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老一輩真武天修士。


    特別是,他們這些,少數能夠接觸到各方天地消息的真武天修士。


    長久以來,沒少被其他幾方天地的修士奚落,將他們稱作一群籠中雀,認為沒有了真武天結界的防護,他們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這口怨氣,他們憋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


    而今天,許太平剛剛的那一拳,無疑是將他們心中憋的這口氣,全都發泄了出來。


    他這一拳,向其他幾方天地的修士證明了,他們真武天修士,不是那籠中雀,更不是你們可以隨意宰割的羔羊!


    “老子早就看這齊家人不爽,前些日子,居然派弟子來傳訊說,讓我們黃楓穀在真武天結界破碎後,舉派歸順於他們齊家。”


    “他們齊家算個屁!”


    雖然都已經是成名已久的大修士,但能被招來九府做客卿的,大多都存有一份血氣在。


    大殿中央,負責看守靈鏡的黃雀在看到這一幕後,心頭激動之餘,也忍不住感慨道:


    “誰能想到,當年青霄托付我照看的那個少年,如今居然成了整個真武天的希望。”


    他這麽說,並沒有誇張。


    今日許太平的這一勝,將意味著真武天能夠從金鱗榜中分到武運,又多了一倍。


    這部分多出來的武運,將福澤數千甚至數萬真武天修士。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太平他還能再……再贏下一輪?”


    恢複了冷靜的府主劉處玄,忽然有些興奮地向殿內一眾客卿長老問道。


    “若能再贏下一輪,那便登榜了!”


    “登榜跟入榜可不一樣,一旦登榜,名字便會刻在金鱗榜上六十年不被抹除,無論是修士本人,還是修士所在的那方天地,都能享受至少六十年的幽雲大帝武運庇護!”


    “能登榜的話,等結界解除時,我們真武天修行界,將不再那般被動。”


    聽到這話,一眾客卿長老頓時也都一臉興奮地議論了起來。


    不過就在眾位客卿長老議論得熱火朝天之時,阿蒙卻是皺著眉給眾人澆了盆涼水:“太平的修為實力,我還算有些了解,他們的這具體魄還有今日未曾施展過的刀法在同輩之中都能算佼佼者。不過,他下一輪的對手可是那廣陵閣的少主牧雲。”


    說到這裏,他抬頭深深地看了眼府主劉處玄,然後才繼續道:


    “廣陵閣的牧家,可是那位上古時那位青帝的後人,每次金鱗會他們至少都能進入前六席。”


    聽到這話時,原本議論得熱火朝天的眾位客卿長老,一下子全都沉默了起來。


    牧雲他們可以不認識,但不可能不知道廣陵閣。


    畢竟那可是在五座天地內,都能夠排得上名號的宗門。


    “阿蒙啊,念想總是要有的,說不定太平會再像今日這般,給吾等一個驚喜呢?”


    府主劉處玄依舊十分樂觀。


    許太平能突破第一輪,就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心中的預期,所以無論接下來的勝負如何,他都能接受。


    “這倒也是,從第一次見麵時起,這小子給我的驚喜可一直沒停過。”


    阿蒙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


    再看回幽雲天這邊。


    正如獨孤青霄說的那般,許太平的這一拳,直接讓幽雲天甚至其他幾方天地的修行界沸騰了起來。


    不少在場觀戰的修士,在比試結束的那一刻,齊齊收到他們所在宗門的傳訊。


    內容無他,皆是類似於“這許太平是何人”一類的問詢。


    各方天地對於真武天的關注實在是太少,所以他們眼中許太平,與夜空之中突然劃過的一顆隕星沒有太大差別。


    “我想起來了,是他。”


    這時,金鱗台西麵的一方看台上,廣陵閣的神女牧雨塵忽然眼眸一亮。


    “塵兒,你莫非見過他?”


    結束完比試便來到看台的牧雲,有些好奇地看向身旁的牧雨塵。


    “阿兄你還記得,那日在拾遺齋前,我跟你提過的那位神魂皎白無垢,我的觀心術也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的那位修士嗎?”


    牧雨塵向牧雲問道。


    “有些印象。”


    牧雲點了點頭,也回想起了當日的情形。


    “雖然當日他易容改麵了,但他那神魂卻是無法易容,所以我敢肯定,他就是我在拾遺齋門口遇上的那個。”


    牧雨塵十分肯定道。


    “能讓塵兒你如此在意,看來明日那一戰,我得小心應付了。”


    牧雲點了點頭。


    “阿兄,不如讓我去拜會一下他吧,若不戰而屈其兵,也能讓阿兄你少暴露些手段,畢竟接下來的比試的對手,會越來越難纏。”


    牧雨塵很是認真地向那牧雲詢問道。


    “你準備怎麽不戰而屈其兵?”


    牧雲皺眉。


    “自然是以我們的財力跟寶物,還有你妹妹我,傾國傾城的美貌。”


    牧雨塵有些驕傲地揚起下巴,哪怕是隔著一層麵紗,也依舊難掩其傾城之姿。


    “塵兒,你如今是神女了,說話做事,要矜持端莊一些。”


    牧雲扶額。


    “阿兄,這不是隻有阿兄你跟我兩人在嗎?你是不知道,你阿妹我每日裝的有多辛苦。”


    牧雨塵歎了口氣,然後翹著二郎腿抓起了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嗑了起來。


    此刻的她,與“神女”二字,沾不上半點關係。


    “也罷,若他是那等貪財好色之徒,也不配跟我牧雲一戰。”


    牧雲點了點頭,同意了牧雨塵的提議。


    “對了,阿兄,下一場的那位西涼張墨煙,可是幽雲天最近這百年來最強根骨,你可得好好留意一下。”


    牧雨塵忽然坐直了身體,一臉嚴肅地看向牧雲。


    “當然,要不是為了她看的比試,我早就回去了。”


    牧雲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目光隨之再次落下下方的金鱗台。


    ……


    與此同時。


    下了金鱗台後,許太平直接上到了小師姑陸如霜他們所在的看台。


    “太平大哥!不對,爹,太平大哥你就是我爹!”


    才一上樓,楚瀟瀟便一把上前摟住了許太平的胳膊,口裏還在胡言亂語。


    “這……怎麽回事?”


    許太平目光看向二公主跟小師姑,求助道。


    “她這個小賭鬼,在你跟齊昊比試時,把全副身家都拿出賭坊下注了。”


    二公主楚天成有些哭笑不得地一把將楚瀟瀟拉了回來。


    “所以她這是賭輸了,然後,瘋了?”


    許太平一臉愕然。


    “沒輸,太平大哥,我贏了,我用全部身家押的你贏!”


    聽到“輸”這個字,那楚瀟瀟立馬反駁道。


    “贏了多少?”


    在小師姑身旁坐下的許太平,有些好奇地向那楚瀟瀟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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