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雖然不知道柳氏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要邀請他一起進去,但他估計柳氏八成沒憋好屁。


    於是劉安直接拒絕。


    “不用了,我還是自己走吧!我現在已經自立門戶,就應該單獨行動。不然,別人該笑我們劉家的男兒長不大了!”


    劉安說完,大步而去。


    劉安進了李府,馬上便被一名家丁引進後院的花園。


    劉安剛進門,便看到他大哥劉懷良正在花園的涼亭裏,與幾個年輕男子說話。


    這幾個年輕男人劉安雖然不認識,但他也能猜得出來,他們應該是南陽四大家族的子弟。


    劉懷良看到劉安,露出意外之色。


    “劉安,你怎麽來這兒了?”


    要知道,能被李知府請到這後院的人可不多。就算是劉懷良的弟弟劉懷雨,都不夠資格進來。


    可是現在,劉安卻來了。


    這讓劉懷良怎麽能不詫異。


    劉懷良旁邊那個長相俊朗的男人向劉懷良道:“劉兄,這位是誰呀?”


    這個向劉懷良詢問的男人,正是李宜年那個最有才華的侄子——李元廣。李元廣號稱南陽第一才子,自然是有些真才實學的。


    因此,李宜年今天特意把他安排在這兒,其實就是想讓他先替自己把把關,試探一下劉懷良和劉安他們這些人的才學。


    劉懷良早就打探出來,今天李宜年給他們這些人設了三道關。


    過一關,便可以進一道門。


    三道關全過,才可以見到李宜年的女兒李婉兒。


    劉安對此一無所知,但是劉懷良他們這些人卻都非常清楚。


    此時劉懷良聽李元廣問起劉安,他馬上道:“讓李兄見笑了。他是我們家的庶子劉安。


    他這庶子身份,根本沒資格進來,肯定是下人們搞錯了。


    我這就將他轟走。”


    李元廣卻馬上將劉懷良攔住。


    “懷良兄,沒搞錯。劉安兄弟是我特意叫我伯父邀請過來的。我聽說,前些天劉安兄弟在天香樓為紫鳶姑娘寫了三首曲子,在咱們南陽廣為流傳。


    想來,劉安兄弟的詩才一定也不會差。”


    劉懷良也有聽過紫鳶唱的那三首新歌。但他卻並不知道,這三首新歌是劉安寫的。


    此時聽李元廣說這三首歌是劉安寫的,劉懷良心中不由升起幾分嫉妒。


    紫鳶這三首歌在南陽已經廣為傳唱,不知迷倒了多少閨中少女。她們都在悄悄打聽,這個給紫鳶寫曲子的人是哪家公子。


    甚至有人開出高價,想邀請寫曲的人共遊荷花湖。


    可是由於長公主和紫鳶的口風很緊,大家都不知道,紫鳶這三首新歌是劉安寫的。


    劉懷良現在突然聽李元廣說,這三首新歌是劉安寫的,他又怎麽能不嫉妒。


    不過,劉懷良馬上又道:“元廣兄,你會不會搞錯了?劉安他從小便不學無術,每天都找借口逃學。


    他連字都沒認識幾個,又怎麽會寫出這麽好的曲子?”


    劉懷良根本不相信,劉安能寫出這麽好的曲子。


    李元廣搖頭。


    “應該不會錯。這個消息,是我花重金從天香樓老鴇口中打聽出來的。”


    李元廣正與劉懷良討論著紫鳶那三首歌是不是劉安寫的,一個小丫頭從內院出來。


    “二公子,老爺讓我問您,這邊的詩會開始了沒有?”


    李元廣知道,他大伯李宜年一定是許久沒見一首詩傳出,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李元廣馬上向眾人道:“各位年兄,咱們這邊人也已經到齊了。那咱們現在的詩會就開始吧!


    咱們便以秋為題,其餘不作限製。”


    劉懷良一喜。


    他花重金買的詩中,便有以秋為題的一首。


    於是劉懷良便開始假意裝出思索的樣子,然後手握毛筆,慢慢寫下他花重金買來的那首詩。


    秋意漸濃時,


    落葉滿疏籬。


    孤鴻天際遠,


    寒菊正離離。


    眾人看到劉懷良寫的這首詩,紛紛叫好。


    李元廣也是讚不絕口。


    “想不到懷良兄的詩才如此出眾。看來,咱們南陽第一才子的名頭,我要讓給懷良兄了。”


    劉懷良趕忙謙虛起來。


    “元廣兄過講了。我的詩才跟元廣兄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兩人客氣幾句,李元廣將劉懷良的詩稿讓人送給李宜年。


    接著,其餘六人也都紛紛寫下自己的詩。


    李元廣看過之後,也將他們的詩稿讓人傳給李宜年。


    見劉安背著手,在四處看熱鬧。大家都覺得,劉安肯定是寫不出詩,打算放棄了。


    劉懷良向李元廣道:“元廣兄,我就說紫鳶姑娘那三首新曲,不可能是劉安寫的吧?


    他要真能寫出那樣的新曲,這以秋為題的詩,他又怎麽會一點寫不出來?”


    李元廣聽劉懷良這樣說,不由得對劉安也失望起來。


    不過,李元廣還是走到劉安麵前。


    “安世兄,你還沒頭緒嗎?”


    劉安根本就不知道,今天這個詩會,其實是李宜年讓李元廣在考校他們的詩才。他更不知道,隻有通過這第一道關,才能進入前麵那個園門。


    聽到李元廣追問,劉安愣了一下。


    “我也要寫嗎?”


    李元廣笑起來。


    “安世兄可是看不起我們這個詩會?”


    劉安本來就對詩詞沒興趣,他也不喜歡拿詩詞來炫耀。因此,他才沒打算寫。但是聽李元廣這樣說,他不寫也不行了。


    劉安於是走到桌邊提起筆。


    “李世兄,我可把醜話說前頭。詩我勉強能寫一點,但我讀書少,字寫得不好。還望各位莫要見笑。”


    李元廣馬上道:“沒關係!”


    李元廣此時對劉安的詩,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劉懷良更是在一旁等著看劉安的笑話。劉懷良從小便和劉安一起長大,他非常清楚,劉安自從十年前他母親過世之後,便很少有機會進學堂讀書。


    因此,劉懷良根本不相信劉安能寫詩。


    劉安想了一下,提筆在紙上寫下四句。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


    由於柳氏想將劉安母親留下的產業全部據為己有,她從多年前便開始一直讓人對外散播劉安是傻子的消息。


    周圍眾人也都是南陽本地人,自然也都有聽說,劉安是個傻子。


    因此,他們起初也都和劉懷良一樣,等著看劉安的笑話。


    可是當他們看到劉安寫下這首詩,眾人全都驚得呆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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