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神色明顯有些慌，但她卻用力搖頭。
“沒、沒有呀！”
劉安一看玉兒這慌張的表情，便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顯然是吳伯有所顧忌，提前交代了玉兒，不許她說實話。
劉安沉下臉。
“玉兒，如果你不跟我說實話，我就讓人把你送回去。以後你也就別再在我們家呆了！”
玉兒是被她父母賣掉的。
她們家裏窮，如果留下她，一家人都會被餓死。賣了她，家裏就少一口人吃飯，還能得幾兩銀子買米糧。
而且，劉安買來玉兒之後，吳伯和劉安都沒把她當下人看。
不僅如此，劉安還時常給玉兒一些散碎銀子，讓她接濟家裏。
因此，玉兒一家子對劉安是感激不盡。要是劉安把玉兒送回去，她爹一定會以為她做了對不起劉安的事情，打斷她的腿都算輕的。
玉兒一聽劉安要把她送回家，頓時就慌了。
玉兒馬上便跪了下來。
“少爺，真不是我想要騙您。實在是吳伯有交代，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你。吳伯還說，要是告訴您這件事情，你一定會做出衝動的事情來。
到時候，反而害了你。”
劉安聽玉兒這樣說，已經隱約猜到玉兒身上的傷和吳伯的腿，是誰打的了。
劉安強忍著怒氣。
“玉兒，你說吧！我保證不衝動。”
玉兒到底還是年紀小，聽劉安說保證不衝動，她便信了。
玉兒這才輕聲道：“前幾天我和吳伯在街上遇到大公子。大公子讓我們給他搬東西。
我們給他搬了東西以後，他又說我們打壞了他的寶貝。
讓人把我們毒打了一頓。
我這身上的傷和吳伯的腿，便是大公子打的。”
劉安當場就怒了。
“劉懷良憑什麽打你們？他有什麽權力打你們？”
劉安說著，馬上便向身後道：“猴子，給我去叫二十個兄弟。他劉懷良敢打我的人，我今天非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這個猴子，便是上次劉安在石柱寨訓練時，那個瘦猴。
當時劉安還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劉貴。
後來劉安看猴子機靈，便將他帶在了身邊，做他的親兵隊長。
猴子答應一聲，馬上便要去召集兄弟。
吳伯這時卻從院子裏跑出來阻止。
“三少爺，萬萬不可呀！”
吳伯攔住猴子，才向劉安道：“三少爺您現在雖然已經是唐縣縣尉，身上還有戰功。
但是大少爺在南陽城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何況，老爺還在他們手上。如果三少爺真的跟大少爺打起來，老爺必然沒好果子吃！
老爺這些年忍辱負重，其實也是因為他知道，柳家在南陽的勢力太大。
他這樣忍辱負重，隻是希望讓柳氏和他的兩個兒子覺得，他和你不會對柳氏母子構成任何威脅。
如果不是這樣，三少爺您也活不到現在。
三少爺您如果打了大少爺，很可能會害了老爺的性命呀！”
劉安聽完吳伯的話，終於收回了命令。
劉安雖然對他這個便宜老子沒什麽感情，但是在得知劉長青這些年在柳氏麵前唯唯諾諾，其實是為了故意示弱，好保護他。劉安還是有點點感動的。
劉安攙扶著吳伯回到院裏。
“吳伯，我打算在南陽開幾家鋪子賣煤。我想請你來主持。”
吳伯愣了一下。
“煤是什麽東西？”
劉安這才想起來，大楚還沒有煤這個稱呼。
“哦，就是石炭。”
吳伯以前就是劉家的大掌櫃，雖然他後來為了保護劉安，甘願做了劉家的家奴，已經有十年沒有接觸生意上的事。
但是以前十幾年做大掌櫃的經驗還在。
聽劉安說，想在南陽賣石炭，吳伯露出困惑之色。
“三少爺，石炭這東西在我們南陽的銷量並不大呀！而且，我們南陽產石炭的地方不多。
好像就隻有被範大鵬占據的石柱寨，才產石炭。
咱們如果從範大鵬手裏買石炭，豈不是等於助紂為虐？”
劉安見院子裏都是自己人，劉安也不再隱瞞了。
“吳伯，我跟您說實話吧！其實，範大鵬早就已經被我殺掉了。現在的石柱寨，已經是咱們的地盤。
隻不過，我怕樹大招風，引來李宜年他們的忌憚。
所以，這次我在剿滅盧昂時，故意讓他們打了石柱寨範大鵬的旗號。”
吳伯聽了劉安這話，頓時釋然。
“三少爺您這事做得太對了。我跟你講，這個李宜年別看他現在對你客客氣氣，前陣子還想把他女兒嫁給你。
