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婉笑著搖搖頭:“阿嬤,他隻是看上去有點凶,實際上他很好,思慮周全,也很仔細。”


    壓水的轆轤頓了頓,原本傅時安那張帶著些許不滿的臉上,多了一絲得意。


    壓不下去的嘴角,讓他看起來沒了之前的狠厲,反而多了一份柔情。


    “他怕你?”阿嬤放下戒備,打量著不停壓水的傅時安:“怕媳婦的男人好。”


    “阿嬤,我們不是……”林書婉知道阿嬤誤會了兩人的關係。


    她何德何能,能讓傅軍九省聞風喪膽的少帥怕她?


    “水缸滿了。”傅時安折返回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阿嬤,那我們就先走了。”


    林書婉說著便朝著傅時安走去。


    兩人並肩而行,走在黑暗雜亂的棚戶區街道上,各有所思。


    “剛剛那位阿嬤一個人住,家裏擺放著四個牌位。”


    傅時安率先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靜謐。


    “我大概也猜出來了。”林書婉剛剛也是在想這件事,阿嬤眼裏全是令人無法言語的悲傷和絕望。


    可在提起傅時安的性格不討喜時,阿嬤的眼中卻又散發著異樣的光彩。


    阿嬤口中的不討喜,並非是貶義詞。


    或許她的丈夫和兒子便是她所說的不討喜的性格,說一不二的去投身他們信仰的事業,最後留下阿嬤一個人……


    “天快亮了。”


    傅時安彎腰示意她趴在自己背上。


    穿過這一片棚戶區,租界內的繁華才漸漸展露。


    就近找了一個不出挑的小賓館,因兩人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富貴人家,所以賓館前台也沒有非要看兩人的證件。


    “少帥,您先洗。”


    一進房門,林書婉直奔浴室,關上浴室門的那一刻,傅時安走了過來靠在了門框上。


    她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很禮貌的往外走。


    “一起。”傅時安並沒有讓路。


    “我太累了,困的不行,想明天早上再洗。”林書婉無辜的眸子水靈靈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少帥要是嫌我不幹淨,我睡在那裏。”


    林書婉說著便小跑著去了一旁的單人沙發,踢開腳上的高跟鞋,便一臉享受的躺了下去。


    之前假裝不知道傅時安的真實身份,她還能跟傅時安玩玩心眼,七繞八繞的唬著他。


    從她叫出傅時安名字的那一刻,她的哄睡抱枕將不複存在……


    若是兩人之前的關係,她如今這麽疲倦,是真的會讓傅時安替她揉肩捏背的。


    但是現在……她連上這張床的勇氣都沒了,甚至不敢跟傅時安聊起這件事,隻能趕緊裝睡。


    聽到浴室裏傳來水龍頭的聲音,林書婉這才鬆了一口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管他是不知名的軍爺,還是少帥傅時安,在他身邊,林書婉都不需要警惕和防備,所以才能沉沉睡去。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在林書婉碎發上,也同樣打在她膚白如瓷的臉頰上,她眉目之間的舒展和滿足,與這靜謐的月光映襯著那張令人驚心動魄的臉。


    她是真的累了,睡的無比香甜,讓人情不自禁想要上前去擁她入懷,同她一起安眠。


    傅時安拿著一塊洗幹淨的毛巾從浴室出來時,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一幕。


    他原本假意斂起的笑容,此時又舒展開來,眸中全是寵溺和無奈。


    他輕輕的靠近她,試過毛巾的溫度後,才輕柔的替她擦拭著臉頰和四肢。


    見她很是享受這樣的輕撫,傅時安將毛巾扔向一旁,雙手在她的身上遊走著。


    礙事的長裙被他褪下,她白皙的身體仿佛一道光一樣,誘人深入。


    他的喉結滾了又滾,臉一橫將女人打橫抱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女人生吞活剝,狠狠蹂躪一番。


    最後,他的動作輕柔如水,隻是將女人放在了床上,便一頭鑽進了浴室。


    跳火車時,他盡管覺得自己將林書婉嚴絲合縫的保護著,她應該沒有受傷。


    可在跟歹徒的爭鬥中,他擔心她有沒有受傷。


    將她全身檢查了一遍,雖然他被撩的欲火難耐,至少可以確定她安然無恙。


    此時的盛城,早已經傳遍了少帥被炸身亡的消息。


    軍政府和帥府人來人往,所有士兵表情嚴肅,集結人手朝著城外跑去。


    大街小巷都鴉雀無聲,再也聽不到任何嬉笑和玩鬧聲。


    隻有許公館內,還時不時傳來咒罵聲。


    “陳頌秋這個蕩婦,如今竟然光明正大的上了那個野男人的車,真是不把我許家放在眼裏。”


    許老太氣的摔了一個又一個杯子,她不敢表示對軍政府的不滿,更不敢說少帥死的不合時宜。


    原本老帥都出麵要替許家好好收拾陳頌秋那對狗男女,可誰知道張少帥還沒趕到帥府,前方就傳來少帥被炸身亡的消息。


    如此一來,老帥悲痛欲絕,哪裏還有心思去管許家的家長裏短之事?


    那人偏偏又是張少帥的人,饒是許家這樣的存在,也不敢直接去找張少帥鬧事要個交代。


    可她心中的這口惡氣不發出來,她怕不是要被氣死。


    隻是沒想到她讓師馨兒和趙玉敏兩人帶著幾個人去捉陳頌秋,卻再次撞見奸夫跟陳頌秋拉拉扯扯。


    師馨兒和趙玉敏不敢上前跟奸夫起爭執,隻能悄悄的看著陳頌秋被奸夫帶走了!


    “可憐我的孫子啊,陳頌秋這個挨千刀的,怎麽能帶著孩子跟野男人胡來呢?”許夫人也是悲憤交加,失落透頂。


    天知道剛剛師馨兒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時,她有多憤怒。


    “奶奶,司令這個時候應該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一切都等他回來再說吧。”


    師馨兒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許望欽的表情了。


    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他為了這個女人不惜折辱正妻,又為了這個女人冷待自己,甚至最後還為了這個女人搬離許公館……


    他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卻給他戴了一頂足夠令人貽笑大方的綠帽子。


    短短不到半日的時間,早已經傳遍了整個盛城。


    要不是少帥的死訊傳來,隻怕陳頌秋出軌之事會衍生出萬千版本來供人當做笑料了。


    如今許望欽的正妻離婚了,二姨太出軌了……


    她師馨兒便是許公館裏獨一無二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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