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深入森林,持續走了2小時,期間派克不斷的和界外魔了解這個世界的狀況,可惜後者含糊其辭,要麽就是閉口不談,即便如此派克還是整理出了大概的世界觀。


    這個世界,或者說這個區塊,被稱為眾神的蠱罐,簡單來說就是把各種文明的東西都往裏塞。


    比如說在這裏可以看到身披動力甲手持動力劍的靈能大隻佬,還能看到手拿短霰的賽博老仙,而且派克還特地問了一下,這個世界的修道之人是怎麽樣的…隻見界外魔罕見的苦笑了一聲


    “怎麽說呢…這個問題得你自己去探究。”


    “………別啊!”


    經曆了幾個小時的行進,派克明顯感覺體力上升了很多,不怎麽感覺到累,當神使這點含金量還是有的。


    “老板啊,昨晚追我那玩意是什麽東西啊?”


    “你沒必要知道,你隻要知道這是你現在不該考慮的問題就對了。”


    “唉…又nm當謎語人”


    界外魔就是這樣,神使就是祂的電視機,祂不會過多的去幹涉,也不會去劇透些什麽,不然這樣的電視劇哪來的意思。


    現在差不多是中午了,空氣裏的水分變得越來越多,腳下樹葉鋪成的獸徑格外的軟並保存著水分,山間交替的雲霧保證著降水,林間總有鳥獸的回啼,被這種美景折磨了幾個小時的派克自然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累的大喘氣,甚至連走兩步都有點費勁。


    於是乎


    “走你mmp,死就死吧!根本一點都走不動”


    他一屁股坐在濕軟的地上,開始抱怨,身上的衣服已經粘在皮膚上了,鞋裏更是不用說,再不處理就要得戰壕腳了。


    索性就地生了一堆火,稍作休息清點一下物資。


    “醫療包,不知道什麽肉的罐頭5個,4瓶水金戒指,銀飾若幹,勉強還能撐幾天,就算找到人煙也能活下去,目前來看形式一片大好”


    派克從包裏掏出罐頭,兌了點水,架在火上,把鞋一脫放在火邊烤幹。


    他呆呆的看著火苗發呆,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麽。


    與此同時,監獄那邊,一個穿著軍裝的憔悴中年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監控裏的畫麵,典獄長就在旁邊緊張的搓著手等待著。


    監控室的門打開了,獄警走到男人身邊耳語了些什麽,他歎了口氣,沉悶道


    “繼續找,活見人死見屍”


    “是”


    獄警轉身向外走去,期間隱晦的看了一眼典獄長。


    “怎麽辦事的?”


    “啊…啊?大人,你說什麽?”


    “一個神諭者,偷走了劍,害死了一堆人,還從牢裏溜走了,你覺得是誰的責任?”


    男人臉上不帶一絲感情,似乎已經麻木。


    “是…是我的錯,是我監管不力,我會去申請仲裁的……”


    “哼…”


    他冷哼一聲,不再回頭,繼續看著視頻中自言自語的派克。


    時間過去了十幾天,派克已經彈盡糧絕,這段時間就靠著朽木裏的蟲子,山間的溪流續命,反正是遇上什麽吃什麽。


    他早就後悔了,覺得還不如蹲在牢裏恰黑麵包呢,但是逃都逃出來了,肯定不能再回去,於是他每天就這麽行屍走肉一樣的走著,身體早就瘦脫形了,身上散發著腐敗的惡臭味,導致山間的猛獸都不屑於靠近。


    傍晚時分,那些不知名的笑聲就一直環繞在派克身邊,前幾次可能還有點反應,但是到後來派克索性直接不管它,那聲音也就是在他周圍笑笑而已,隻要不看它就沒啥關係。


    他麻木的行走著,在林間盡頭看到光芒的投射,於是他本能的朝陽光走去,他機械的抬了抬頭,終於是看見了完整的太陽,腳下的路也轉變成了鬆軟的苔蘚。


    他終於欣喜的笑了出來,不堪重負的坐下來,可前方站著一個人,舉起了手中的手中的獵象槍。“砰!”


    一聲巨響,強大的衝擊力掀飛了派克,崩爛了他的半邊身子,內髒、血液噴濺不止,他沒有感受到痛苦,卻終於迎來了久違的解脫感,此時派克的腦內再也沒有任何想法,他終於可以擁抱甜蜜的死亡…


    可能嗎?


    處於虛空之境的界外魔嗤笑一聲,看著眼前顯示著派克視角的棱鏡。


    “死亡不是可不是終點,你可別想就這麽簡單結束”


    幾秒過後,派克的身體像是bug一樣,忽明忽現,然後開始崩解、重組,最終,他又一次複活了,隻不過精神再也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那人來到派克跟前,始終拿槍指著他,但卻是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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