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雪今天換上了兩件套裙子，上麵白襯衫，下麵黑白格子條紋裙，腳上涼鞋小高跟。
在這個年代絕對是時髦了，隻是她不喜歡顏色太誇張，自己兒子都十好幾歲了，再打扮的小姑娘樣子也太難為情了。
現在最流行的無非是的確良的裙子，就像後世戴卡地亞手鐲。
很多談戀愛的小年輕都流行給對象送的確良裙子。
雖然很多事情不關心，但隻要顧清北了解到的他都盡量做到。
所以江夢雪衣櫃裏自然是不缺的。隻是她自己不太喜歡罷了。
春秋涼快一點的時候穿穿就行了，現在大夏天的，流點汗都粘衣服上了，太難受了。
的確良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吸水這點就不太友好。
今天工作日，這個時間點街上的人並不多。
“咱們去哪兒？我早上看廣場上有比賽，要不要去看看？
聽說是舉辦的運動比賽，打乒乓球，羽毛球，長跑短跑啥的。”
他正好去公園跑步出來時，就看到那兒聚了一堆人。
作為軍人本就對運動類的項目比較感興趣，在那兒盯著看了兩個小時，要不是看時間不早了他都舍不得回來。
別說江夢雪也挺感興趣的，雖然她運動細胞不咋滴，但是還挺喜歡看競技類的體育比賽。
雖然她不懂其中規則，但就是那種忽上忽下的刺激感讓人很上頭。
顧清北跑去買了兩瓶汽水，插上吸管一人拿了一瓶。
就這樣兩人擠過人群現在了觀眾席的最前麵。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裁判呢。
“墨寶跟瑞瑞最近也挺喜歡玩乒乓球，等下次我也玩兩局，看起來真有意思。”
她有一對很喜歡的混雙組合，也是第一對奧運混雙冠軍，更是混雙金牌大滿貫。
當初整天沒日沒夜的找視頻看，可是差點看瘋了。
她是不會承認自己是科cp磕瘋了，她是球迷，才不單單是兩人的粉絲。
“這是什麽單位組織的比賽？這麽大熱的天在外頭比。”
雖然江夢雪很有興頭，但也不可否認，現在外麵的天氣有點小熱，太陽挺大的，雖然還沒到正夏天最熱的時候，但也三十來度了。
顧清北也不知道，他早上單純是看這邊人多才過來湊湊熱鬧。
也沒見外麵擺了什麽牌子，寫的啥比賽。
“這些你都會嗎？上去能比嗎？”
江夢雪挺好奇的，她還沒見過顧清北玩過這些。
不過想了在部隊裏應該也有娛樂時間吧。
顧清北無奈，這些人的技術能力他都不想說，哪怕他隻是業餘玩玩也不至於這麽菜。
“部隊裏也經常會組織友誼賽讓大家放鬆放鬆，我都很多年不參加了。”
而且這種友誼賽他上場大家也玩不開，哪個學生喜歡跟校長玩耍，索性他也不去討嫌了。
過了會兒比賽結束大家也就散開了，剩下的比賽也得下午進行，他們可沒準備再看下去。
一開始還以為是驚險刺激的競技比賽，結果看了一圈下來，比賽都挺溫和的，主要還是以娛樂為主。
“中午隨便吃一點，晚上帶他們來吃涮鍋怎麽樣？
鬧鬧想吃烤鴨，也帶一隻吧，離得也不遠。”
顧清北沒啥意見，隻是今天兩人難得有時間出來約會，他不想這麽早就回去。
又轉去電影院想看電影，隻是不知道今天開不開場。
巧合的是最近剛上了一部新電影，所以最近幾天場次都是滿的。
這時候的電影類型就那幾樣，都很熱血感人。
而且台詞清晰演技自然，整場看下來還是挺不錯的。
因為昨天就說好了今天要出去吃飯，所以晚上幾個大人都聚在了學校門口等著。
打算一放學就去飯店，不然回一趟家還要浪費不少時間。
本還邀請了張伯一起去的，但他怎麽也不同意，自己隨便在家吃點就行了。
江夢雪也知道張伯是不想耽誤他們一家團聚，所以也就沒再堅持。
“咱們去吃什麽啊？爸爸”
這個時間點本就人多，他們好不容易才擠上一輛公交車。
