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夢雪提醒，滿滿跟知知才反應過來身邊還有個人。
他們抬頭看過去，顧清北一直深情的望著他們。
要不是擔心兩個孩子害怕，他巴不得剛見麵的時候就把他們抱在懷裏。
知知作為女孩子總是仔細心細的，看顧清北站得離媽媽這麽近。
而且她也很喜歡站在家裏的照片牆麵前看著他們的全家福。
一開始她把注意力都放在江夢雪的身上，忽略了邊上還有一個人。
但現在被提醒抬頭看上去，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自己爸爸。
當然並不是說她對顧清北的印象很深刻，或者是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隻是單純的她比較細心，記得照片上每個人的每個細節。
隻不過對於見到真人來說還是有些陌生的，所以哪怕認出來了，她還是有些怯怯的躲在江夢雪的身邊，抱緊大腿不敢動。
江夢雪自然感受到了閨女的變化，蹲下身子注視著知知問道：“知知是認出來了嗎？你不叫他嗎？”
知知被他們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一眼顧清北，害羞的躲在江夢雪的懷裏。
小聲的說道：“我知道，是爸爸。”
聲音是有點小，但對於時刻關注她的顧清北還是第一時間就聽到了。
心內有些激動，也馬上蹲下想要回應寶貝閨女，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江夢雪也沒笑話他，而是提醒了瑞瑞，示意他叫人。
要說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那在知知的一聲爸爸之後也想起來了。
“爸爸？
真的是爸爸回來了？”
滿滿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記憶裏，爸爸隻存在電話對麵，經常會給他們寫信。
或者在每次寄來的照片裏，但他從來沒有見過真人，有時候他都懷疑他真的有爸爸嗎？為什麽爸爸不能在他身邊呢？也從來不回來看他們。
但他也並不是完全的忘記了小時候的記憶，隻是越來越模糊。
但因著年齡的增長，他也知道爸爸媽媽作為軍人，有著他們自己的職責。
作為軍人幾年時間不能回家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爺爺奶奶跟他們住在同一個城市，但每個月能見麵的機會也很少。
這是偶爾奶奶會過來看望他們，接他們去大院裏住。
但他們很少能見到爺爺，隻知道爺爺不是工作就是出差去了其他城市。
從張爺爺的故事裏也知道了，作為軍人有著他們的天職。
如果一開始還念怪爸爸媽媽為什麽不能常回來陪他們，但長大以後這種想法反倒變成了崇拜。
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很厲害，作為軍官手下管著很多軍人，這一定是很厲害的人才能做得到的事情，他也想長大以後成為像爸爸這樣的人。
所以在反應過來站在自己麵前的就是自己爸爸，他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顧清北內心也欣慰了不少，好歹兒子還願意搭理他。
姑娘作為小女孩，天然就跟媽媽更親，隻能以後慢慢熟悉，他也不急。
顧清北把滿滿抱到自己懷裏，哪怕十歲的小小少年已經長得不矮了，但在身材高大的顧清北懷裏還是小小的一隻。
滿滿原本很是興奮，但突然被爸爸抱到懷裏，他還是有些害羞的。
畢竟都是這麽大的孩子了，還真不習慣被大人抱著。
也沒讓他們等很久，過了幾分鍾就見飽飽拎著鬧鬧的衣領子走出學校大門。
“鬧鬧，飽飽，我們在這裏，你們快看誰來啦。”
滿滿整個人激動的不行，在顧清北懷裏使勁的招著手，想讓兩個弟弟注意到他。
顧清北本就長得高，他們兩人一出校門就注意到了，但直到滿滿出聲，他們這才注意到被抱在懷裏的是他們哥哥。
