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觀戰所得,青玄宗拿五成……若九府一成也不肯讓,那我們黃楓穀豈不是一成也拿不到?”


    青玄宗主峰一處別院內,對於許太平再一次開出的條件,黃楓穀弟子杜子吟很是不滿。


    “爹爹,這次與九府一同布置觀戰陣法,我們黃楓穀可是出了不少金精錢的,怎能拱手全讓給青玄宗?”


    朱雪見同樣很是不滿。


    此時的她,一條斷臂已經重新續上,臉上也依舊是一副跋扈神色。


    “罷了。”


    黃楓穀穀主朱垣擺了擺手,隨後目光看向左手邊坐著的沈離道:“隻要你們大師兄能在此次問劍之中勝出,無論是那三顆黃竹果,還是區區十萬金精錢,都不值一提。”


    此次參加青雲會的資格對黃楓穀有多重要,作為穀主的朱垣,遠比杜子吟朱雪見更加清楚。


    “離兒,昨日那次交手後,你覺得你對那許太平有幾成勝算?”


    穀主朱垣將目光看向了沈離。


    他原本對沈離贏下此次問劍信心滿滿,但看到女兒朱雪見那條斷臂後,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曾經的金鱗魁首。


    “師父你放心。”


    麵對穀主朱垣的詢問,沈離顯得信心十足道:


    “這許太平的拳法和刀法,較之在金鱗會上時的確又有不小精進,但說到底終究是武道極境。”


    “而我雖得了老祖傳承之力,但再怎麽說也已經是望天境,氣血真元的精純深厚程度與之不可同日而語。”


    “就算不動用老祖的真意,隻靠真元氣血便足以將他耗死。”


    見沈離如此自信,穀主朱垣終於鬆了口氣,重重一點頭道:“如此甚好!”


    如今真武天變局將至,等到一甲子之後真武結界再開,黃楓穀是否能夠繼續保住九府席位,沈離前往絕冥天參加青雲會,絕對算得上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爹,您為何如此看重青雲會?”


    朱雪見這時十分好奇地向穀主朱垣詢問道。


    朱垣想了想,再又掃視了一眼屋內三人,然後才點了點頭道:“現在跟你們說說也無妨。”


    聞言,朱雪見沈離還有杜子吟神色一凜,齊齊正襟危坐。


    接著,隻聽朱垣繼續道:


    “眾所周知,金鱗榜能夠贈予登榜修士武運,而絕冥天的青雲榜則能夠讓登榜修士所在山門之中沉睡的靈脈複蘇。”


    “隨著靈脈複蘇,山中一些沉睡的靈草靈木也會重生。”


    “拿我們黃楓穀靈果黃竹果做例子,以往一甲子才結六顆果子的黃竹木,隨著山中靈脈複蘇,便是一年結果六枚都有可能。”


    一聽這話,包括沈離在內的三人,臉上齊齊露出駭然神色,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們黃楓穀的黃竹果一顆能為修士續命十年,或者增加一甲子功力,若當真如爹爹你說的這般能夠一年一熟,我們黃楓穀弟子的修為隻怕……隻怕要躍居九府第一了!”


    朱雪見一臉的興奮。


    說著,她又將目光看向了對麵的大師兄沈離,然後一臉興奮道:


    “大師兄,師妹能否年年有黃竹果吃,可就全靠大師兄你了!”


    沈離聞言爽朗一笑,隨後眸光透過窗外朝棲月軒的方向望去道:


    “這次問劍,定不叫師父跟師妹你們失望!”


    說這話時,他的眼眸之中,不經意地閃過一抹狠戾神色。


    其實有一件事情沈離沒有告訴穀主朱垣他們。


    那就是他此次前來問劍許太平,除去為了奪得參加青雲會的資格之外,還有一個很難向他們解釋的原因——他想殺了許太平。


    這一點,他其實自己都很詫異。


    明明與許太平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但每次在月影石中看到許太平參加金鱗會時的一些畫麵,他心中便會不由自主地升起熊熊怒火,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


    有時候他自己都會被這沒來由恨意嚇到,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魔種占據了身體。


    但奇怪的是,當他用宗門聖物檢測時,卻又什麽都沒發現。


    此事困擾了他整整三年,都快要成為他的心魔了。


    所以當掌門提議讓他向許太平問劍時,他幾乎是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許太平,不殺你我道心難平,這次算你倒黴。”


    沈離在心中冷冷道。


    他哪裏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心魔,隻不過是在與許太平有關的記憶被玄荒大帝封印之後,心中的恨意無處宣泄,久之久之便成了心魔。


    ……


    “靈月姐,這般說來,若青玄宗有人能夠在青雲會上登榜,那雲廬山下原本枯萎的靈脈便有機會重生了?”


    棲月軒石室中,許太平聽了靈月仙子對青雲會的介紹之後,同樣一臉驚奇。


    “嗯。”靈月仙子點了點頭,“而且依照我的推測,當初地藏果能夠尋到龍膽石,說明雲廬山下曾經又一座不小的靈脈,否則不會引得真龍將此地作為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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