“吃涮鍋，你昨天不是說想吃烤鴨？我剛才去買了兩隻。”
顧清北看著時間，半個小時前去烤鴨店打包了兩隻烤鴨，而且也讓師傅片好了，卷餅和醬都有。
這個天還挺適合吃涮鍋的，整個人吃的大汗淋漓，尤其是能吃辣的，越辣越想吃。
江夢雪這個平時最多隻吃微辣的人都挑戰起了中辣，吃的滿嘴通紅。
最後一人幹了三瓶汽水終於把自己吃撐了。
當然這次聚餐也成功的花了江夢雪快一個月的工資。
就連服務員們全程都用驚詫的目光看著他們這一桌。
沒辦法，他們這桌基本都是大胃王，顧清北就先不說了，四個大人，六個十來歲的孩子，都是能吃的時候，江夢雪生怕服務員來一句肉賣完了。
好在這好歹是首都，不至於這點供應都跟不上。
好不容易出來吃個爽，誰都沒客氣，都挑好的貴的吃。
江夢雪跟顧清北眼都不眨一下，隨便點。
吃完了他們也沒再坐公交車回去，反而沿著路邊一路聊天，一路散步回到家，正好消消食，不然還真有點撐得慌。
今天考完試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去學校領成績單，接下來就算是正式放假了。
也不知道顧振海是不是知道墨寶他們今天放假，一大早就派了幾輛車過來接他們去大院。
不過顧振江跟李翠英要上班就沒去。
顧振海每個月隻要有空，而且正好是周末，就會讓人過來接墨寶他們去過兩天。
所以幾個孩子對這已經很熟悉了，自個兒回去收拾自己的衣服和要帶的東西。
哪怕隻住一晚也得洗澡換衣服啊。
欒慧英早就已經等在家裏了，正跟做飯的阿姨在殺雞呢。
被雞蹦躂的滿院子亂跑，阿姨在後麵都快控製不住了。
“算了算了，我摘菜，殺雞這事不適合我幹。”
江夢雪一家進來就是看到的這個場景，欒慧英被雞逼到了院子角落，手裏舉著刀不知所措。
她不是不敢下刀，作為醫生動刀子可謂是家常便飯了。
刀每次在她手底下的都是老實躺著不動的，沒有這種全身長毛的尖嘴動物。
阿姨上前一手直接擒住了雞脖子，提著回到原本的位置，扒開雞脖子上的毛一刀下去，血流到碗裏。
轉頭一看到門口停的車子，欒慧英馬上放下刀跑了出去。
“哎呦，奶奶的寶貝孫子。”
鬧鬧一聽奶奶想他了馬上想跑出來抱住，哪知欒慧英直接一個錯身迎上了知知。
“寶貝知知啊，你終於來看奶奶了，奶奶都想死你了。
快跟奶奶進屋，奶奶給你準備了好多新衣服新裙子，去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就擁著知知往屋裏去了，留下一眾人大眼瞪小眼。
尤其是鬧鬧，他還保持著想要上前擁抱的動作，結果就這？？？
顧清北好笑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人進屋了。
別說了，他這個親兒子現在回來都得不到關注呢，還好他回來之前沒抱啥期望，有了孫子還要什麽兒子，哪涼快哪呆著去。
“看看這件橙色的裙子，還有這件的確良。
都是我找的老裁縫做的最新款的，顏色也是最時新的。”
江夢雪有點無奈，她這幾天在幫幾個孩子收拾衣服，小的就挑出來不要了，能穿的帶上。
家裏幾個小子的衣服加起來都沒有知知一個人的多。
尤其是欒慧英，基本每個月最少都會給她做一件新的。
但是四胞胎長的都差不多高，男孩子還稍微壯一點，知知換下來的衣服沒人能穿。
布料結實一點的能寄回去給幾個嫂子家的侄女，但有些布料比較嬌氣，鄉下要幹活穿著就不太合適。
不過也能收拾出來給大姐小妹家，還有謝勝家的閨女應該都能穿。
這麽多衣服剛收拾完，欒慧英這邊又做了新的。
雖然家裏隻有這一個女孩子，但也實在沒有必要。
“媽你怎麽又給她做新衣服了，她那些衣服穿都穿不完，我剛給收拾出來準備寄回去送人。”
欒慧英不以為意：“哪裏多啊，衣服都做的合身，去年的今年都不能穿了。
