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各族間最大的八卦,依舊是來自於有蘇。


    哦,還是有蘇那位剛剛露麵不久的元良。


    前段時間把北海太子給揍得半死不活,那說起來至少也是人家的錯,還是有蘇占理。


    畢竟後來傳出,好像是北海太子騙了有蘇郡主的感情。


    這個說法也在後來被許多人接受,隻是沒有證據罷了。


    而且那次,這位有蘇小元良也沒討到好,也是受了重傷,將養了許久。


    北海跟有蘇經此一事也是鬧得不太愉快,明明是自家人受傷比較重,卻還要上門給有蘇道歉。


    按理說天族和北海是姻親,應該是站在北海這邊的才對。


    可是,那天界的卿衍神君卻一日三趟地往有蘇跑,渡衡神君攔都攔不住。


    剛開始有蘇的那位也是不給好臉色,後來才讓人進門的,那段時間二人關係看起來倒是頗好。


    這次不知又是怎的,兩個人又鬧掰了,有蘇那位元良提著本命靈劍,在有蘇門口就給人給捅了。


    還一劍捅在心口,就是衝著要人命去的。


    卿衍神君被小仙童帶回天宮的時候,好多人都看見了。


    那大片大片的血跡從心口流出來,跟不要錢似的,染紅了整件衣服。


    卿衍神君就跟從血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毫無聲息,整個人還暈著。


    要不是渡衡神君眼疾手快地給人喂了天族珍藏的靈藥,人差點就沒了。


    按理說,卿衍神君都受了這麽重的傷,應該上有蘇討個說法的,可是天族那邊卻毫無動靜。


    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這反常的態度,不禁讓人開始猜測,卿衍是不是也做了什麽對不起有蘇的事,才讓人家給尋仇了。


    可是有蘇的這位元良是最近才出來露臉的,任憑吃瓜群眾如何上抓心撓肝,都找不到他們二人在那次宴會前的相交軌跡。


    就像是瓜田裏的猹,上躥下跳,可是這瓜就是吃不明白。


    甚至有些樂子人想要顧爻開班教學,課程名就叫——《論打了得罪兩族大人物還能全身而退,我做了幾件事》


    反正這次的事情,顧爻再次全身而退,讓顧爻凶悍的狠人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聽著這些八卦,顧爻隻是輕笑,沒有半分波動。


    喜鵲精看著顧爻淡然的神色,隻覺得心中佩服。


    不愧是有蘇的元良。


    不愧是最近殺出的狠角色。


    喜鵲精在心裏給顧爻豎了個大拇指。


    不過,作為一個常年活躍在八卦一線的,這次的事情他也是看不明白,抓心撓肝的,很想問問眼前的當事人。


    可是,他不敢。


    不是慫,就是……好吧,就是有一點點從心。


    畢竟這份差事輕輕鬆鬆報酬又高,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差事。


    他可不想惹了雇主不高興,然後讓別的鳥搶了他的工作機會。


    絕對不行!


    可是,他真的好想知道啊……


    明明瓜的真相就在眼前,卻不能問。


    實在是太難受了。


    喜鵲精覺得鳥生都不會快樂了。


    顧爻盯著在桌子上走來走去,坐立不安的小喜鵲,看著自己的眼神又是那般火熱。


    幾次欲言又止,顧爻就知道他想問什麽。


    他皺著眉頭放下手裏的茶杯。


    茶壺裏泡著比平日多的茶葉,這茶水卻依舊沒有半分味道。


    顧爻歎了口氣,也沒太在意,像是早就料到了。


    隻是不再往杯中添茶。


    轉頭看向小喜鵲,他眼底帶著些笑意,“小喜鵲,你想問什麽,我給你一個機會。”


    喜鵲精心中興奮,卻還是謹慎,飛到顧爻的肩頭,想要再次確認,“真的嗎?真的嗎?那我問了讓殿下不高興的問題,殿下可不準找別的鳥來頂替我的位置。”


    顧爻聽著這話,腦子裏想到了林黛玉文學,“是單給我一個人的,還是別的姑娘都有。”


    主要是這個“別的鳥”,那味實在是太衝了。


    顧爻抬手輕輕彈了一下喜鵲精的腦袋,把人,啊呸,把鳥彈得有些暈暈乎乎的。


    看著喜鵲精晃晃悠悠的可愛模樣,顧爻抿著唇笑了笑,一臉傲嬌,“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想問什麽就趕緊問,不會把你打發走的。”


    喜鵲精聽到這話,頭也不暈了,腿也不疼了,就連心髒……咳咳,心髒還是要跳的。


    他趴在顧爻的耳邊,時刻警惕著隔牆有耳,又像是有些做賊心虛。


    畢竟他打探消息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舞到正主麵前,實在是有些業務不熟練。


    秉承著不能吃虧的原則,喜鵲精把自己最想問的兩個問題給問了。


    “殿下,你上次把北海太子給打了,是因為他騙了郡主的感情嗎?這次你捅了卿衍神君一劍,又是何緣由?”


    顧爻支著下巴,半靠在軟榻上,像是在思考的模樣。


    喜鵲精看著顧爻看不出什麽情緒的臉,心裏直打鼓,思考著自己剛剛問的問題有什麽不恰當。


    應該沒有很讓人不高興的東西……吧?


    正當喜鵲精忐忑著,想說要不要算了的時候,顧爻卻開口了。


    他換了個姿勢,隨手擺弄著桌上的花瓶,神色淡然,“嗯,怎麽說呢?循硯那個王八羔子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因為騙了二姐的感情被我揍了。”


    不過更多的是他聯合天族搞有蘇的這件事。


    後麵這句話,顧爻是不會說出來的。


    聽到顧爻的肯定,喜鵲精一臉興奮,等著顧爻對第二個問題的回答。


    吃瓜群眾最快樂都是什麽,莫過於正主親自下場錘瓜了。


    這不快樂嗎?


    保真的一手瓜。


    顧爻也不負喜鵲精的期望,頓了頓接著說道,“而我捅了卿衍一劍,純粹是看他不爽,和他有仇,而天族不發難,隻是因為他們有愧罷了。”


    喜鵲精眼裏閃著八卦的光芒,想要知道更多。


    可他知道過猶不及,到這一步已經夠了。


    顧爻不願多說,就是不想說。


    他自然也不會再追根究底。


    作為一個合格的打工人,要學會揣摩老板的臉色,觀察老板的情緒。


    做出最優的下一步選擇。


    有了顧爻的蓋章認證,以後他出去傳播消息都能很有底氣地說是天族和北海欠了有蘇。


    喜鵲精心滿意足,見顧爻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趕緊轉移話題,給顧爻講起一些各族無關痛癢的八卦。


    顧爻眼裏露出讚許,這喜鵲精實在是太上道了。


    他也就聽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倒是也有些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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