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麽嚇人嗎……”


    派克不解的撓了撓頭,山羊從屍體上拔出魚叉然後收起


    “恐嚇別人,不就是咱們這麽穿的目的麽”


    “那也不至於嚇得把給自己崩了呀…”


    “鬼知道,幹走私這行的,懦夫可不多見”


    “狗罕見……”


    山羊揪起屍體的領子,巨大的力量直接把屍體提了起來,她扒開屍體的衣領摸索著


    派克的眼神馬上不對了起來,麵具下的臉比地鐵老大爺還要扭曲


    “你……不會還好戀屍那口吧……”


    “滾蛋!我找他們隊長呢!看他們領口有沒有金標或者銀標,一般金的那個就是,但是資曆老一些的會自己帶銀的,讓別人帶金的,以防自己被盯上。


    所以保險起見,最好每個屍體都翻一下,看看他們兜裏有沒有藏匿貨物的地圖”


    “哦……哦,嚇我一跳…”


    派克默默閉嘴,學著像她一樣開始翻找那些人的衣領,可惜的是,這些倒黴蛋都不是什麽隊長。


    “都不是,我去外麵再找找”


    派克扭頭準備往外走,但山羊卻突然拉住了派克,遞給他一些零散的黑色甲殼碎片,還有一片看上去像是飛甲蟲腹部的皮質。


    “給你,這是我能找到的全部了,地上的,還有屍體裏嵌著的,剩下的不知道哪去了,我再找找看”


    要知道,在這種光線基本靠發光菌的昏暗洞穴裏麵,找到已經被炸的到處都是的飛甲蟲碎片可不是什麽簡單的差事,而她也不嫌麻煩,完成了連派克都不想幹的事情。


    “謝謝……但其實這些也就夠了,也就圖個紀念意義了,不然我還能再把這玩意變活不成?”


    ………好像確實可以,這種事情一般就要搬出萬能的絡新婆婆了,不過她想不想可就不知道了…


    “欸↑我可不想某個人因為自己心愛的蟲子英勇就義了,一個人偷偷的在被子裏抹鼻子,畢竟這玩意可沒法向軍需官報銷,你就隻當是我對你的補償了吧!”


    派克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麽,他將甲蟲碎片裝進口袋裏,向外走去。


    “別忘了去看看白鼠醒了沒,還有,出去以後要把屍體聚集起來,我是要集中處理的!”


    “知道了!”


    派克回應,快步走著,來到了他們來時的那條自然礦道,他是費了一番功夫,用陰影視覺才看到被山羊藏起來的白鼠。


    不是因為看到了一個人形物體,而是上百隻畏縮在她身上的碩鼠,它們散發出的淡黃色光芒和濃鬱的獸臭味,將小姑娘很好的保護起來。


    派克剛嚐試將她從鼠群之中拉出來,那些大耗子就如同看到天敵一般,背上的棕毛盡數炸起,那隻白色的反應就更明顯了。


    上下槽牙完全張開,時不時的還發出如同野貓似的哈氣聲,派克伸出去的手悻悻收了回來。


    “我有那麽恐怖嗎……連老鼠都這樣…”


    他疑惑不解,不知道是這麽一回事,到底是腰上的沙口,還是自己讓鼠群害怕成這樣。


    ………答案也很簡單……


    都是。


    如果用老鼠的視角來看,眼前的是兩個氣息怪異的不明生物,而那隻白色老鼠看到的就更重量級了。


    一團散發著冰冷光芒的不規則長條物體,伴隨著不詳而鬼泣神厭的惡毒能量,連同其中玩鬧著的粘膩條狀觸手,伴隨著陣陣狼嚎。


    這就是派克和沙口在那些特殊人士眼中的大概模樣。


    所以白老鼠炸毛成這樣也就可以解釋了。


    “好吧,最起碼她沒事,山羊也隻說了看看她醒沒醒而已”


    派克為了保險,還是把腰上的沙口揭下來,留在這裏看守,而他自己則走進了另一處礦道裏麵,搜尋金標的蹤跡。


    “啊~熟悉的場景,希望那個帶頭的不要在裏麵吧…”


    派克將一具具焦屍翻過來檢查,雖然隻是抱著僥幸心理罷了……


    白磷的確很給勁,一發下去什麽也不剩,一個人在世上的所有證明,以及存在過的痕跡便輕易的被抹除。


    派克將高溫烤化,粘在地上的屍體撕下來,露出那流膿還黏連著燒熟皮肉的正麵。


    因為是活活被燒死的,所以那些骨骼因為神經被燒死全都卷曲在一起,派克得費一點時間和力氣把它們全部扳開。


    當派克還在處理屍體的時候,靠近洞口的一具相對而言比較飽滿的“屍體”正慢慢蠕動前行。


    【到那裏……隻要到達……那個地方】


    他四肢完好,但是也僅僅隻是四肢,其它地方包括內髒,差不多都是岌岌可危的樣子。


    身後哢嚓哢嚓拆骨頭的聲音猛地停了下來,他意識到是那個瘋子有所察覺了,於是趕忙停下裝死。


    十幾秒的時間,走私者快要將走馬燈等出來了,洞穴裏空氣不怎麽流通,所以聲音幾乎算針落可聞,他幾乎可以聽到派克沉重的呼吸聲和身上衣服的摩擦發出的聲響。


    “錯覺嗎………”