放心吧，我可沒偏心，孫女有的孫子也有，不過男孩子的那個顏色款式都大差不差。”
她想說的是這個嗎？還每人都準備了？
“媽，你還說沒偏心，我跟小雪的呢？雖然我不常穿，但你也不能把我給忘了吧。”
顧清北一把拿過另一邊裝衣服的包，結果全都是兒童款的，沒有一件大人的，馬上不爽了。
怎麽回事？
他就幾年時間沒回來家裏就沒他的地位了？
以前哪怕他經常出任務也是隔三差五的打電話關心他，結果他現在有時間接電話了，結果打過來的電話卻少了。
就算打來也是跟他說馬上就是啥結束了，別忘了給家裏打電話。
不是兒媳婦生日了就是孫子生日了，哎，果然他現在成了地裏的小白菜。
顧清北一邊比劃著衣服，一邊嘴裏哼著小白菜地裏黃。
欒慧英被他搞的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麽天妒人怨的事情。
被他煩的不行，隻好從櫃子裏掏出另外兩身衣服，扔到他麵前的床上。
“行了行了，別弄的跟我虐待你了似的。
我可沒說沒有你們的，不就是手慢了點嗎，你至於嗎你。”
話雖這麽說，但嘴角的笑容怎麽也壓不下來。
什麽都沒變，哪怕當了父親，在部隊裏發展的再好，回家了還是孩子，在父母麵前還是會任性撒嬌。
這樣就好，她很多時候都會擔心，畢竟他們家不像別的家族人口眾多，姻親遍布，互相之間能有個支撐。
而他們家人口少，顧振海隻有自己，顧清北也隻有自己，欒慧英的家人早就失聯幾十年，找都找不到了。
所以她擔心這父子兩個在部隊裏有事兒隻能自己扛，沒有人能分擔一下。
其實當初江夢雪一口氣生下四胞胎她除了最初的擔心害怕，生下來以後她是很開心的。
最起碼到了墨寶這一輩不再隻有他一個，兄弟姐妹幾個以後能互相有個依靠。
不指望能幫上什麽忙，最起碼遇到的事情能有個人商量，有個人能說說話。
她在醫院裏見識過那種無兒無女孤零零一個人被鄰居送過來。
隻有一個兒子到處求人，點頭哈腰的感謝別人的幫助。
也有兒子閨女多卻沒有一個孝順，在病房門口就能大打出手。
很多很多這樣的情況。
孩子少了擔心以後隻剩下他自己，孩子多了也擔心他們從小到大處不好，長大了關係惡劣。
所以欒慧英還挺注重孩子們的相處的，一發現有什麽不對就得及時處理。
這些事情她除了顧振海沒跟其他人說過，主要是不想讓人理解成她在催生，有了這麽多孫子了還不夠，還得生？
沒過多久顧振海也趕了回來，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把顧清北帶去書房談事情。
江夢雪一直關注著書房那邊的動靜，擔心發生了什麽事情。
果然差不多過了半個多小時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我們不在家吃了，晚上早點回來。”
顧振海跟江夢雪打了個招呼就對著廚房說道。
“我跟爸出去一趟，你們晚上也不用等我們。”
顧清北說完也追著出去上了車。
江夢雪有點擔心。
這是什麽地方，國家高層領導都住在這一片，看顧振海那重視的態度，要去見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估計是想趁這兩天帶顧清北去采訪軍中的重要人物。
這些江夢雪幫不上什麽忙，隻希望他們一切順利。
“別擔心，我跟那幾位夫人關係都還挺好的，聽她們那意思，清北現在很受重視，不過言語間並沒有惡意，放心吧。”
這個層麵的夫人外交也很重要，欒慧英算是半退休了，所以跟顧振海同僚的夫人們之間相處的也變多了。
別說她們大部分都住在附近，出門也經常會遇到聊幾句。
男人們工作上的事情她們不能多說，那能聊的無非就是孩子。
在一眾小輩當中，就她家清北最出息，兒媳也優秀。