“那不會是爸爸吧？”
飽飽小聲說了一句。
“媽媽，你來接我們啦。”
但很可惜，鬧鬧隻看到了媽媽，立馬興奮的跑了過去。
飽飽隻能無奈的跟在後麵，不過他的眼神一直放在顧清北的身上，已經認出來了。
別看他是家裏年紀最小的一個，但要說心思細膩，誰也比不上他。
江夢雪給顧清北一個無奈的眼神，隻能牽著幾個家夥轉到了初中部門口。
滿滿也掙紮著跳了下來，拉著鬧鬧跟飽飽激動的大喊：“哎呀，你倆幹啥呢？這是爸爸啊，剛才老爸還抱我了呢。”
平時寫信或者打電話時他們跟顧清北說話都很親密，但時隔幾年再次見麵反而有些害羞了。
顧清北心酸的不行，再硬漢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眼眶通紅，他想再也不要跟家人分開了。
他自己小時候就經曆過離開父母在老家生活許多年，哪怕有爺爺奶奶和二伯二娘對他全部的愛，但這跟孩子渴望的父愛母愛是不同的。
可他在自己經曆了這些之後，卻讓自己的孩子跟他有了同樣的遭遇。
在孩子們最需要父母關愛的時候。他們卻隻顧著自己都事業而忽略了。
但他也希望盡自己所能爬的很高。
他的父親為了他的軍旅生涯能夠更順利付出了所有，他也希望自己也能夠在將來為自己的孩子撐出一片天。
哪怕他們什麽都不做，隻因有他這個父親，就能安穩的過一生。
江夢雪又何嚐不知道他的這個想法，隻不過人一生的所屬總要有遺憾。
一邊想要有時間陪伴家人，一邊又想要發展好事業，無論是哪一方麵，都需要付出你人生大半的時間，很難兼得。
她自己也從孩子的年齡過來的，也是因為繼承了父母事業的成功她才能活得輕鬆。
同樣的，她父母的事業很成功，但是家庭一塌糊塗。
所以她自己在經營自己小家的時候，就有點淩亂茫然，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吸取父母失敗的教訓，無論自己的事業還是教育孩子們，肯定會比自己父母成功。
但最後才發現，她最應該感謝的是家裏的長輩們，如果不是他們無私為了晚輩奉獻，她跟顧清北兩人估計也是過得一團糟。
要不是顧振江跟李翠英兩人作為堅實的後盾，帶大了孩子們，最後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而顧振海跟欒慧英也是，在他們一切需要幫助的時候，二老從來沒有遲疑過。
這才是家族的傳承吧，一切為了下一輩，全家能夠團結在一起。
小學這邊學生快走完了。
很快初中部也響起了放學鈴聲。
就幾分鍾時間鬧鬧已經很熟練的趴在了顧清北的後背上。
顧清北無奈，隻能背著他。
他都多少年沒有過這種跟孩子一起玩鬧的體驗，還是挺上頭的。
最起碼他們在頭兩天的時候保持這種慈父的形象。
當然再過幾天就不一定了。
大門打開以後，墨寶跟瑞瑞很快就跑了出來。
兩人身上都背著軍綠色斜挎包，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麽。
墨寶一出校園就開始尋找幾個弟弟妹妹的身影。
所以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顧清北。
要說弟弟妹妹們對爸爸有點陌生了，他離開西北回老家時已經五六歲了，很多事情都還記得。
哪怕一開始有些不確定，但看到江夢雪也站在旁邊，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沒有看錯。
“爸媽。”
瑞瑞愣了一下，驚訝的轉頭看了一眼墨寶。
也馬上反應了過來。
因為在此之前他就聽長輩們提起說顧清北要回來。
在他身世調查清楚以後被萬家認了回去。
不過後麵也當著李家人的麵正式認了江夢雪跟顧清北做幹爸幹媽。
這麽多年也是爸媽的叫著， 跟之前沒什麽區別。
在他心裏，這個一次都沒見過的幹爸反倒比見過兩麵的親爹還要更親一點。
哪怕有血緣關係也緩解不了他多年的陌生感。
顧清北哪怕沒有見過，但因為他跟江夢雪的感情，還有和墨寶他們一起長大，所以感情更加不同。
