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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題:危險


    我不知道你在哪裏,過得好不好,因為我相信你處於極大的危險中,越難找到你就越好。


    既然我已經不再在if了,我也不能和那裏的情況保持同步。但是新聞中充斥了在指揮學院中為安德服務的大部分的孩子被綁架的信息。那一定是被某人操縱的,不缺乏那樣的國家或團體可以構思並實行這樣的計劃。但是你可能不知道的是他們中有一個人沒有被試圖綁架。從我一個朋友那裏,我得知比恩和他的家庭在伊薩卡度假的海灘小屋隻是被炸毀了——威力如此巨大以至於鄰居的房屋也被全部夷平,裏麵的人全部死亡。比恩和他的家人已經逃脫並且出於希臘軍方的保護之下。據說這是一個秘密,希望那些暗殺者認為他們已經成功了,但是和多數政府一樣,希臘象篩子一樣漏洞百出,現在比恩到底在哪裏,暗殺者大概比我知道的還多。


    地球上隻有一個人是寧願比恩死的。


    那意味著把阿契裏斯弄出精神病院的人正在使用他——他正在控製,至少是影響他們的決定以適合他的私人議程。你麵臨的危險極其嚴重。比恩的危險則更大。他必須隱藏地更深,而且不能獨自行動。為了拯救他的和你的生命,我能想到的唯一的事情是讓你們兩個都離開行星。在本月內我們就會發射我們的第一艘殖民飛船。如果我是唯一一個知道你們身份的人,我們可以在發射前保證你們的安全。但是我們必須盡快把比恩弄出希臘。你會和我一起幹嗎?


    不要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們會找到見麵的方法的。


    他們以為她有多愚蠢啊?


    佩查隻用了大約半個小時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土耳其人了。並不市因為她在語言上有專長,但是他們偶爾的喃喃說什麽的時候會不時冒出幾個俄文詞匯來。除了幾個被借用到亞美尼亞語中的單詞以外,她也不懂俄語,當然阿塞拜疆語裏也借用了類似的詞匯,但實際是,當你用亞美尼亞語說那些俄文裏來的詞的時候,你用的是亞美尼亞的發音。這些粗人會用一種比較容易的方式發音的,當他們說到那些詞匯的時候,很明顯是俄羅斯本土的口音。她必須裝做一個學習很慢的長臂猿,了解那些人都是裝做土耳其人,至少是外表上。


    所以當她閉著眼聽,而且確定她已經了解了所有她能了解的事情以後,她開始用艦隊通用語說話了。“我們是在橫越高加索山嗎?我什麽時候可以小解?”


    有人用咒罵著什麽。


    “不,我要小解,”她回答到。她睜開她的眼睛,眨動著。他在某種陸上交通工具的地板上。她開始坐起來。


    一個男人用腳把她推了回去。


    “哦,那太聰明了。當我們沿著海岸邊的飛機跑道滑行的時候讓我在別人的視線之外,但是你們怎麽讓我在沒有任何人看到的情況下進入飛機呢?你們想讓我出來自己走,表現出正常的樣子,這樣就沒有人會注意了,是嗎?”


    “當我們這樣告訴你的時候,你就這樣做,否則我們就殺掉你,”男人用重音做了結尾。


    “如果你們有權限殺我的話,我在馬利克的時候就已經是死的了。”她再次抬起身子。那隻腳再次把她踹倒。


    “仔細聽著,”她說。“我被綁架是因為有人希望我為他們設計一場戰爭。那意味著我將要去麵對高級要員。他們不會笨到認為在我無意合作的時候能夠從我這裏得到有意義的東西的。那就是為什麽他們不讓你們殺掉我母親的原因。這樣當我告訴他們在我把你們的卵蛋都裝到一個紙袋裏之前我什麽也不會為他們做的時候,你認為他們會花多長時間來決定兩者哪個更重要?是我的頭腦還是你的卵蛋?”


    “我們確實得到殺你的授權。”


    她隻花了一點時間來了解為什麽這些弱智會得到這樣的授權。“隻有在麵臨我被拯救的危險的時候。那時他們才寧願我死去而不願讓其他的任何人能夠使用我。那就讓我們看你會為你在蓋訥雷機場跑道上做的事情付出什麽代價吧!”