別看她就一個兒子，但別人的好幾個加起來也比不上。
在這個年代絕對是時髦了，隻是她不喜歡顏色太誇張，自己兒子都十好幾歲了，再打扮的小姑娘樣子也太難為情了。
現在最流行的無非是的確良的裙子，就像後世戴卡地亞手鐲。
很多談戀愛的小年輕都流行給對象送的確良裙子。
雖然很多事情不關心，但隻要顧清北了解到的他都盡量做到。
所以江夢雪衣櫃裏自然是不缺的。隻是她自己不太喜歡罷了。
春秋涼快一點的時候穿穿就行了，現在大夏天的，流點汗都粘衣服上了，太難受了。
的確良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吸水這點就不太友好。
今天工作日，這個時間點街上的人並不多。
“咱們去哪兒？我早上看廣場上有比賽，要不要去看看？
聽說是舉辦的運動比賽，打乒乓球，羽毛球，長跑短跑啥的。”
他正好去公園跑步出來時，就看到那兒聚了一堆人。
作為軍人本就對運動類的項目比較感興趣，在那兒盯著看了兩個小時，要不是看時間不早了他都舍不得回來。
別說江夢雪也挺感興趣的，雖然她運動細胞不咋滴，但是還挺喜歡看競技類的體育比賽。
雖然她不懂其中規則，但就是那種忽上忽下的刺激感讓人很上頭。
顧清北跑去買了兩瓶汽水，插上吸管一人拿了一瓶。
就這樣兩人擠過人群現在了觀眾席的最前麵。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裁判呢。
“墨寶跟瑞瑞最近也挺喜歡玩乒乓球，等下次我也玩兩局，看起來真有意思。”
她有一對很喜歡的混雙組合，也是第一對奧運混雙冠軍，更是混雙金牌大滿貫。
當初整天沒日沒夜的找視頻看，可是差點看瘋了。
她是不會承認自己是科cp磕瘋了，她是球迷，才不單單是兩人的粉絲。
“這是什麽單位組織的比賽？這麽大熱的天在外頭比。”
雖然江夢雪很有興頭，但也不可否認，現在外麵的天氣有點小熱，太陽挺大的，雖然還沒到正夏天最熱的時候，但也三十來度了。
顧清北也不知道，他早上單純是看這邊人多才過來湊湊熱鬧。
也沒見外麵擺了什麽牌子，寫的啥比賽。
“這些你都會嗎？上去能比嗎？”
江夢雪挺好奇的，她還沒見過顧清北玩過這些。
不過想了在部隊裏應該也有娛樂時間吧。
顧清北無奈，這些人的技術能力他都不想說，哪怕他隻是業餘玩玩也不至於這麽菜。
“部隊裏也經常會組織友誼賽讓大家放鬆放鬆，我都很多年不參加了。”
而且這種友誼賽他上場大家也玩不開，哪個學生喜歡跟校長玩耍，索性他也不去討嫌了。
過了會兒比賽結束大家也就散開了，剩下的比賽也得下午進行，他們可沒準備再看下去。
一開始還以為是驚險刺激的競技比賽，結果看了一圈下來，比賽都挺溫和的，主要還是以娛樂為主。
“中午隨便吃一點，晚上帶他們來吃涮鍋怎麽樣？
鬧鬧想吃烤鴨，也帶一隻吧，離得也不遠。”
顧清北沒啥意見，隻是今天兩人難得有時間出來約會，他不想這麽早就回去。
又轉去電影院想看電影，隻是不知道今天開不開場。
巧合的是最近剛上了一部新電影，所以最近幾天場次都是滿的。
這時候的電影類型就那幾樣，都很熱血感人。
而且台詞清晰演技自然，整場看下來還是挺不錯的。
因為昨天就說好了今天要出去吃飯，所以晚上幾個大人都聚在了學校門口等著。
打算一放學就去飯店，不然回一趟家還要浪費不少時間。
本還邀請了張伯一起去的，但他怎麽也不同意，自己隨便在家吃點就行了。
江夢雪也知道張伯是不想耽誤他們一家團聚，所以也就沒再堅持。
“咱們去吃什麽啊？爸爸”
這個時間點本就人多，他們好不容易才擠上一輛公交車。
“吃涮鍋，你昨天不是說想吃烤鴨？我剛才去買了兩隻。”
顧清北看著時間，半個小時前去烤鴨店打包了兩隻烤鴨，而且也讓師傅片好了，卷餅和醬都有。