顧清北看到自己好大兒也激動的很。
自己第一個孩子總是不一樣的。
也不過他已經十來歲了，上前就給抱了起來。
“墨寶，想你爹了沒？”
墨寶耳朵尖一下子變得通紅。
雖然有點害羞但他還是挺開心的。
“想你了爸。”
瑞瑞有點緊張，之前再多的聯係也比不上真正的見麵。
他有點不知道怎麽跟眼前的幹爹相處。
顧清北也沒有厚此薄彼，每個孩子都一樣抱了一下，當然瑞瑞也是一樣。
“可算是見到瑞瑞了，之前你媽把你的照片寄給我，我一看就知道這合該是我兒子啊，哈哈。”
這句話讓瑞瑞心安了許多。
“行了行了別鬧了。
趕緊回家吧，別堵在學校門口了。”
江夢雪看他們熱鬧夠了，適時的開口。
顧清北本想晚上一家出去吃，但想了想家裏已經在做飯了，也就算了。
“今天在家吃，明天等你們放學咱們去飯店。”
沒有哪個孩子不喜歡到外麵吃飯。
哪怕家裏的飯菜再好吃也沒外麵的香。
“好哎，我想吃烤鴨，爸爸咱們去吃烤鴨吧。
好不好爸爸爸爸。”
鬧鬧再現他磨人精的一麵。
顧清北被他磨的沒辦法，連忙保證一定給他買。
這時候的鬧鬧還覺得自己爸爸還挺好，有啥要求都會答應他。
在心裏把他爸的地位往上提了好幾個台階。
差點連自己親哥都比不上了。
要是江夢雪知道了他這種想法，隻但願他過幾天不會後悔。
因為顧清北已經跟她說了對幾個孩子未來的規劃。
以後家裏要實行軍事化管理。
內務方麵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訓練也不能耽誤。
哪怕訓練不出什麽成績，但也能強身健體。
知知雖然是女孩子，但是也該學些招式防身用。
她現在年紀小，你的哥哥弟弟時常會陪在她身邊，所以也沒人敢欺負她。
但作為女孩子以後總歸會有自己的好朋友。
一起出去逛逛街看看電影啊，總會再認識一些陌生人。
在關鍵時候得有技能保護自己。
顧清北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閨女被人欺負的。
但這種事情也不能總依靠外力和其他人，自己強比什麽都管用。
當然啦，這個噩耗江夢雪並不打算現在就說出來。
拐過大陸進入巷子一會兒，又遇到了昨天在這兒的幾位大娘。
江夢雪腳步有一瞬間的遲疑。
“哎，翠英侄媳婦你回來啦。
呦，去接孩子啊，跟孩子這麽久沒見麵可想壞了吧。”
後來他們雖然是對著江夢雪說的，但很顯然視線都放在顧清北身上。
“這是？”
“趙奶奶這是我爸，你們咋還不回家做飯呢，你家趙叔馬上下班到家了。”
瑞瑞才不想跟這些老太太們擱這兒耽誤事兒了。
下午都沒到放學時間就餓的不行了，現在隻想回家吃飯。
“對對對，我說有點眼熟呢。
我以前好像見過，不過以前每次來都是坐著吉普車，沒多久就離開了，我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
另一個大媽盯著顧青北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這邊的房子顧清北來過幾次，是每次待的時間都不長。
而且也沒跟周圍的鄰居們接觸過，所以大家還真不認識他。
江夢雪也想早點回家:“大娘你們無聊吧，孩子們剛放學餓壞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著也沒停留，幾人快步往家裏去了。
一心也能聽見後麵的人在小聲討論。
“原來這就是翠英的侄子啊？不是說他侄子在部隊裏是軍官嗎？看起來這麽年輕能是啥大官？”
一個大娘有些嫉妒的說道。
她就是看不上顧家的幾個孩子哪哪都好。
自家幾個孫子個頭長得沒人家高，長得沒人家好看，就連考試都考不過。
讓她怎麽能高興？所以她一直都跟李翠英不對付。
但李翠英才懶得搭理呢。
隻要自己保持的好，讓她羨慕嫉妒去吧。
趙大娘翻了個白眼。
“不管人家軍官不軍官，人家家裏就是條件好。
爹媽都是部隊裏的首長，自己是軍官媳婦兒也是軍醫。
家裏這麽多孩子個個優秀，沒有伯伯伯娘幫忙帶孩子。
別說年輕人的，哪怕我這麽大歲數了看了也羨慕。”