    這次換了句粗話。


    有人說了句俄語。她從話的語調和後來的苦笑中得到了句子的要點。“他們警告過你她是個天才。”


    見鬼的天才。如果她有那麽聰明,為什麽她還不能預測到有人會抓住那些贏得了戰爭的孩子的可能性呢?而且一定會發生在很多孩子身上,不止她一個,因為她在亞美尼亞遠離其他那些家夥,所以在他們的列表中她不會是唯一的選擇。當前門被鎖上的時候,她應該跑去找警察而不是遊蕩到後門去。鎖上前門也是他們做的另一件蠢事。在俄羅斯你必須鎖門,他們也許認為那是正常的。他們應該研究得更好一點。但是,當然,那對她毫無用處。除非她知道不是他們所有的人都那麽小心和聰明。任何人都可以綁架沒有防備的人。


    “這麽說俄羅斯正在玩支配世界的遊戲了,不是嗎?”她問道。


    “閉嘴,”坐在她麵前座位裏的男人對她說。


    “你知道我不說俄語,我也不會去學的。”


    “你不必這樣做,”一個女人說。


    “不是很諷刺麽?”佩查說。“俄羅斯計劃要接管世界,但是他們必須說著英語這樣做。”


    在她小腹上的腳用力壓了下來。


    “記得你的卵蛋會在袋子裏,”她說。


    又過了一會,然後腳放開了。


    她坐起來,這次沒有人再推倒她了。


    “解開我,我就可以自己坐到座位上了。快點!這個姿勢我的胳膊太難受了!你們在kgb(克格勃)的日子什麽也沒有學到是不是?不知道人體的循環是不能停止的嗎。十四歲的亞美尼亞少女也許能夠相當容易地被高大強壯的俄羅斯笨蛋擊敗的。”


    如今捆綁已經揭開,她正坐在下腳很重的家夥旁邊,還有一個家夥她不能看到,於是她隻是向左邊的窗外望,然後是右邊,然後回到左邊。“這麽說這裏就是蓋訥雷機場了?”


    “怎麽,你沒有認出來嗎?”


    “我以前從沒有到過這裏。我什麽時候來過呢?我隻有過兩次乘飛機的旅行,一次是在我五歲的時候,離開特洛瓦,另一次是回來,在九年以後。”


    “她知道這裏是蓋訥雷機場是因為這是最近的不做商業飛行的飛機場,”女人說。她說話的時候語氣中沒有任何的色彩——沒有輕視,沒有服從。隻是……平鋪直敘。


    “這個聰明的點子是誰出的?因為被美色俘虜的將軍們不會把戰略製訂得那麽好的。”


    “首先,你到底為什麽認為有人會告訴我們這些呢?”女人說。“其次,為什麽在他們出問題的時候你不閉嘴自己找出原因呢?”


    “因為我是個樂天的、多話的、外向的人,我喜歡交朋友。”佩查說。


    “你是個專橫的,好管閑事的內向的家夥,喜歡讓別人滾蛋,”女人說。


    “哦,你一定做了研究了。”


    “不,隻是觀察。”這麽說她確實有幽默感,也許吧。


    “你最好祈禱在你必須回答亞美尼亞空軍力量之前能夠飛過高加索山。”


    腳重的家夥發出了嘲諷的聲音,這說明在他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裏麵嘲諷的成分。


    “當然,你們也許隻有一架小飛機,我們可以飛過黑海。那意味著if的人造衛星會確切地知道我在什麽地方。”


    “你已經不再是if的人員了,”女人說。


    “那意味著他們不關心你發生了什麽事情,”腳重的家夥說。


    現在他們已經被帶到停在那裏的小飛機旁邊了。“噴氣機,我有印象,”佩查說。“有掛載武器嗎?或者隻是設置了炸藥,這樣如果亞美尼亞空軍開始強迫你們降落,你們可以炸死我,連帶我所在的飛機?”


    “我們必須再把你捆上嗎?”女人問。


    “那對在控製塔上的人來說看上去太好了。”


    “讓她下車,”女人說。


    很愚蠢,在她兩邊的男人打開了他們那邊的車門下車,讓他選擇從哪裏下車。於是她選擇了腳重的家夥,因為她知道他是個傻瓜,相反另一個男人是誰還要猜。而且,是的,他確實愚蠢,因為他隻用一隻胳膊抓住她用另一隻手去關上車門。於是她突然向一個方向傾斜,就好象她被絆倒,讓他失去了平衡,然後,接著他抓著她的手支撐她身體的重量,她踢了他兩次,一次在下體,一次在膝蓋。她兩次都踢得結結實實的,他隻能小心放開她,就在他倒在地上一手捂住下體,一手護著膝蓋地翻滾之前。


    他們是不是認為她已經把她接受過的近距離徒手格鬥訓練全忘光了啊?她不是曾經警告過他要把他的卵蛋裝在袋子裏嗎?