這個天還挺適合吃涮鍋的，整個人吃的大汗淋漓，尤其是能吃辣的，越辣越想吃。
江夢雪這個平時最多隻吃微辣的人都挑戰起了中辣，吃的滿嘴通紅。
最後一人幹了三瓶汽水終於把自己吃撐了。
當然這次聚餐也成功的花了江夢雪快一個月的工資。
就連服務員們全程都用驚詫的目光看著他們這一桌。
沒辦法，他們這桌基本都是大胃王，顧清北就先不說了，四個大人，六個十來歲的孩子，都是能吃的時候，江夢雪生怕服務員來一句肉賣完了。
好在這好歹是首都，不至於這點供應都跟不上。
好不容易出來吃個爽，誰都沒客氣，都挑好的貴的吃。
江夢雪跟顧清北眼都不眨一下，隨便點。
吃完了他們也沒再坐公交車回去，反而沿著路邊一路聊天，一路散步回到家，正好消消食，不然還真有點撐得慌。
今天考完試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去學校領成績單，接下來就算是正式放假了。
也不知道顧振海是不是知道墨寶他們今天放假，一大早就派了幾輛車過來接他們去大院。
不過顧振江跟李翠英要上班就沒去。
顧振海每個月隻要有空，而且正好是周末，就會讓人過來接墨寶他們去過兩天。
所以幾個孩子對這已經很熟悉了，自個兒回去收拾自己的衣服和要帶的東西。
哪怕隻住一晚也得洗澡換衣服啊。
欒慧英早就已經等在家裏了，正跟做飯的阿姨在殺雞呢。
被雞蹦躂的滿院子亂跑，阿姨在後麵都快控製不住了。
“算了算了，我摘菜，殺雞這事不適合我幹。”
江夢雪一家進來就是看到的這個場景，欒慧英被雞逼到了院子角落，手裏舉著刀不知所措。
她不是不敢下刀，作為醫生動刀子可謂是家常便飯了。
刀每次在她手底下的都是老實躺著不動的，沒有這種全身長毛的尖嘴動物。
阿姨上前一手直接擒住了雞脖子，提著回到原本的位置，扒開雞脖子上的毛一刀下去，血流到碗裏。
轉頭一看到門口停的車子，欒慧英馬上放下刀跑了出去。
“哎呦，奶奶的寶貝孫子。”
鬧鬧一聽奶奶想他了馬上想跑出來抱住，哪知欒慧英直接一個錯身迎上了知知。
“寶貝知知啊，你終於來看奶奶了，奶奶都想死你了。
快跟奶奶進屋，奶奶給你準備了好多新衣服新裙子，去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就擁著知知往屋裏去了，留下一眾人大眼瞪小眼。
尤其是鬧鬧，他還保持著想要上前擁抱的動作，結果就這？？？
顧清北好笑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人進屋了。
別說了，他這個親兒子現在回來都得不到關注呢，還好他回來之前沒抱啥期望，有了孫子還要什麽兒子，哪涼快哪呆著去。
“看看這件橙色的裙子，還有這件的確良。
都是我找的老裁縫做的最新款的，顏色也是最時新的。”
江夢雪有點無奈，她這幾天在幫幾個孩子收拾衣服，小的就挑出來不要了，能穿的帶上。
家裏幾個小子的衣服加起來都沒有知知一個人的多。
尤其是欒慧英，基本每個月最少都會給她做一件新的。
但是四胞胎長的都差不多高，男孩子還稍微壯一點，知知換下來的衣服沒人能穿。
布料結實一點的能寄回去給幾個嫂子家的侄女，但有些布料比較嬌氣，鄉下要幹活穿著就不太合適。
不過也能收拾出來給大姐小妹家，還有謝勝家的閨女應該都能穿。
這麽多衣服剛收拾完，欒慧英這邊又做了新的。
雖然家裏隻有這一個女孩子，但也實在沒有必要。
“媽你怎麽又給她做新衣服了，她那些衣服穿都穿不完，我剛給收拾出來準備寄回去送人。”
欒慧英不以為意：“哪裏多啊，衣服都做的合身，去年的今年都不能穿了。
放心吧，我可沒偏心，孫女有的孫子也有，不過男孩子的那個顏色款式都大差不差。”
她想說的是這個嗎？還每人都準備了？