    派克仿佛自言自語的說著,回頭繼續拆著焦屍。


    【太好了!果然死靈法師還是好用!】


    他繼續緩慢蠕動前行,再過前麵幾米,他便可以翻起來跑路了,隻要跑進任何一條礦道裏,對於熟悉走私路線的人來說都算是放虎歸山。


    他這樣想著,爬行的速度也不由得快了幾分


    ……好像哪裏不對?


    【怎麽……沒動靜了?】


    他不敢回頭,因為他好像已經知道了……


    派克歪著頭,斯拉夫蹲在走私者後麵看他滑稽的表演。


    “你是覺得我很像傻逼是嗎?”


    然後有貫徹靈魂的慘叫聲自礦道裏麵響起。


    “怎麽了!”


    第一個趕到現場的是提著羅梅羅的山羊,她看到了派克拖著一個黑東西。


    “好消息,不用再找什麽金標了,這邊有一個活著的舌頭。”


    派克把那個人扔在地上,伴隨著他細碎的痛呼


    山羊挑挑眉,接下來就是令人期待的拷問環節,她腦子裏正在篩選方式,卻不想派克先一步開始盤問


    “兄弟,實在對不住,都是為了生活,體諒一下唄?”


    派克拿出一盒煙,挑出一支給那人點上。


    盡管他並沒有考慮俘虜有沒有肺部化膿的風險。


    俘虜也不敢拒絕,拿過來戰戰兢兢的,就在手裏盤弄。


    “那麽……你們的頭子是誰,或者說……貨呢?”


    俘虜依舊低著頭不吱聲,山羊憋著一股氣,她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


    但是派克揮揮手,讓她先等等


    “兄弟,別這樣,你老老實實說出來,你就可以分毫不差的離開這裏,你看,我和旁邊這位兄弟也真的就是替人辦事,我們也實在不想殺人”


    派克拍著他的肩,語重心長的說,似乎真的是在掏心窩子一樣


    “你看旁邊這位兄弟,他身上掛著多少牌子啊!一大家子等著他去養活!你呢朋友?你總得讓自己過的好一點吧!”


    山羊開始覺得有意思起來了,她把魚叉拄在地上,靜靜的看派克表演


    “嗯……”


    俘虜覺得派克說的有點道理,他已經逐漸猶豫起來


    “咱們說到底都是給別人打工的,而且你看,你都變成這樣了!還要為了那所謂的雇主幹活嗎?你該沒有什麽受虐傾向吧?”


    “沒有…”


    “那你還在等什麽?拿著這個!”


    派克將一遝紙鈔塞給俘虜,那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突然的驚喜來的實在有些猝不及防。


    “你都燒成這樣了,雇主不一定能認出你來,拿著這些錢去其它地方,重新開始,怎麽樣?”


    在本地生活,而且自己已經毀容,就是自己父母都在這,也不一定能認出自己來,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退休……


    似乎……也不錯?


    “如……如果我告訴你貨物在哪……你真的會放我一馬?”


    派克臉部逐漸勾勒起笑意


    “捏嘿~對……告訴我地方在哪,你就可以完美退休了,怎麽樣先生?”


    俘虜的嘴蠕了蠕,好像要說出一句名言,但是派克可不管,提前打斷了施法。


    “事先說好,我,不接受拒絕”


    “………行”


    俘虜顫顫巍巍的起身,帶領兩人前往一處廢棄礦道,而且在走下坡路。


    大約幾分鍾後,派克聽到有潺潺的流水聲,估計是附近有地下河什麽的吧


    “你們把貨物藏在地下河附近?”


    “水路……要方便……很多”


    顯然俘虜的嗓子被煙熏過,隻能說出簡單的詞匯進行交流,不過也足夠了。


    七拐八拐,他們似乎是走到了一個小石室一樣的地方,這裏擺放著許多掛鉤,前麵的地下河攔著一張大網,河麵上,幾隻大木箱正在相互碰撞著。


    看來那就是貨物。


    “哈哈,合作愉快,我的兄弟!”


    派克剛剛往前溜達了幾步,不知怎麽的,他被地上的痕跡吸引住了雙眼,麵色瞬間不善起來,但轉瞬之間又變了回去。


    “啊哈哈,我的朋友,我還不知道你們運輸的是什麽呢!萬一是什麽貴重物品呢?我碰壞了怎麽辦?還是你跟我來確認一下吧!順帶指導指導我這個門外漢怎麽樣?”


