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怎麽沒人說大小姐到了!?


    侍女內心崩潰一瞬,急忙道,“對不起大小姐,我不是故意偷懶的!”


    玄黎擺手,“沒事,你繼續講,這雁南飛怎麽回事?”


    “噢噢,好。”


    和她一起的侍者急忙抬來一把椅子,


    “小姐坐。”


    玄黎正好覺得腿酸,便坐了下來。


    “這雁南飛啊,是青河洛州邊緣城池雲彼城人士,家境普通,家中還有一患病的母親,據說全靠雁南飛自學醫術賺錢替母親治病,受傷都是經常的事。”


    “可是大概兩個月前,雲彼城發生瘟疫,蛇毒蔓延,雁南飛和一個叫煙雪兒的女子便結隊去尋找蛇媂果,想用蛇媂果來解蛇毒。”


    “結果兩個人隻有雁南飛自己回來了,雲彼城城主問煙雪兒去了哪裏,這雁南飛竟然說煙雪兒沒和她一路,半路就折返了。”


    “可煙雪兒壓根兒就沒回家,這把城主急的,連忙派人找了好幾天。”


    玄黎問,“煙雪兒是城主的女兒?”


    侍女點頭,“對。”


    “找了兩天,後來煙雪兒自己回來了,隻不過丹田破碎,儼然成了廢人。”


    “我可聽說啊,這煙雪兒二十一歲就已經是靈王九階,很快就要衝擊靈皇,是默爾克斯學院此次學院賽的主力!結果廢了!”


    “煙雪兒說,是雁南飛嫉妒她天賦高,在她拚盡全力從守護獸口中搶下蛇媂果後,趁她養傷時,從背後偷襲了她。”


    “廢了她的丹田、喂她吃散靈丹,還將她推下山崖,若不是命大活了回來,恐怕早死了。”


    “雁南飛的結果可想而知。”


    “被學院除名,甚至被自己的師父廢去一身修為,成了一個普通人。”


    “本來到這裏就結束了,誰想到蛇媂果製成的解毒丹不僅沒解毒,反倒害死了很多人!”


    “一查才知道,這蛇媂果沁了四階毒草奪命花的花汁,奪命花正好是雁南飛前些日子發現的高階毒草!”


    “所以,這雁南飛就成了罪魁禍首,被城主下令燒死,可誰想到她命大活了下來!”


    玄黎想起昨夜卜飛生說的話,問,“雁南飛和煙雪兒的關係很好嗎?”


    圓頭圓腦的侍女看了看周圍,然後小聲道,“豈止是好?雁南飛剛進入學院時,是煙雪兒一直在照拂她,若不是煙雪兒,雁南飛的母親恐怕早就死了。”


    “很多吊命用的藥材,都是煙雪兒求來的,那時候學院裏,就屬她們關係最好。”


    有聽八卦的侍者不解,“既然關係這麽好,煙雪兒不至於誣陷雁南飛吧?”


    又有人問,


    “可雁南飛為什麽要這樣對煙雪兒,她娘親都靠煙雪兒吊著,說不過去啊!”


    “那就不知道了。”


    眾人思考良久,有一侍女突然問,“虎丫,你都沒去過雲彼城,你怎麽知道得這麽詳細?”


    虎丫也就是那圓頭圓腦的侍女,她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遮掩,“七郎剛好在雲彼城采藥......就說給我聽了。”


    “哦~”


    周圍響起一陣原來如此的打趣聲。


    虎丫臉慢慢紅了,“幹嘛~”


    她們忙著打趣的時間,玄黎悄悄溜回了五樓,將聽到的說於風肆悅聽。


    “你說奇怪不奇怪,煙雪兒幫了雁南飛的母親,雁南飛根本沒理由嫉妒她啊?若不是煙雪兒,她母親早死了。”


    風肆悅:“可是,煙雪兒這麽不遺餘力救助雁南飛的母親,或者說幫助什麽都沒有的雁南飛,圖什麽?”


    玄黎想了想,搖頭,“不知道。”


    “轟!”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霧蒙蒙的天氣讓千水城暗下來,大雨滂沱。


    玄黎又開始抱怨,“這才九月,千水城為什麽會接連下這麽多天的暴雨?”


    “沒完沒了。”


    風肆悅望向窗外,寒冷的雨滴漸漸帶起霧氣,圍繞在千水城內。


    天空昏暗,常人看不見的黑氣蔓延,隱隱將千水城圍繞其中。


    遠處,馬兒奔騰的聲音傳來。


    風肆悅望去,大雨中,一輛馬車正在大街上獨行。


    馬車上,插有伽爾商隊的旗幟。


    嗯?


    伽爾商隊?


    他們還在千水城?


    馬車內。


    伽落擔憂道,“我自己一個人能行,你不該跟我出來的。”


    男人輕咳兩聲,一張臉蒼白無神,“落落,我怎麽可能放心你一個人出來?”


    伽落扶著他的手一緊,“伽似,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我誤事?”


    男人不在意一笑,


    “落落,小聲些,小心隔牆有耳。”


    伽似似笑非笑的抬頭,對上了風肆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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