“媽，你還說沒偏心，我跟小雪的呢？雖然我不常穿，但你也不能把我給忘了吧。”
顧清北一把拿過另一邊裝衣服的包，結果全都是兒童款的，沒有一件大人的，馬上不爽了。
怎麽回事？
他就幾年時間沒回來家裏就沒他的地位了？
以前哪怕他經常出任務也是隔三差五的打電話關心他，結果他現在有時間接電話了，結果打過來的電話卻少了。
就算打來也是跟他說馬上就是啥結束了，別忘了給家裏打電話。
不是兒媳婦生日了就是孫子生日了，哎，果然他現在成了地裏的小白菜。
顧清北一邊比劃著衣服，一邊嘴裏哼著小白菜地裏黃。
欒慧英被他搞的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麽天妒人怨的事情。
被他煩的不行，隻好從櫃子裏掏出另外兩身衣服，扔到他麵前的床上。
“行了行了，別弄的跟我虐待你了似的。
我可沒說沒有你們的，不就是手慢了點嗎，你至於嗎你。”
話雖這麽說，但嘴角的笑容怎麽也壓不下來。
什麽都沒變，哪怕當了父親，在部隊裏發展的再好，回家了還是孩子，在父母麵前還是會任性撒嬌。
這樣就好，她很多時候都會擔心，畢竟他們家不像別的家族人口眾多，姻親遍布，互相之間能有個支撐。
而他們家人口少，顧振海隻有自己，顧清北也隻有自己，欒慧英的家人早就失聯幾十年，找都找不到了。
所以她擔心這父子兩個在部隊裏有事兒隻能自己扛，沒有人能分擔一下。
其實當初江夢雪一口氣生下四胞胎她除了最初的擔心害怕，生下來以後她是很開心的。
最起碼到了墨寶這一輩不再隻有他一個，兄弟姐妹幾個以後能互相有個依靠。
不指望能幫上什麽忙，最起碼遇到的事情能有個人商量，有個人能說說話。
她在醫院裏見識過那種無兒無女孤零零一個人被鄰居送過來。
隻有一個兒子到處求人，點頭哈腰的感謝別人的幫助。
也有兒子閨女多卻沒有一個孝順，在病房門口就能大打出手。
很多很多這樣的情況。
孩子少了擔心以後隻剩下他自己，孩子多了也擔心他們從小到大處不好，長大了關係惡劣。
所以欒慧英還挺注重孩子們的相處的，一發現有什麽不對就得及時處理。
這些事情她除了顧振海沒跟其他人說過，主要是不想讓人理解成她在催生，有了這麽多孫子了還不夠，還得生？
沒過多久顧振海也趕了回來，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把顧清北帶去書房談事情。
江夢雪一直關注著書房那邊的動靜，擔心發生了什麽事情。
果然差不多過了半個多小時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我們不在家吃了，晚上早點回來。”
顧振海跟江夢雪打了個招呼就對著廚房說道。
“我跟爸出去一趟，你們晚上也不用等我們。”
顧清北說完也追著出去上了車。
江夢雪有點擔心。
這是什麽地方，國家高層領導都住在這一片，看顧振海那重視的態度，要去見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估計是想趁這兩天帶顧清北去采訪軍中的重要人物。
這些江夢雪幫不上什麽忙，隻希望他們一切順利。
“別擔心，我跟那幾位夫人關係都還挺好的，聽她們那意思，清北現在很受重視，不過言語間並沒有惡意，放心吧。”
這個層麵的夫人外交也很重要，欒慧英算是半退休了，所以跟顧振海同僚的夫人們之間相處的也變多了。
別說她們大部分都住在附近，出門也經常會遇到聊幾句。
男人們工作上的事情她們不能多說，那能聊的無非就是孩子。
在一眾小輩當中，就她家清北最出息，兒媳也優秀。
別看她就一個兒子，但別人的好幾個加起來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