但是這個人其實心胸比較狹窄，而且猜忌心很重。沒有容人之量。
上次你拿下了九峰山以後，我便看出他對你的態度已經有了變化。你和他女兒的婚事，他也再沒有提過了。
據我推測，你這次要是沒有借用範大鵬的名頭。李宜年很可能會找借口，將你軟禁起來。”
劉安點頭。
聽了吳伯對李宜年的判斷，劉安對於將煤炭生意交給吳伯，更加放心了。
吳伯能洞若觀火地看出李宜年不可信，這說明他完全可以勝任劉安售賣煤炭的任務。
於是劉安又讓人拿了個煤爐出來，給吳伯在院子裏現場演示這煤爐的用法。
看到煤爐這麽容易地便燒起來，還這麽耐燒，吳伯大喜。
“三少爺，這可是好東西呀！成本一定很貴吧？”
劉安笑起來。
“不貴呀！這裏麵其實就是用泥燒的，外麵包一層鐵皮。成本不到一百文。”
吳伯馬上又指向旁邊的蜂窩煤。
“那這種煤呢？這東西成本貴嗎？”
劉安搖頭。
“這東西更便宜，就是用挖出來的煤，再混上一些紅泥、石灰，也可以加一點木屑、木炭。
一斤的成本不會超過五文錢。”
吳伯大喜。
“那要真的這麽便宜，這生意一定能做大起來。咱們南陽城裏有四萬多戶人口，就算隻有兩成改用咱們的這東西做飯，那一年也能賣四五萬兩銀子。”
對劉安現在來說，一年賺四五萬兩銀子的生意，他已經不太看得上了。
但是這個煤炭的生意如果能在南陽城裏打開市場，很快就能向外推廣。到時候，光光吃下南陽周邊幾個縣，他一年就能賺到十萬兩。
要是能繼續擴大，將周邊幾個州府都拿下來，劉安光光在蜂窩煤這一項上，便可以輕鬆賺到三十萬兩以上。
這就不是一個小生意了。這生意比賣香皂還要賺錢得多。
但是賺錢還隻是一方麵。比賺錢更重要的是，這個生意需要的工人，遠比香皂這個生意要多得多。這就能讓劉安名正言順地雇傭更多的人，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有了這些工人，劉安便相當於有了更多的耳目。
這些人到哪裏，便等於劉安的密探到了哪裏。而且，他們還有合理合法的身份，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打探消息更方便。
這也正是為什麽柳氏控製了劉家上百間的鋪子後，連李宜年都那麽忌憚她的原因。
“沒、沒有呀！”
劉安一看玉兒這慌張的表情，便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顯然是吳伯有所顧忌，提前交代了玉兒，不許她說實話。
劉安沉下臉。
“玉兒，如果你不跟我說實話，我就讓人把你送回去。以後你也就別再在我們家呆了！”
玉兒是被她父母賣掉的。
她們家裏窮，如果留下她，一家人都會被餓死。賣了她，家裏就少一口人吃飯，還能得幾兩銀子買米糧。
而且，劉安買來玉兒之後，吳伯和劉安都沒把她當下人看。
不僅如此，劉安還時常給玉兒一些散碎銀子，讓她接濟家裏。
因此，玉兒一家子對劉安是感激不盡。要是劉安把玉兒送回去，她爹一定會以為她做了對不起劉安的事情，打斷她的腿都算輕的。
玉兒一聽劉安要把她送回家，頓時就慌了。
玉兒馬上便跪了下來。
“少爺，真不是我想要騙您。實在是吳伯有交代，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你。吳伯還說，要是告訴您這件事情，你一定會做出衝動的事情來。
到時候，反而害了你。”
劉安聽玉兒這樣說，已經隱約猜到玉兒身上的傷和吳伯的腿，是誰打的了。
劉安強忍著怒氣。
“玉兒，你說吧！我保證不衝動。”
玉兒到底還是年紀小，聽劉安說保證不衝動，她便信了。
玉兒這才輕聲道：“前幾天我和吳伯在街上遇到大公子。大公子讓我們給他搬東西。
我們給他搬了東西以後，他又說我們打壞了他的寶貝。
讓人把我們毒打了一頓。
我這身上的傷和吳伯的腿，便是大公子打的。”
劉安當場就怒了。
“劉懷良憑什麽打你們？他有什麽權力打你們？”
劉安說著，馬上便向身後道：“猴子，給我去叫二十個兄弟。他劉懷良敢打我的人，我今天非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這個猴子，便是上次劉安在石柱寨訓練時，那個瘦猴。
當時劉安還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劉貴。
後來劉安看猴子機靈，便將他帶在了身邊，做他的親兵隊長。