這樣的人生，哪怕全國也找不到幾個比他們更完美的了。
他們抬頭看過去，顧清北一直深情的望著他們。
要不是擔心兩個孩子害怕，他巴不得剛見麵的時候就把他們抱在懷裏。
知知作為女孩子總是仔細心細的，看顧清北站得離媽媽這麽近。
而且她也很喜歡站在家裏的照片牆麵前看著他們的全家福。
一開始她把注意力都放在江夢雪的身上，忽略了邊上還有一個人。
但現在被提醒抬頭看上去，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自己爸爸。
當然並不是說她對顧清北的印象很深刻，或者是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隻是單純的她比較細心，記得照片上每個人的每個細節。
隻不過對於見到真人來說還是有些陌生的，所以哪怕認出來了，她還是有些怯怯的躲在江夢雪的身邊，抱緊大腿不敢動。
江夢雪自然感受到了閨女的變化，蹲下身子注視著知知問道：“知知是認出來了嗎？你不叫他嗎？”
知知被他們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一眼顧清北，害羞的躲在江夢雪的懷裏。
小聲的說道：“我知道，是爸爸。”
聲音是有點小，但對於時刻關注她的顧清北還是第一時間就聽到了。
心內有些激動，也馬上蹲下想要回應寶貝閨女，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江夢雪也沒笑話他，而是提醒了瑞瑞，示意他叫人。
要說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那在知知的一聲爸爸之後也想起來了。
“爸爸？
真的是爸爸回來了？”
滿滿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記憶裏，爸爸隻存在電話對麵，經常會給他們寫信。
或者在每次寄來的照片裏，但他從來沒有見過真人，有時候他都懷疑他真的有爸爸嗎？為什麽爸爸不能在他身邊呢？也從來不回來看他們。
但他也並不是完全的忘記了小時候的記憶，隻是越來越模糊。
但因著年齡的增長，他也知道爸爸媽媽作為軍人，有著他們自己的職責。
作為軍人幾年時間不能回家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爺爺奶奶跟他們住在同一個城市，但每個月能見麵的機會也很少。
這是偶爾奶奶會過來看望他們，接他們去大院裏住。
但他們很少能見到爺爺，隻知道爺爺不是工作就是出差去了其他城市。
從張爺爺的故事裏也知道了，作為軍人有著他們的天職。
如果一開始還念怪爸爸媽媽為什麽不能常回來陪他們，但長大以後這種想法反倒變成了崇拜。
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很厲害，作為軍官手下管著很多軍人，這一定是很厲害的人才能做得到的事情，他也想長大以後成為像爸爸這樣的人。
所以在反應過來站在自己麵前的就是自己爸爸，他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顧清北內心也欣慰了不少，好歹兒子還願意搭理他。
姑娘作為小女孩，天然就跟媽媽更親，隻能以後慢慢熟悉，他也不急。
顧清北把滿滿抱到自己懷裏，哪怕十歲的小小少年已經長得不矮了，但在身材高大的顧清北懷裏還是小小的一隻。
滿滿原本很是興奮，但突然被爸爸抱到懷裏，他還是有些害羞的。
畢竟都是這麽大的孩子了，還真不習慣被大人抱著。
也沒讓他們等很久，過了幾分鍾就見飽飽拎著鬧鬧的衣領子走出學校大門。
“鬧鬧，飽飽，我們在這裏，你們快看誰來啦。”
滿滿整個人激動的不行，在顧清北懷裏使勁的招著手，想讓兩個弟弟注意到他。
顧清北本就長得高，他們兩人一出校門就注意到了，但直到滿滿出聲，他們這才注意到被抱在懷裏的是他們哥哥。
“那不會是爸爸吧？”
飽飽小聲說了一句。
“媽媽，你來接我們啦。”
