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學林看到猴子這次親自上門道歉,已經十分高興,看到劉安送上來的這個釩礦提煉圖,鄭學林更加高興。


    雖然鄭學林還不知道,這個釩礦有什麽用,但是看劉安如此重視這種礦,他就知道這種礦一定是有大用的。


    “三公子不說這事,我都差點忘了。前兩天他們已經找到幾種礦石,跟三公子描述的很相似。”


    鄭學林說著,朝門外喊了一聲。


    “老二,你把他們上次找的那幾塊石頭送來。”


    鄭學柏答應一聲,馬上叫人抬了一個大籮筐進來。


    “三公子,這是我親自帶人去找的。一共有十五種,分別在不同地方找的石頭。三公子看看有沒有符合您要求的石頭。”


    這個鄭學柏上次錯誤判斷了劉安與元誌鬆的勝負,他哥這次讓他親自帶隊,幫劉安找石頭,也是想給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劉安見鄭學柏將每塊石頭上都做了編號,對這個鄭學柏的細心十分滿意。


    讓人將石頭全部倒出來,劉安一個個地仔細檢查。


    這十五種石頭中,有至少一半含礬,其中有三種釩含量很高,最有開采價值。


    劉安馬上向鄭學林道:“這三種石頭,便是我要的那種釩礦。鄭叔你現在就可以讓人著手開采了。


    你們開采出來的釩礦,我按鐵礦一樣的價格給你們算。


    如果鄭叔想自己提煉,我也可以派人給你們做指導。


    提煉出來的釩鐵,鄭叔也不用擔心沒人買。我們會按生鐵收購。”


    鄭學林大喜。


    丹鳳周圍雖然也有一些鐵礦,但那些鐵礦屬於大楚官家,鄭家雖然是丹鳳城的第一家族,也沒有任何一處鐵礦山。


    劉安現在占據了丹鳳,這些鐵礦,自然就落到劉安的手裏,鄭學林也沒辦法跟劉安爭。


    但這種釩礦就不一樣了。這種釩礦以前沒人關注,官府也不在意。


    因此,鄭學柏找釩礦的山頭,有幾個就是他們鄭家的產業。


    現在劉安主動讓他們鄭家開采,價格還按鐵礦一樣的價格收。那這可就是一樁大生意啦!


    如果做得好,光光這一樁生意賺的錢,就能超過他們家現在的所有生意。


    鄭學林大喜。


    “三公子對我們鄭家的大恩,我們兄弟絕不敢忘!”


    鄭學林趕緊表起忠心。


    劉安笑著擺手。


    “鄭叔,您現在已經是我兄弟的嶽丈,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把這生意交給你們做,不是應該的嘛!”


    劉安說到這兒,正要跟鄭學林討論這個釩礦開采的具體細節,卻見一名家丁急急跑進來。


    “老爺,門外有位乞丐非要見您。”


    鄭學林聽說有乞丐非要見他,頓感蹊蹺。


    “他可有說他是什麽人?”


    家丁搖頭。


    “他不肯說。但他讓我把這個玉佩交給家主看。”


    鄭學林一看這玉佩,立馬便往外跑。


    劉安看到鄭學林這副著急模樣,便知道一定是出事了,馬上也跟著跑到門口。


    就見門口一名衣著襤褸的年輕乞丐,正站在門外,臉上滿是焦急。


    鄭學林正要衝出去,卻被劉安一把拉住。


    “鄭家主,不可魯莽。


    你家門口一定有元雄的眼線。所以,你最好別出去。最好是讓家丁將他趕走,然後再悄悄讓另一名家丁,將他先帶去客棧換身衣服,再從後門帶來見你。”


    劉安雖然還不知道這個乞丐是誰。但是看他扮作乞丐,劉安估計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建議鄭學林這樣安排。


    鄭學林趕忙點頭。


    “還是三公子考慮得周全。”


    說完,鄭學林馬上便讓家丁去安排。


    鄭學林則是請劉安到書房等待。


    兩人在書房坐下,鄭學林才向劉安解釋。


    “剛剛家丁送來的那塊玉佩,是我在我外甥鍾慶辦冠禮時,送他的禮物。”


    鄭學林說到這兒,臉上滿是焦急。


    “看來,應該是我姐夫他們家出事了。”


    鄭學林說到這兒,又向劉安解釋他姐夫的身份。


    “我姐夫他們家是商洛那邊的大族。我姐夫更是商洛名士,素有才名。這次元雄到了商洛,硬逼著我姐夫給他做幕僚。


    現在我外甥扮作乞丐來找我,定然是我姐夫得罪了元雄。”


    兩人正說著,便看到一名家丁帶著個年輕人進來。


    年輕人一進書房,便馬上哭著向鄭學林道:“大舅,你快想想辦法救救我爹他們吧!


    元雄因為我爹建議他善待百姓,讓人將我爹重打三十軍杖,還讓人將我們全家都關進了大牢。”


    鄭學林大驚。


    “元雄怎麽如此殘暴?到底是怎麽回事?”


    鍾慶這才將那天鍾建成被打的事情,跟鄭學林仔細講了一遍。


    “他們去我家抓人時,正巧我不在家中。有位家中老仆冒死逃了出來,給我送信,我才能逃到這邊來找舅舅。”


    鄭學林看了劉安一眼,又問他外甥。


    “元雄抓你爹他們,可有要你爹幫他做什麽事?”


    鍾慶趕緊點頭。


    “大舅您不說我都忘了。元雄讓我爹給我妹鍾桐寫信,讓她想辦法混到劉安身邊,想辦法殺掉劉安。


    元雄還說,隻給我們三個月時間。如果三個月內殺不掉劉安,便要我們全家人頭落地!


    但我爹死活也不肯寫。


    所以,元雄又讓人把我爹吊起來毒打了一頓。”


    鄭學林臉色變了一下。


    “這個元雄真是陰毒。”


    劉安卻絲毫不慌,他和鍾桐已經有多次接觸,對鍾桐也越來越了解。別說鍾桐她爹沒寫這封信。


    就算鍾建成真的寫信給鍾桐,讓她找機會殺了自己,鍾桐也不會這樣做。


    劉安向鍾慶道:“你從商洛那邊過來,可知道元雄他們的計劃?”


    鍾慶看向他大舅。


    鄭學林馬上向鍾慶道:“這位便是魯陽侯劉安。”


    鍾慶吃了一驚,趕緊便要向劉安賠罪。


    劉安將他扶住。


    “鍾世兄不必客氣。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妹妹鍾桐,現在正是我的護衛隊長。你舅舅現在也是我好兄弟的老嶽丈。


    所以,咱們其實是一家人。”


    鍾慶聽劉安這樣說,馬上又去看他舅舅。


    見鄭學林點頭,鍾慶才道:“我聽說,元雄身邊的幾位幕僚目前有兩種不同意見,還沒有統一。


    有人建議元雄采用柳氏的辦法,用添油戰術,將侯爺您的兵馬慢慢消耗。


    另一種觀點認為,應該趁侯爺您在丹鳳縣立足未穩,派出大軍一舉收複丹鳳和武關城,將侯爺趕出武關道。


    然後再與襄陽的任學義一起進攻南陽。”


    劉安心中一驚。


    如果元雄采用這個辦法,那他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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