    她逃得很快,而且她感覺通過在學校裏一個月的鍛煉,她能夠達到多麽快的速度啊,直到她意識到他們沒有跟著她。那意味著他們不必那樣做。


    很快,在她感覺到有尖銳的東西刺破了她的右肩之前,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她有時間降低速度,但是在她再次失去意識之前她沒有來得及停下。


    這次他們讓他昏迷地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由於她除了好象地下倉庫的牆壁以外,什麽景色也看不到,所以她也不能猜出他們到底把她帶到哪裏了。所有她知道的就是這裏肯定在俄羅斯。從來自胳膊、腿、脖子、上的瘀傷和膝蓋、手掌和鼻子上的擦傷的痛苦,她猜出他們對她並沒有很小心。那就是她作為專橫的,好管閑事的內向者所付出的代價。也許還包括了部分讓別人滾蛋的代價在裏麵。


    她躺在她的鋪位上,直到一個醫生進來用混合了酒精和酸性物質的無麻醉效果的——至少看上去是這樣——特殊藥品來處理她的擦傷。“這隻是為了防備傷害還不夠重嗎?”她問。


    醫生沒有回答。顯然他們已經警告了這個女人曾與她說話的人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個被我踢中卵蛋的家夥,是不是必須進行切除手術啊?”


    還是沒有回答。甚至沒有任何感興趣的跡象。俄羅斯受過教育的人不會說通用語嗎?


    餐點定時送進來,燈亮了然後滅了,但是沒有人進來和她說話,她也沒有被允許走出她的房間。她不能聽到厚重的門外的任何聲音,很明顯作為她在旅行中的品行不好的處罰,她要被單獨監禁一段時間。


    她決定不去企求仁慈。實際上,既然很明顯她是被隔絕了,她決定接受這種情況,對自己的隔絕有如此之遠,那些來往的人既不和她交談也不做出反應。他們甚至不試圖去和她說話,於是她的世界是完全沉默的。


    他們不了解她有多麽沉默寡言。她的意誌可以讓她表現出比實際更嚴重的情況。她可以召回被束縛的記憶,那些痛苦的記憶。整個交談。然後是交談的新的版本,這樣她就可以說出她實際要晚些才能真正想到的聰明的事情。


    她甚至能夠再次體驗在艾洛斯上的戰鬥中的每個時刻。尤其是她中間睡著了的那場戰鬥。她有多麽的疲勞。她是多麽努力發瘋似的要保持情形。她感覺他的思維延遲得有多厲害,他開始忘記了她在那裏,為了什麽,甚至她是誰。


    為了擺脫不斷地重複場景,她試著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她的父母、她的弟弟。她能夠記起從她回到家以來說過的和做過的每件事情,但是過了一會,困擾她的是在戰鬥學院之前的那些記憶了。那些她能夠想到的已經壓製了九年的記憶。所有對她來說已經失去的家庭生活的承諾。當她的母親哭泣著對她告別送她離開。她的父親牽著她的手走向汽車。在此之前,那隻手對她來說意味著安全。但是這次,那隻手帶她到了一個她從沒有再次覺得安全的地方。她知道她已經被選擇離開——但是她還隻是個孩子,而且她知道那就是對她的期望。所以她沒有屈服於跑向她啜泣著的母親抱緊她大聲說不,說我做不到,讓別人成為軍人,我想留在這裏,陪媽媽烘焙把媽媽當我的小玩具來玩的那種誘惑。不要去進入太空,我會在那裏學習如何去殺戮奇怪的和可怕的生物——而且,順便,也包括那些信賴我,而我陷入……睡眠的人,也在內。


    對她來說獨自回憶對她來說根本沒有有任何快樂。


    她試圖絕食,就是忽略掉他們帶給她的食物,飲料也包括在內,什麽也不進口。她預想會有人對她說話,哄騙她。但是沒有。醫生進來了,在她的胳膊上打了一針,當她醒來的時候胳膊上打點滴的地方一碰就疼,然後她意識到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進食。