但很可惜，鬧鬧隻看到了媽媽，立馬興奮的跑了過去。
飽飽隻能無奈的跟在後麵，不過他的眼神一直放在顧清北的身上，已經認出來了。
別看他是家裏年紀最小的一個，但要說心思細膩，誰也比不上他。
江夢雪給顧清北一個無奈的眼神，隻能牽著幾個家夥轉到了初中部門口。
滿滿也掙紮著跳了下來，拉著鬧鬧跟飽飽激動的大喊：“哎呀，你倆幹啥呢？這是爸爸啊，剛才老爸還抱我了呢。”
平時寫信或者打電話時他們跟顧清北說話都很親密，但時隔幾年再次見麵反而有些害羞了。
顧清北心酸的不行，再硬漢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眼眶通紅，他想再也不要跟家人分開了。
他自己小時候就經曆過離開父母在老家生活許多年，哪怕有爺爺奶奶和二伯二娘對他全部的愛，但這跟孩子渴望的父愛母愛是不同的。
可他在自己經曆了這些之後，卻讓自己的孩子跟他有了同樣的遭遇。
在孩子們最需要父母關愛的時候。他們卻隻顧著自己都事業而忽略了。
但他也希望盡自己所能爬的很高。
他的父親為了他的軍旅生涯能夠更順利付出了所有，他也希望自己也能夠在將來為自己的孩子撐出一片天。
哪怕他們什麽都不做，隻因有他這個父親，就能安穩的過一生。
江夢雪又何嚐不知道他的這個想法，隻不過人一生的所屬總要有遺憾。
一邊想要有時間陪伴家人，一邊又想要發展好事業，無論是哪一方麵，都需要付出你人生大半的時間，很難兼得。
她自己也從孩子的年齡過來的，也是因為繼承了父母事業的成功她才能活得輕鬆。
同樣的，她父母的事業很成功，但是家庭一塌糊塗。
所以她自己在經營自己小家的時候，就有點淩亂茫然，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吸取父母失敗的教訓，無論自己的事業還是教育孩子們，肯定會比自己父母成功。
但最後才發現，她最應該感謝的是家裏的長輩們，如果不是他們無私為了晚輩奉獻，她跟顧清北兩人估計也是過得一團糟。
要不是顧振江跟李翠英兩人作為堅實的後盾，帶大了孩子們，最後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而顧振海跟欒慧英也是，在他們一切需要幫助的時候，二老從來沒有遲疑過。
這才是家族的傳承吧，一切為了下一輩，全家能夠團結在一起。
小學這邊學生快走完了。
很快初中部也響起了放學鈴聲。
就幾分鍾時間鬧鬧已經很熟練的趴在了顧清北的後背上。
顧清北無奈，隻能背著他。
他都多少年沒有過這種跟孩子一起玩鬧的體驗，還是挺上頭的。
最起碼他們在頭兩天的時候保持這種慈父的形象。
當然再過幾天就不一定了。
大門打開以後，墨寶跟瑞瑞很快就跑了出來。
兩人身上都背著軍綠色斜挎包，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麽。
墨寶一出校園就開始尋找幾個弟弟妹妹的身影。
所以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顧清北。
要說弟弟妹妹們對爸爸有點陌生了，他離開西北回老家時已經五六歲了，很多事情都還記得。
哪怕一開始有些不確定，但看到江夢雪也站在旁邊，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沒有看錯。
“爸媽。”
瑞瑞愣了一下，驚訝的轉頭看了一眼墨寶。
也馬上反應了過來。
因為在此之前他就聽長輩們提起說顧清北要回來。
在他身世調查清楚以後被萬家認了回去。
不過後麵也當著李家人的麵正式認了江夢雪跟顧清北做幹爸幹媽。
這麽多年也是爸媽的叫著， 跟之前沒什麽區別。
在他心裏，這個一次都沒見過的幹爸反倒比見過兩麵的親爹還要更親一點。
哪怕有血緣關係也緩解不了他多年的陌生感。
顧清北哪怕沒有見過，但因為他跟江夢雪的感情，還有和墨寶他們一起長大，所以感情更加不同。
顧清北看到自己好大兒也激動的很。
自己第一個孩子總是不一樣的。
也不過他已經十來歲了，上前就給抱了起來。
“墨寶，想你爹了沒？”
