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掌將石九擊出門外,石九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重重地摔在了台階之上。


    整個過程之中,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這一掌近乎將自己的全身骨骼拍碎,重重吐了兩口血之後,石九才感覺緩過勁兒來。


    “姑姑,他···”


    “你們兩個先下去吧,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


    “姑姑,可是···”


    “姑姑的話也不聽了嗎?出去。”


    墨雪二人還從來沒有見過姑姑如此震怒過,她們也不知道姑姑跟石九之間存在什麽過節。


    她們知道,姑姑是從來不會冤枉別人的,惹得姑姑如此生氣,估計是石九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一個怪力襲來,直接將二人移到了仙閣之外。


    兩人再看向仙閣的時候,一道不易察覺的光幕,將仙閣完全籠罩了起來,光幕折射出仙閣的靜態景象,不仔細查看的話,絕對不會察覺到這裏已經被屏蔽了起來。


    “怎麽?想殺人滅口還需要掩人耳目嗎?咳咳。”石九擦擦嘴角說道。


    “你比你師傅強,知道死路一條,多少還有些骨氣。”墨飛妍冷笑道,“你不會以為你來了這裏我還會讓你活著離開吧?”


    “當然,哈哈,我隻是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我師父苦苦等待的人,居然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墨飛妍手掌一台,石九再次被重重地撞在了光幕之上,冷冷地說道,“奧?我倒是想聽聽,你師父是怎麽形容我的。”


    “哈哈,”石九淒慘地笑了笑,不服輸地再次站了起來,一臉悔意地說道,“我還真是不該來,十年,我師父如果不是心中還記掛著,一個跟他海誓山盟的女子,恐怕早就死去了吧,隻是在臨終之前想讓我這個徒弟來見你一麵,早知道,還不如讓他死心算了。”


    “什麽?你說什麽?他怎麽了?難道他遭到報應了不成?哈哈哈哈,你快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他到底是死是活?”


    墨飛妍情緒好像極不穩定,歇斯底裏地說道。


    “生與死還重要嗎?你跟你師傅當年利用完我師父之後,就把他打入了空間亂流之中,你說他該活著還是該死了呢?”


    石九回應道。


    “空間亂流?這是你師父誆騙你的吧?明明是他見財起意,將我師傅打成重傷,還偷走了她的清雨劍,這難道有假嗎?”


    墨飛妍一反手將石九抓在手裏,氣急敗壞地說道。


    “奧?是你親眼所見還是你師父轉述給你的?你師父真的看得起我師父嗎?她為什麽一開始極力反對你們在一起,再後來就同意了呢?你們一起經曆了那麽多,你覺得我師父是在騙你嗎?還有,你師父當年的修為不是遠勝過我師父嗎?就算偷襲,我師父的勝算恐怕也不大吧?身為一個器煉師,為什麽會貪戀一把清雨劍呢?”石九盯著墨飛妍的雙眼,毫不畏懼地反駁道。


    “不,你騙我,你三言兩語就想挑撥我跟我師父的關係嗎?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傻子嗎?”


    “不,你不是傻子,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你跟你師父合謀起來故意陷害我師父的。哈哈哈哈,我師父簡直是白癡,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區區一個沒有多大名氣的器煉師,居然想迎娶堂堂合歡宗的聖女,這不就是癡心妄想嗎?我想當年恐怕不隻是你師父這麽想,你也是吧,如果不是看到我師父還有些用處,恐怕早就遭了毒手了吧?”石九被掐的死死的,卻毫不避諱地說道。


    “信口雌黃,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嗎?他在哪?”墨飛妍冷聲道。


    “還重要嗎?咳咳,你既然這麽恨他,希望他死的話,那就大可不必找他了,因為他已經沒多長時間可活了,咳咳。”


    說著石九拿出一塊玉,後悔道,“我真不該來,虧我師父還把這個當成是寶貝,不要也罷。”


    石九往地上用力一扔,眼疾手快的墨飛妍探手一吸,玉石便回到了她的手中。


    玉石出現的那一刻,手中玉與墨飛妍脖子上掛著的玉石同時亮了起來,看著兩塊玉,墨飛妍的思緒好像被拉回了從前,曾經的點點滴滴,曾經的山盟海誓都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他在哪?他為什麽不了見我?”


    “咳咳,我說了,你能信嗎?如果你已經不相信我師父了,我還有說的必要嗎?你不如直接動手吧。”


    “好,這可是你說的,既然我話可說,那你就去死吧。”


    “慢著,無論你信不信,你先把這個看完。”


    說著石九扔出一塊原石,盯著墨飛妍說道,“這是我師父留給你的,你也別問我怎麽打開,我師父說,除了他隻有你知道解開之法。”


    看著手中的原石,墨飛妍居然難得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可是就在石九期待著這裏麵會是什麽的時候,墨飛妍突然伸手一推,一層無法視物的光幕將自己完全籠罩了起來,甚至聲音都穿不出去。


    幾招生澀的手印打出,隨著墨飛妍的手指往原石之上一點,原石光華大盛,一團青綠色光芒上浮,在空中幻化出了薑飛宇的模樣。


    這是一段影像傳音石,可以在千裏之外將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此時的薑飛宇正在打鐵,器煉師淪為了鐵匠,但打鐵卻是器煉師最基本的技能,越是修煉,越能感覺到這其中的博大與非凡,打鐵的習慣薑飛宇幾十年如一日地堅持著。


    雖然修為沒有提升,雖然神魂依舊受損,但反複地錘煉之下,薑飛宇對鍛造之術的掌握卻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此刻的薑飛宇光著膀子,一身大汗,靈覺非凡的他突然感覺到胸前原石有了反應,顧不上其他,捏動手印迅速打出,急切地說道。


    “石九,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危險?你現在怎麽樣?飛···飛妍···”


    二人的談話沒有外人聽見,但這卻是一次跨越空間的見麵,以墨飛妍此刻的修為如何感受不到薑飛宇目前的身體狀況。


    神魂受損嚴重,而且十年的時間修為不但沒有提升,反而在回落。


    墨飛妍幾乎認不出來他了,但卻一眼就知道這就是他,他就是自己牽掛、懷恨了十年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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