    她開始沒有想到要記下日子,但是在打過點滴以後,她確實需要在自己的身體上記錄下日子來,用指甲在手腕上劃出血來。七天在左腕,然後轉到右腕,而且她要在腦子裏記住的是星期數。


    除非超過三周她不必去擔心。她知道他們正在等待她崩潰,畢竟他們已經綁架了其餘的人,而且無疑他們中有的人態度很合作,因此她遠遠地留後麵在她的單間裏對他們來說就更完美了,這樣當她最後顯示出來的隻會是她是他們中最差勁的一個,無論如何這都是他們在做的事情。


    很好,她該在乎什麽呢?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幫助他們的。


    但是如果她有任何擺脫這個地方這些人取得自由的機會,她必須要離開這間屋子而且到達她可以得到完全信賴,而且能夠自由的地方。


    現在確信的是。他們預期她會說謊。他們預料她會計劃陰謀。因此她必須盡可能讓人信任。她長期的孤獨狀態會有用的,當然——每個人都知道孤獨會給心理帶來巨大的壓力。而且無庸質疑的是,他們現在肯定從別的孩子那裏知道,她是艾洛斯上的戰鬥中頭一個在壓力下崩潰的孩子,這也會有作用的。因此他們會傾向於相信她現在的崩潰。


    她開始哭泣,那一點都不難。在她的哭泣中有足夠的真實的成分。但是她讓那些情緒更突出出來,開始形成嗚咽地哭泣,然後哭聲越來越大。她的鼻子裏麵充滿了黏糊糊的液體,但是她不去吸。她的眼睛周圍形成了眼淚的河流,但是她不去擦。她的枕頭被眼淚浸濕,被鼻水覆蓋,但是她根本不躲開那些濕透的地方。相反,當她翻身的時候,她的頭發就從那些地方碾過,她一次次這樣做,知道她的頭發完全被黏液糊成凝團,臉上也有僵硬的感覺。她確信她現在的哭喊更加拚命了——讓人們不會認為她隻是試圖引起別人的注意。她的主意是在最後完全地陷入沉默,當任何人進入房間,但是決定去反抗——她推算出忘掉其他人的來來往往會更有說服力的。


    這個策略發揮作用了。此後又過了幾天,有人進來,給她進行了另一次注射。這次她醒來的時候,她在一張醫院的床上,窗外展現了北部的晴朗的天空。丁·米克就做在她的床邊。


    “嗨!丁,”她說。


    “嗨!佩查。你把頭上的穹頂全粘起來的主意不錯。”


    “為了這些人們會做能夠做的事情,”她說。“還有誰?”


    “你是最後一個從單人房出來的人。他們得到了艾洛斯的整個隊伍,佩查。除了安德,當然還有比恩。”


    “他沒有被單獨關押嗎?”


    “不,他們關於誰還在盒子裏關著根本沒有保密。我想你一定做過漂亮的表演。”


    “誰是第二長的?”


    “沒人注意。我們頭一個星期就都出來了。隻有你呆了五個星期。”


    這樣在她開始記錄日期以前已經過了兩個半星期了。


    “因為我是愚蠢的那個。”


    “準確的說是頑固的。”


    “知道我們在哪裏嗎?”


    “俄羅斯。”


    “我是說俄羅斯的哪裏。”


    “遠離任何邊界,他們對我們擔保。”


    “我們有什麽可利用的嗎?”


    “非常厚的牆壁。沒有工具。持續監視。他們稱量我們的排泄物,我不是在開玩笑。”


    “他們要我們來做什麽?”


    “象是地麵上的戰鬥學院。我們忍受了很長時間直到當教官們中的一個引用馮·克勞斯的愚蠢的廣義的理論的時候‘蒼蠅’莫洛最後放棄了,‘蒼蠅’繼續匯報,一句接一句,一段接一段,我們其他人盡可能加入進去——我的意思是,沒有人有和‘蒼蠅’一樣好的記憶力,但是我們也都不錯——最後他們終於了解了我們能夠向他們教授這些愚蠢的課程。所以現在隻是——戰鬥遊戲。”


    “又來了?你認為他們正在給我們帶來遊戲,晚一點就該是真的了,是嗎?”


