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封堵中府穴和肩髎穴方法發揮出功效。


    外來靈氣的確被封在他雙臂的經脈之中。


    他先是慢慢撤掉中府穴的靈氣,隨著中府穴的靈氣撤離,困在中府穴內的外來靈氣也跟著泄露出來,隻不過上官秀打開的豁口很小,外來靈氣滲出的也慢,他運用納靈歸元,可以很容易的把泄露出來的靈氣一點點的融入到自身靈氣當中。


    這個過程很緩慢,但卻很安全,不會給他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


    等上官秀把周滿的靈氣全部收為己用後,他的修為境界也突破到靈化境的第五級。


    現在他距離第六重的靈元境已隻差一個靈境級。


    等他從打坐中醒來,張開眼睛事,發現丁冷就站在自己的麵前,手中還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周豐的人頭。


    “秀哥,你受傷了嗎?”見他醒來,丁冷蹲下身形,關切地問道。


    “沒有,我很好。”上官秀挺身站起,瞥了一眼身旁屍體,對丁冷甩下頭,說道:“走,我們回去!”


    上官秀以隨機變化成周滿的模樣,劫走周遷,故意留下藝娘這個活口,就是要通過她的口,把官府的調查目標轉移到周滿身上。


    既然要栽贓到周滿身上,他就不能留下活口,包括與周滿一直形影不離的周豐在內。周滿、周豐一死,此案就成了無頭案,官府再怎麽調查也調查不到修羅堂的頭上。


    上官秀和丁冷回到城北的家中,洛忍、曹雷、袁牧三人都已等待多時,見到他倆回來,三人齊齊迎上前去,問道:“秀哥,怎麽樣?”


    “搞定了。”上官秀一笑,看看洛忍和曹雷,兩人都是鼻青臉腫的,那是他倆和周滿、周豐廝打時留下的。他問道:“傷的嚴重嗎?”


    “沒事,秀哥,皮外傷。”洛忍和曹雷滿不在乎地說道。


    上官秀點點頭,問道:“周遷呢?”


    “在屋裏。”


    “我們該會會這位周大人了!”


    此時周遷被塞進廚房的水缸裏,手腳被捆綁住,嘴巴也被塞了一大團的破布條,動不能動,喊又不能敢,縮在水缸內,身子都快蜷成一團。


    上官秀瞄了一眼,伸出手來,也沒見他怎麽用力,將周遷硬生生地從水缸裏提出來,扔到地上。


    周遷被摔得悶哼一聲,渾身的骨頭都像要散了架子。


    上官秀蹲下身形,將周遷口中的布團拔出來。


    隨著布團被拔掉,周遷呼哧呼哧地狂吸著氣,喘息了一會,他怒視著上官秀幾人,厲聲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綁架本官,你們可知本官是誰……”


    他正叫嚷著,上官秀一回手,從旁邊的灶台上操起一把菜刀,說道:“我隻知道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就用這把刀砍下你的腦袋!”


    周遷看在麵前的菜刀,激靈靈打個寒顫,結結巴巴地說道:“本……本官乃……乃內史府的議事周遷!你們若是現在放了本官,本官或許還可以對你們既往不咎,不然的話,內史府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統統要得死……”


    他話還未說完,上官秀已揮手一記耳光狠狠拍在他的臉上。


    啪!耳光聲清脆,把周遷腦袋打得向旁一歪,一口血水噴了出去。


    隻眨眼的工夫,周遷半張臉頰便腫起好高。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不要跟我說這些廢話,我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聽明白了嗎?”上官秀抓著周遷的頭發,強製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周遷虛張聲勢的氣焰被上官秀這巴掌徹底打了下去,他咧著大嘴,鼻涕眼淚一齊流淌出來,顫巍巍地點下頭。


    “我現在要你把你貪贓枉法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寫下來。”說話的同時,上官秀向袁牧點下頭。後者將早已準備好的筆墨紙硯從裏屋拿出來,一一擺放在周遷的麵前。


    周遷聞言心頭一顫,他坐在地上,連連搖頭,說道:“本官為官十餘年,從未貪贓枉法過……”


    不想聽他的廢話,上官秀側頭喝道:“把他的鞋子脫下來!”


    曹雷和丁冷按住周遷,洛忍則動手扒掉周遷的鞋襪。上官秀從一旁抓過來一把菜刀,看向周遷,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寫,還是不寫?”


    “我……我真的沒有……”


    不用他說完,上官秀明了地點點頭,他一手摁住周遷的腳背,另隻手舉起菜刀,猛的向地上一剁。哢嚓!隨著菜刀砍落在地,周遷的小腳趾頭應聲而斷。


    周遷發出啊的一聲慘叫,不過叫聲才剛出口,丁冷大手一蓋,將他的嘴巴死死捂住。周遷發出不聲音,疼得雙手在地麵直拍打,身子突突直哆嗦,隻一會的工夫,他的臉上、身上已全是冷汗。


    上官秀摁著他的腳背不放,再次問道:“你寫,還是不寫?”


