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有玉葫峰外的劍氣防護,許太平與一眾弟子,還是被撞得直接昏死了過去。


    蘇蟬與玉青居士的這一劍,尋常修士連看的資格都沒有。


    ……


    再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


    “你這醒得還算早的,除了你之外,另外一批弟子中也就純陽劍宗的蕭夜醒了,其他人什麽時候能醒還不知道呢。”


    白駒客棧的一間客房內,日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床邊許太平的臉上,坐在其對麵的黃雀正唉聲歎氣地向他講述著那日最後的情形。


    “所以最後,誰勝了?”


    許太平很是好奇地問道。


    那日蘇蟬與玉青居士問劍的場景,他現在回想起了都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很不真實。


    “蘇蟬。”


    黃雀神色帶著幾分不甘心的說道。


    一聽這話,許太平心頭一沉。


    “那玉青居士如何了?”


    他皺著眉,有些擔心地問道。


    “玉青居士已經走了。”


    黃雀歎了口氣。


    “不過並非死在蘇蟬手上,而是壽元耗盡走的,而且那蘇燦也並不是毫發無損,他被天影劍斬去了半截魔王之軀,魔神兵饕餮也被天影封印,至少六十年內,他對九府造不成威脅了。”


    怕許太平誤會,他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所以九府放任九幽細作進入仙葫洞天,玉青居士假死,為的隻是引那蘇蟬進入仙葫洞天?”


    許太平又問道。


    “九府的確有借機清理掉各個宗門內魔修的意圖,所以才會在暗中放出玉青居士壽元將盡的消息,讓他們覺得這可能是最後一次進入仙葫洞天的機會。”


    “但殺蘇蟬的謀劃與九府無關,皆為玉青居士暗中策劃。”


    說到這裏,黃雀忽然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才繼續道:


    “說來慚愧,在此之前,雖然玉青居士屢次提醒九府留意蘇蟬,但包括府主在內的大多數人,都不認為蘇蟬會強到這種地步,所以一直沒有采納玉青居士的諫言。”


    “我想,玉青居士大概是對九府失望了,才會選擇一個人出手吧。”


    “現在看來,蘇蟬之強已經冠絕九府,若不是玉青居士這次出手將其重傷,恐怕不出十年,九幽將在其帶領之下卷土重來。”


    “真要到了那種情況,又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慘死九幽魔修之手,九府這幾百年來好不容易恢複起來的一點元氣,也將再次消耗殆盡。”


    說這話時,黃雀的臉上充滿了後怕。


    許太平聞言深以為然。


    不過他的確是沒想到,這次的仙葫之爭背後,居然有這麽多層博弈在裏麵。


    “當日玉青居士,為何將我們這些登山峰頂的弟子,都留了下來?我們好像幫不了什麽忙。”


    他向黃雀問出了心中的又一樁疑惑。


    “這一點我後來問過府主,聽府主的意思,這玉青居士一直沒能完全煉化這仙葫洞天,所以隻能依照其規則,借用仙葫洞天內的幾分力量。”


    “就比如讓年輕修士扛鼎登峰一事,並非我們要選擇年輕弟子,而是仙葫洞天的規則隻允許年輕弟子扛鼎登山,否則山頂的劍氣會將擅自登頂之人格殺。”


    “而在一眾年輕弟子,將石鼎扛上玉壺峰的石台後,作為仙葫洞天半個掌控之人的玉青居士,這才有一次完全掌控玉葫洞天並動用其中力量的機會。”


    黃雀十分認真地向許太平解釋道。


    聽完這話,許太平心頭困惑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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