    “不,這隻是計劃的素材。為俄羅斯和土庫曼斯坦的戰爭製訂策略。俄羅斯和一個在土庫曼斯坦、哈薩克斯坦、阿塞拜疆、和土耳其之間的一個聯盟。與美國和加拿大進行戰爭。和除了德國以外的舊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同盟的戰爭。與德國的戰爭。持續不停地。中國、印度。真是愚蠢的設想,還有,和巴西以及秘魯,那毫無道理,好象他們就是要測試我們的服從或者其他的事情。”


    “五個星期都是這樣嗎?”


    “三星期愚蠢的課程,然後兩個星期的軍事遊戲。當我們完成我們的計劃,看看吧,他們會在計算機上運行並且向我們說明如何進行。但是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唯一不浪費時間的辦法就是讓我們中的一個也為對手做一樣的計劃。”


    “我猜就是你告訴他們的。”


    “我以前曾經告訴過他們但是他們很難被說服。典型的軍閥作風。你該明白為什麽戰鬥學院的觀念先被發展起來了吧。如果戰爭發生在成人之間,現在地球上的所有的早餐餐桌上就都是蟲人了。”


    “但是他們在聽?”


    “我認為他們記錄了所有的情況然後慢速播放來看我們是不是偷偷傳遞信息。”


    佩查微笑了。


    “那就是為什麽你最後決定要合作嗎?”他問。


    她聳聳肩。“我不認為我決定了。”


    “嘿,除非他們確信你有真正有意圖要做一個好的,順從的小孩子,他們是不會讓你出來的。”


    她搖搖頭。“我不認為我那樣做了。”


    “啊,很好。無論你做了什麽,你是安德的親信裏麵最後崩潰的,孩子。”


    一個短促的鳴叫響了起來。


    “時間到了,”丁說。他站起來,側著身子,吻了她的前額,然後離開了房間。


    六個星期過去了,佩查實際是在享受生活。由於答應了孩子的要求,他們的捕捉者最後拿出了一些象樣的設備和軟件來允許他們來進行討論的,戰略和戰術的戰爭遊戲。授權他們使用網絡這樣他們可以適當地研究地形和實際能力,這樣他們的戰爭遊戲就有了一定的現實性——雖然他們知道他們發出的每條信息都被檢查過,有相當的信息由於一些曖昧的理由被拒絕。他們享受彼此的陪伴,一起練習,從所有的表現看上去他們都完全樂意而且順從俄羅斯的指揮官。


    但是佩查知道,他們都知道,他們每個人都在裝假。隱瞞著,對一些錯誤裝聾做啞,如果這些錯誤發生在戰鬥中,會造成聰明的敵人能夠利用的縫隙。也許他們的捕捉者意識到了這一點,也許沒有。至少那讓他們感覺更好,雖然他們從不談論這點。但是從那以後他們全在那樣做,他們彼此合作不在遊戲中暴露他們使用的那些弱點,他們隻能假設每個人對此的感覺是相同的。


    他們舒適地閑聊很多事情——他們對於捕捉他們的人的輕蔑,一些記憶,關於地麵學院、戰鬥學院、指揮學院,當然,還有,安德。他在這些雜種能夠觸及的範圍之外,因此他們確定去更多地談論他,談論if正在用他來對抗俄羅斯人正在製訂的那些愚蠢的計劃。他們知道他們不過是在施放煙霧,因為if什麽也不會做的,他們也是那樣說的。但是,實際上安德就在那裏,那是終極王牌。


    直到有一天昔日的一個教官告訴他們一艘殖民飛船已經出發,安德和他的姐姐華倫蒂就在上麵。


    “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有個姐姐,”“熱湯”說。


    沒有人說任何的東西,但是他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們都知道安德有個姐姐。但是……無論“熱湯”正在做什麽,他們都會接著玩下去,看遊戲到底是什麽。


    “無論他們告訴我們什麽,我們隻知道一件事情,”“熱湯”說。“維京還和我們在一起。”


    再次,他們不確定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在短暫的中斷之後,雖然,沈開始拍他的胸口大聲喊,“永遠在我們的心裏。”


    “是的,”“熱湯”說。“安德就在我們的心裏。”


