蔣春林一個人的聲音。


    “清荷,吃桔子。”


    “清荷,吃瓜子,我都給你剝好了。”


    “清荷,……”


    “蔣春林,你夠了。”李雲庭出去時,沈清荷忍無可忍說道。


    蔣春林裝作沒聽懂,無辜的說道,“我伺候你還錯了。”


    沈清荷……


    “你幹嘛針對李大哥,弄的好像他喜歡我,你故意在他麵前秀恩愛一樣。”


    蔣春林眉眼一動,正準備說話,就聽沈清荷繼續說道,“李大哥那麽厲害,走南闖北,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你怎麽能這樣不要臉的想到,他會喜歡你媳婦?”


    蔣春林宛爾,將一瓣桔子塞到沈清荷嘴裏。


    “清荷,我真沒有這樣想,我就是想著你平時那麽辛苦,難得清閑,我不得伺候好你嗎?”


    沈清荷翻了個白眼。


    我信你個鬼!


    “蔣春林。”蔣春林正在打水,聽到李雲庭叫他,扭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接水沒有說話。


    李雲庭兩指間夾著一支煙,靠在一邊的車廂上,右腿微彎,吸了口煙,吐出煙圈。


    煙霧繚繞,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我承認,我是喜歡沈清荷。”


    蔣春林怒視著李雲庭,“你真不要臉!”


    李雲庭不在意的說道,“我雖不是什麽君子,但我從來不勉強別人,更何況是清荷。”


    “她是一個有才華有能力的女人,長的又好看,我想沒有男人不喜歡她吧。”


    “但她結婚了,而且她跟你感情很好,所以我不會打擾她,我跟她隻是合作關係,最多隻是朋友。”


    蔣春林眼眸一動,看著李雲庭,“那你為何要跟我們在一個包廂?”


    “路上無聊啊,有個熟人說說話不好嘛。”李雲庭理所當然的說道,“清荷設計的衣服很好賣,因為她,我賺了不少錢,她現在可是我的財神爺,你放心,我會好好供著財神爺,但是……”


    李雲庭話鋒一轉,剛才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會變得肅然。


    “我不打擾她,是因為我尊重她,你要是對她不好,我不介意會把她搶過來。”


    “你永遠也不會有這個機會!”蔣春林冷冷的說道。


    李雲庭吸了口煙,將煙屁股摁在垃圾桶裏,“時日還長,我不急,你別被我等到。”


    說完,李雲庭就轉身走了。


    “李大哥,你要是喜歡沈清荷,直接搶過來就行了,幹嘛這麽客氣。”許東從另一個包廂出來,不讚同的看著李雲庭。


    李大哥啥時候這麽紳士了。


    “你懂個屁!”李雲庭罵道,“滾回你的包廂。”


    許東伸手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言語。


    許雲庭走後,蔣春林舌尖抵了抵後槽牙。


    京城本來有一個薑曉輝就夠了,如今還多了一個李雲庭。


    蔣春林恨不得將沈清荷揣口袋裏,走哪帶哪,她的美隻能他一個人看見。


    但他知道不可能,沈清荷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想做的事。


    她不可能像村裏那些婆娘一樣,每天圍著男人孩子打轉。


    她如果是那樣的女人,也就不招人稀罕了,空有一副皮囊。


    火車到站時,李雲庭朝沈清荷輕點下頜,就提著行李走了。


    沈清荷跟蔣春林下火車時,除了蔣建國,賀秀雲和豆豆外,蔣家其他人都來接他們,就連幾個小子也跟來了。


    “清荷。”劉紅梅笑著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路上冷不冷?”


    “還好,火車上不冷。”沈清荷笑道。


    和眾人打了招呼,就往火車站外走。


    一輛卡車很顯眼的停在那裏。


    唐浩從副駕駛位跳下來,衝他們跑過來,他知道羅愛蘭過年不回來,看到她真沒回來,還是有些難過。


    他想她了。


    “她沒回來,你可以去啊。”沈清荷看了眼唐浩。


    唐浩眼睛一亮,他咋沒想到呢。


    暗搓搓的想著,等會把清荷他們送回家,他就去買火車票,上京。


    羅愛蘭正在做衣服,猛的打了個噴嚏,差點將線跑偏,緊張的心髒狂跳,好一會才恢複正常。


    賀秀雲給豆豆穿的很厚,頭上的兔子帽子蓋下來,將她耳朵全遮住,圍巾也將小臉遮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到處看。


    “豆豆,不急啊,你媽跟你爸馬上就回來了。”


    “我看是你急吧。”蔣建國蹲在路邊抽旱煙,聞言打趣道。


    賀秀雲被戳中心事,老臉一紅,瞪了眼蔣建國,“說的好像你不想一樣。”


    “想。”蔣建國說道。


    賀秀雲忍不住笑了起來。


    “秀雲嫂子,你跟建國哥大冷天的站在這幹啥?”祁福天領著高秋鳳出來轉,看到賀秀雲跟蔣建國笑著問道。


    看了眼賀秀雲懷裏的豆豆,才半歲的小人,眼睛靈動的像是能聽懂人話,真招人稀罕。


    想到祁青梅,暗歎了口氣。


    她要是好好跟薑曉輝過日子,不折騰,這會說不定他也能抱孫女了。


    祁福生死了,他就是唯一的姥爺!


    “春林跟他婆娘今天回來,豆豆想他爸媽,我抱著豆豆在這等他們。”賀秀雲笑道。


    今天天氣不好,陰天,還刮風,有點冷。


    要是平時,她不會把豆豆抱出來。


    她伸進豆豆的袖子裏摸了摸她的小手,是溫熱的,這才放心。


    “你家春林越來越有出息了。”祁福天站在一邊跟賀秀去嘮嗑。


    賀秀雲自豪的說道,“那是因為他娶了個好婆娘,哈哈……”還是她有眼光,當年人見人厭的沈清荷,誰能想到她這麽有才呢。


    當初那些看不上沈清荷的人,指不定這會腸子都悔青了。


    祁福天福靈心至的扭頭看了眼傻笑的高秋鳳,她也是個好婆娘,可惜了。


    要是當初看上的是他,他絕對不會讓她落到這個田地。


    明明那麽能幹的人,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吡吡吡……


    一陣汽車喇叭聲傳過來。


    村裏的小孩子們都跟著汽車跑。


    開車的司機怕撞到人,隻能一路按喇叭,結果招來更多的人。


    “我家清荷回來了。”賀秀雲看著由遠及近的卡車,激動的說道。


    “呀哦,呀哦。”豆豆伸著胳膊,像是伸著一根棍子,直直的指著卡車,一雙水潤潤的眼睛更亮了。


    “豆豆,是媽媽回來了。”賀秀雲低頭在豆豆臉上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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