墨寶耳朵尖一下子變得通紅。
雖然有點害羞但他還是挺開心的。
“想你了爸。”
瑞瑞有點緊張，之前再多的聯係也比不上真正的見麵。
他有點不知道怎麽跟眼前的幹爹相處。
顧清北也沒有厚此薄彼，每個孩子都一樣抱了一下，當然瑞瑞也是一樣。
“可算是見到瑞瑞了，之前你媽把你的照片寄給我，我一看就知道這合該是我兒子啊，哈哈。”
這句話讓瑞瑞心安了許多。
“行了行了別鬧了。
趕緊回家吧，別堵在學校門口了。”
江夢雪看他們熱鬧夠了，適時的開口。
顧清北本想晚上一家出去吃，但想了想家裏已經在做飯了，也就算了。
“今天在家吃，明天等你們放學咱們去飯店。”
沒有哪個孩子不喜歡到外麵吃飯。
哪怕家裏的飯菜再好吃也沒外麵的香。
“好哎，我想吃烤鴨，爸爸咱們去吃烤鴨吧。
好不好爸爸爸爸。”
鬧鬧再現他磨人精的一麵。
顧清北被他磨的沒辦法，連忙保證一定給他買。
這時候的鬧鬧還覺得自己爸爸還挺好，有啥要求都會答應他。
在心裏把他爸的地位往上提了好幾個台階。
差點連自己親哥都比不上了。
要是江夢雪知道了他這種想法，隻但願他過幾天不會後悔。
因為顧清北已經跟她說了對幾個孩子未來的規劃。
以後家裏要實行軍事化管理。
內務方麵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訓練也不能耽誤。
哪怕訓練不出什麽成績，但也能強身健體。
知知雖然是女孩子，但是也該學些招式防身用。
她現在年紀小，你的哥哥弟弟時常會陪在她身邊，所以也沒人敢欺負她。
但作為女孩子以後總歸會有自己的好朋友。
一起出去逛逛街看看電影啊，總會再認識一些陌生人。
在關鍵時候得有技能保護自己。
顧清北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閨女被人欺負的。
但這種事情也不能總依靠外力和其他人，自己強比什麽都管用。
當然啦，這個噩耗江夢雪並不打算現在就說出來。
拐過大陸進入巷子一會兒，又遇到了昨天在這兒的幾位大娘。
江夢雪腳步有一瞬間的遲疑。
“哎，翠英侄媳婦你回來啦。
呦，去接孩子啊，跟孩子這麽久沒見麵可想壞了吧。”
後來他們雖然是對著江夢雪說的，但很顯然視線都放在顧清北身上。
“這是？”
“趙奶奶這是我爸，你們咋還不回家做飯呢，你家趙叔馬上下班到家了。”
瑞瑞才不想跟這些老太太們擱這兒耽誤事兒了。
下午都沒到放學時間就餓的不行了，現在隻想回家吃飯。
“對對對，我說有點眼熟呢。
我以前好像見過，不過以前每次來都是坐著吉普車，沒多久就離開了，我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
另一個大媽盯著顧青北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這邊的房子顧清北來過幾次，是每次待的時間都不長。
而且也沒跟周圍的鄰居們接觸過，所以大家還真不認識他。
江夢雪也想早點回家:“大娘你們無聊吧，孩子們剛放學餓壞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著也沒停留，幾人快步往家裏去了。
一心也能聽見後麵的人在小聲討論。
“原來這就是翠英的侄子啊？不是說他侄子在部隊裏是軍官嗎？看起來這麽年輕能是啥大官？”
一個大娘有些嫉妒的說道。
她就是看不上顧家的幾個孩子哪哪都好。
自家幾個孫子個頭長得沒人家高，長得沒人家好看，就連考試都考不過。
讓她怎麽能高興？所以她一直都跟李翠英不對付。
但李翠英才懶得搭理呢。
隻要自己保持的好，讓她羨慕嫉妒去吧。
趙大娘翻了個白眼。
“不管人家軍官不軍官，人家家裏就是條件好。
爹媽都是部隊裏的首長，自己是軍官媳婦兒也是軍醫。
家裏這麽多孩子個個優秀，沒有伯伯伯娘幫忙帶孩子。
別說年輕人的，哪怕我這麽大歲數了看了也羨慕。”
這樣的人生，哪怕全國也找不到幾個比他們更完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