    派克一把抓過走私者,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往前走,在離河邊2米的時候,他說什麽都不往前走了


    派克語氣平淡,不摻雜一絲感情


    “怎麽了?繼續走啊,愣著幹嘛?”


    派克僵硬的扭過頭,看著那個五官燒焦的俘虜


    “這樣可不行啊……朋友,這可不是做生意該有的態度……河裏麵的是什麽?”


    “河狗……拿來看貨的”


    派克指著流動的地下河裏


    “去,想辦法把你們的小狗給我請上來!”


    走私販子無言,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處隱蔽的拐角,拉動鐵鏈,水下頓時翻上來不少氣泡。


    山羊瞬間有了精神,魚叉槍也拿了出來,換上了爆炸箭。


    派克用陰影視覺探查,拿出蘭卡斯特步槍,嚴陣以待。


    河裏那東西的噸數可不小,估計長兩米左右,大約是像水滴一樣的形狀,皮表覆蓋著綠色的水草


    派克看到那個笨重的東西,不禁有些疑惑,粗短的爪狀前肢,和足以壓斷肋骨的脂肪層不是一個半水棲爬行類該有的東西。


    “不自然的肥胖……這東西被關在這多久了?”


    派克再仔細一看,這好像就是那個什麽鮟鱇蜥蜴,原本長的跟短吻鱷相像的東西,到這居然變成了水滴形!


    山羊率先射擊,飛射而出的箭矢釘入了如同骨板一樣的皮鎧上,然後瞬間引爆!將側頸那一塊給炸爛


    “管他呢!估計是天天泡水裏給泡腫了”


    鮟鱇蜥蜴瘋狂的掙紮,掙得釘在岩壁上的鐵鏈嘩嘩作響,它想要再次回到水裏


    派克也沒想那麽多,收起步槍,閃爍過去揮起雙刃劍捅刺,畢竟他還要鮟鱇蜥蜴的肝。


    可這一捅下去……那如同囊腫的膿包一樣的皮下組織破裂,湧出來一堆成人大腿粗細的水蛭!


    派克馬上時停,這是他短時間內第二次使用時間暫停,他遲滯的後退到安全地帶,然後解除時停狀態。


    “啊……我的頭…”


    過度使用精神力導致的頭暈腦脹,伴隨著一定幻視和眩暈。


    他恍惚感覺自己胳膊上被狠刺了一下,然後被從魂不守舍的狀態拉了出來,莫名的精神了起來


    眼前是山羊,她拿著一根針管,好像給自己打了一針像是興奮劑一樣的東西。


    “草!沒事吧你!你剛剛……”


    “我知道!以後再解釋!現在趕緊把槍拿出來!”


    兩人迅速拔槍射擊,好在水蛭爬行的速度極為緩慢,如同練槍一般,被當成靶子一樣打。


    兩三分鍾後,鮟鱇蜥蜴的傷口處才慢慢的不再爬出水蛭,大概是清理幹淨了


    山羊無法再忍受,抓過走私販子,拳頭瘋狂的砸在他的臉上,嘴裏罵著派克聽不懂的方言。


    派克緩了緩,默默的給左輪上好三發子彈,然後緩緩的過來拉住山羊正在暴打的拳頭。


    “行了放過他吧,他也隻是個可憐人罷了…”


    “你tm……”


    派克嚴肅的搖了搖頭,強行將她的手扳了下來。


    但是山羊明顯看出了另一層意思,隨後像扔垃圾一樣把走私販子扔下。


    然後派克十分可親的開始問候走私販子


    “好兄弟,我們已經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感謝你的付出……現在…你自由了!”


    走私販吐出一顆血牙,捂著自己毀容外加可以明顯看出來鼻青臉腫的臉,哼哼著起身。


    他半天才重新站穩,眼睛腫得連路都看不清,還是派克攙扶著才站直身子。


    “謝……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走私犯的身影慢慢遠去


    那麽……


    派克也不想再裝了,擠壓在心底的火氣終於可以得到釋放…


    “我讓你說謝謝了?!”


    派克吼著,麵色瞬間變得猙獰


    砰!一槍打斷左腿


    哀嚎又一次響起,派克沉重的腳步越來越近


    “你***,賤***,把我耍著玩是不是特別好玩?”


    砰!一槍打入背部,走私販子倒在地上,不死心的往前爬


    “你是不是覺得特別有意思?現在呢?”


    暴戾與瘋狂,才是派克最好的代名詞。


    “我告訴你了,老實聽話,才有活路,但是你選了什麽?”


    派克踩在走私販背上,居高臨下


    “一定要讓我教會你什麽是源於骨子裏的絕望才行是嗎?”


    他不顧走私販嘴裏幾乎是源自本能的求饒,一槍打穿了他的手掌。


    於是哀嚎便減弱了一分,派克輕輕踩在走私販的脖子上,然後慢慢施力,哀嚎如同將熄的燈火一樣慢慢減弱。


    伴隨著他冰冷的話語“祝你好死”


    然後,【哢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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