猴子答應一聲，馬上便要去召集兄弟。
吳伯這時卻從院子裏跑出來阻止。
“三少爺，萬萬不可呀！”
吳伯攔住猴子，才向劉安道：“三少爺您現在雖然已經是唐縣縣尉，身上還有戰功。
但是大少爺在南陽城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何況，老爺還在他們手上。如果三少爺真的跟大少爺打起來，老爺必然沒好果子吃！
老爺這些年忍辱負重，其實也是因為他知道，柳家在南陽的勢力太大。
他這樣忍辱負重，隻是希望讓柳氏和他的兩個兒子覺得，他和你不會對柳氏母子構成任何威脅。
如果不是這樣，三少爺您也活不到現在。
三少爺您如果打了大少爺，很可能會害了老爺的性命呀！”
劉安聽完吳伯的話，終於收回了命令。
劉安雖然對他這個便宜老子沒什麽感情，但是在得知劉長青這些年在柳氏麵前唯唯諾諾，其實是為了故意示弱，好保護他。劉安還是有點點感動的。
劉安攙扶著吳伯回到院裏。
“吳伯，我打算在南陽開幾家鋪子賣煤。我想請你來主持。”
吳伯愣了一下。
“煤是什麽東西？”
劉安這才想起來，大楚還沒有煤這個稱呼。
“哦，就是石炭。”
吳伯以前就是劉家的大掌櫃，雖然他後來為了保護劉安，甘願做了劉家的家奴，已經有十年沒有接觸生意上的事。
但是以前十幾年做大掌櫃的經驗還在。
聽劉安說，想在南陽賣石炭，吳伯露出困惑之色。
“三少爺，石炭這東西在我們南陽的銷量並不大呀！而且，我們南陽產石炭的地方不多。
好像就隻有被範大鵬占據的石柱寨，才產石炭。
咱們如果從範大鵬手裏買石炭，豈不是等於助紂為虐？”
劉安見院子裏都是自己人，劉安也不再隱瞞了。
“吳伯，我跟您說實話吧！其實，範大鵬早就已經被我殺掉了。現在的石柱寨，已經是咱們的地盤。
隻不過，我怕樹大招風，引來李宜年他們的忌憚。
所以，這次我在剿滅盧昂時，故意讓他們打了石柱寨範大鵬的旗號。”
吳伯聽了劉安這話，頓時釋然。
“三少爺您這事做得太對了。我跟你講，這個李宜年別看他現在對你客客氣氣，前陣子還想把他女兒嫁給你。
但是這個人其實心胸比較狹窄，而且猜忌心很重。沒有容人之量。
上次你拿下了九峰山以後，我便看出他對你的態度已經有了變化。你和他女兒的婚事，他也再沒有提過了。
據我推測，你這次要是沒有借用範大鵬的名頭。李宜年很可能會找借口，將你軟禁起來。”
劉安點頭。
聽了吳伯對李宜年的判斷，劉安對於將煤炭生意交給吳伯，更加放心了。
吳伯能洞若觀火地看出李宜年不可信，這說明他完全可以勝任劉安售賣煤炭的任務。
於是劉安又讓人拿了個煤爐出來，給吳伯在院子裏現場演示這煤爐的用法。
看到煤爐這麽容易地便燒起來，還這麽耐燒，吳伯大喜。
“三少爺，這可是好東西呀！成本一定很貴吧？”
劉安笑起來。
“不貴呀！這裏麵其實就是用泥燒的，外麵包一層鐵皮。成本不到一百文。”
吳伯馬上又指向旁邊的蜂窩煤。
“那這種煤呢？這東西成本貴嗎？”
劉安搖頭。
“這東西更便宜，就是用挖出來的煤，再混上一些紅泥、石灰，也可以加一點木屑、木炭。
一斤的成本不會超過五文錢。”
吳伯大喜。
“那要真的這麽便宜，這生意一定能做大起來。咱們南陽城裏有四萬多戶人口，就算隻有兩成改用咱們的這東西做飯，那一年也能賣四五萬兩銀子。”
對劉安現在來說，一年賺四五萬兩銀子的生意，他已經不太看得上了。
但是這個煤炭的生意如果能在南陽城裏打開市場，很快就能向外推廣。到時候，光光吃下南陽周邊幾個縣，他一年就能賺到十萬兩。
要是能繼續擴大，將周邊幾個州府都拿下來，劉安光光在蜂窩煤這一項上，便可以輕鬆賺到三十萬兩以上。
這就不是一個小生意了。這生意比賣香皂還要賺錢得多。
但是賺錢還隻是一方麵。比賺錢更重要的是，這個生意需要的工人，遠比香皂這個生意要多得多。這就能讓劉安名正言順地雇傭更多的人，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有了這些工人，劉安便相當於有了更多的耳目。
這些人到哪裏，便等於劉安的密探到了哪裏。而且，他們還有合理合法的身份，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打探消息更方便。
這也正是為什麽柳氏控製了劉家上百間的鋪子後，連李宜年都那麽忌憚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