    周遷的嘴巴被丁冷捂住,說不出話來,他隻能一個勁的搖頭。


    見他如此反應,上官秀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哢嚓!上官秀二話不說,又是一刀砍落下去,菜刀也再一次劈斷周遷的一根腳趾頭。周遷疼得兩眼向上一翻,人當場昏死過去。


    “澆醒他!”上官秀看眼昏死的周遷,麵無表情地說道。


    如此血腥的場麵,洛忍、曹雷、袁牧以前都沒見識過,現在他們總算看到上官秀冷酷又毒辣的那一麵。


    不過這也恰恰是他們願意看到的,隻有跟著這樣的人,他們才會有廣闊的未來。


    曹雷打來一盆清水,對準周遷,當頭澆下。


    周遷激靈靈打個冷戰,悠悠轉醒,他先是看眼上官秀等人,再抬起腦袋,看看自己缺了兩根腳趾的腳掌,鼻涕眼淚並流,喉嚨裏發出嗚嗚的哽咽聲。


    丁冷把捂住他嘴巴的手移開,周遷斷斷續續地哭道:“別……別再砍了……別再砍了……”


    “周遷!別再指望有誰會來救你,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裏!”上官秀貼近周遷,兩人的距離之近,鼻尖都快觸碰到一起。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這兩刀,我隻是想讓你明白,我現在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我會用這把菜刀把你的腳趾、手指一根一根地全跺下來,如果你還不肯配合,我就割你的肉、切你的骨,你真打算逼我做到這一步嗎?”


    周遷身子一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顫聲問道:“你……你想讓我怎樣……”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把你這些年所有貪贓枉法的勾當都給我一件一件的寫下來,什麽時間,什麽地點,收受了什麽人的多少賄賂,又因為什麽原因誣陷過哪些人,統統都要寫清楚。若有遺漏……”上官秀將手中菜刀提了起來,特意在周遷的麵前晃了晃,又把刀身上的血跡在他的麵頰上蹭了幾下,沒有再說話。


    周遷徹底被上官秀嚇破了膽。


    “我寫……我寫,我都寫,是不是……是不是我寫了你們就肯放我走了?”


    “隻要你聽話,我不會難為你,但你若不聽話,我的手段你剛才已經領教過了。”


    養尊處優的周遷這輩子也沒遭受過這樣的酷刑,現在他哪裏還能受得了,在兩根腳趾被硬生生砍斷後,他的心理防線已徹底崩潰。


    周遷不再多言,他顫抖著提起筆來,粘了粘墨汁,沉吟片刻,開始在紙上快速書寫起來。


    光是周遷自己能記得的事他就足足寫下十多頁,至於他記不住的,那就更多了。


    等他告一段落後,上官秀將他所寫的十多頁供詞拿起,大致翻看了一眼,隨口問道:“就這麽多?”


    “我……我能想起來的就……就這麽多了……其它的事,我……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說話之間,他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白了他一眼,上官秀繼續翻看周遷的供詞,在供詞裏,他發現周遷自己受了不少的賄賂,但同時他也向上級送出不少的賄賂,這就涉及到他上麵品階更高的內史府官員了。


    他心中一動,一邊看著供詞,一邊狀似隨意地說道:“內史府總不至於隻有你這一個貪官吧?”


    “不……不是……”


    “你何不把其他那些人貪贓枉法的勾當一並寫出來?”


    “這……這……”


    “你又不想寫了?”上官秀笑問道,不過他臉上的笑容讓周遷的脊梁骨都冒寒氣。


    “這太多了,而且,大多都是我道聽途說,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管多少,不管是真是假,你隻管寫就是了。”上官秀笑嗬嗬地提點道:“涉及到的官員品階越大越好,職位越高越好。”


    他為鈺王收集官員的罪證,如果隻是收集到一些小魚小蝦的罪證,那無足輕重,他也沒有功勞可言,但若是能收集到內史府高品階官員的罪證,那可就不一樣了,也必然會給鈺王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現在來看,這個周遷對內史府的情況了解的不少,在他身上,也必然能壓榨出更多有價值的情報。


    “你隻管往多了寫,至於是真是假,我自有分辨!”上官秀催促道。


    在上官秀的威逼誘導之下,周遷又寫出一份針對同僚乃至上下級官員的供詞。


    在這份供詞裏,上到內史大臣宋晟,下到內史府的八品司務,被他數落個遍。看他這份告辭,內史府內簡直就沒有好人了,人人貪贓枉法,官官相護包庇,觸目驚心,駭人聽聞。


    至於此份供詞的準確性如何,連周遷自己都說不清楚,其中大部分的內容都是他和同僚們閑來無事嚼舌根子時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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