    隻是微微地強調了“安德”這個名字而已。


    但是在以前他是叫他維京的。


    而且在此以前,他已經提醒他們注意他們全部知道安德有姐妹這個事實。他們也知道安德有一個哥哥。回到艾洛斯上,當安德躺在床上,從了解了戰鬥是真實的這件事造成的崩潰中恢複過來的時候,馬澤·雷漢已經告訴他們一些關於安德的事情了。而且比恩也告訴他們更多,關於在聯盟戰爭進行的時候他們在一起,被阻止的事情。在比恩對他們詳細說明安德的哥哥姐姐對他意味著什麽的時候,他們都在聽著,在法律規定隻許出生兩個孩子的情況下安德被允許出生的原因是,他的哥哥和姐姐都非常有天分,但是哥哥太危險有攻擊性而姐姐又太被動順從了。比恩沒有告訴他們他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但是這些信息就不可磨滅地留在了他們的記憶裏,那和那些是在蟻族戰爭勝利後抵抗官僚試圖接管if戰爭勝利前的那些緊張的日子緊緊聯係在一起。


    所以當“熱湯”說“維京還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提到安德或者華倫蒂,因為他們確實沒有“和我們在一起”。


    彼得,那是哥哥的名字。彼得·維京。“熱湯”正在告訴他們他的頭腦也許和安德一樣優秀,而且他還在地球上。也許,如果他們可以用某種方法聯絡到在外麵的他,他會讓自己成為他兄弟戰爭夥伴的盟友的。也許他能夠找到讓他們得到自由的方法。


    現在的遊戲是要找到某種聯係到他的方法。


    發送電子郵件毫無意義——他們根本不需要讓他們的綁架者看到一串不同的郵件地址由彼得·維京的名字和各種郵遞網絡連接起來,他們會想到這些的。很確定那天晚上阿萊告訴了他們一些誇大的傳說,關於一個裝在衝到海岸上的瓶子裏的妖怪的。每個人都假裝很有興趣,但是他們都知道真正的故事源頭是哪裏,當阿萊說,“漁夫想也許這個瓶子有一些遇難者的信息,但是當他拔開軟木塞的時候,湧出了一大堆煙來……”然後他們就都明白了。他們必須做的是發送一個裝在瓶子裏的信息,一個會發送到任何地方的每個人的無差別的信息,但是那隻能被一個人了解,就是安德的哥哥,彼得。


    但是當她在思考的時候,佩查意識到那會被所有智力優秀到彼得·維京的地步的人了解,她最好做一個有選擇性的計劃。彼得·維京不是唯一在外麵可以幫助他們的人。還有比恩。而且比恩可以確定在隱匿著,這樣他和彼得·維京相比行動的自由要少得多,但是那不意味著他們不能夠找到他。


    她在這一星期的每段空閑時間思考,否決了一個又一個想法。


    最後她想到另一個可能通過檢查的辦法。


    她小心的在腦中構思出她的消息文本,確信那是慣用語而且措辭正確。然後,在記憶中,她推算每封信在標準二進製格式中的二進製編碼而且牢記在心。然後她開始了真正艱難的工作。所有的工作她都用心算完成,這樣就沒有任何東西留在紙上或輸入到計算機裏,一個鍵盤的監視設備會報告他們的綁架者他們寫的東西,無論她寫了什麽。


    在此時期,她在日本的某處網絡資源中發現了一個複雜的以龍為主題的黑白圖案,並且作為一個小的文件保存了起來。然後最後她頭腦中形成了全編碼的信息,那隻花了不多的幾分鍾繪畫就做完了。她把那加為她發出的每封信後麵的簽名的一部分。她隻在那上麵花了一點點時間,以至於她根本不認為他們的綁架者會認為那是無害的小玩意以外的東西。如果他們問起的話,她可以說她增加這張圖片不過是為了紀念戰鬥學院中安德的飛龍戰隊。


    當然,那不隻是隻有一張龍的圖片。現在那下麵有一首小詩。


    分享這條龍吧如果你這麽做了最終將有幸運降臨到他們和你身上如果他們問起的話,她可以告訴他們,那些不過是一個諷刺的玩笑。


    從此她在發送每封信時付上它。包括發送到其他的孩子那裏。從此以後她在他們的發回的信息中也能找到它,那說明他們了解她在做什麽而且提供幫助。無論他們的綁架者是不是真的讓他們離開這個建築,她也沒有辦法知道——開始。雖然,最後她開始從外部的信息中找到它。簡單地一瞥就告訴她她已經成功了——他的密碼信息仍然藏在圖片裏。還沒有被破解。


    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了,那就是是否比恩能夠看到它並且足夠注意,而意識到這裏麵有一個需要解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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