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雲浮的疑惑,雪沙也有些疑惑起來道:“雲師,我也不知道為何,龍潛這小子看著普普通通,沒什麽特別之處,可我就是喜歡捉弄他,他越想躲著我我就越想捉弄他,尤其是今日在天丹居他居然敢騙我說他叫司馬睿,若非被雲師無意間說穿,我還被蒙在鼓裏,所以啊,我可要好好的捉弄他一番,以泄我心頭之恨!”


    雲浮一聽,當即暗叫不好,這小妮子怕是對那龍潛動了情愫,若是其他人,哪怕是個普通的凡人都無所謂,但是這龍潛則萬萬不行,因為他很有可能跟玄祭有著千絲萬縷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若是真的跟這雪沙產生了什麽感情,那將來若是猜測成真,那又將如何收場?


    於是雲浮當即嚴厲地否決道:“雪沙,你現在年紀尚小,對於許多東西一知半解,你對龍潛這樣的感覺不是什麽好兆頭,以後不許你再惦記這個人,你必須馬上將他忘了!”


    雪沙當即不解道:“這是為何?隻因他是雲師的人嗎?雲師放心,我不會害他的,就是覺得好玩,捉弄捉弄而已,”


    雲浮搖了搖頭道:“不!我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這個人,今後你都不許再接進了,否則,我當即讓你師尊答應浮屠天宮的請求,將你嫁過去!”


    雪沙一聽,當即不幹道:“雲師!你怎能這樣,不過就是一個衛兵罷了,您居然為了一個衛兵就要把我嫁到浮屠天宮!”


    雲浮嚴肅道:“這個人有著許多謎團尚未揭開,至於是什麽謎團,你無需知道,你隻需知道,這個人你不能碰就好。雪沙,你要相信我,這個世上,除了你師尊,最疼愛你的人就是我了,也隻有我和你師尊是永遠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的,你要記住這一點,聽我的,把龍潛忘了!”


    “這個龍潛究竟是什麽人物,我都想知道了!”


    元一的突然到來使得雲浮渾身一震,而感受到雲浮的緊張的雪沙亦是困惑的看了看元一後再看了看雲浮,她隱隱感覺到雲浮和元一之間似乎 還有著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而這件事情一定非常的重大。


    雲浮的反應同樣被元一盡收眼底,他立刻意識到了這個龍潛怕是大有問題,否則雲浮不會這麽緊張,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好讓雪沙知道,於是故作還生雪沙的氣道:“雪沙,你今日不敬尊長,丟了玄天宮的臉麵,按理應該受罰,你現在回去天和居自行禁足,一個月不得出門!”


    雪沙知道師尊這是要故意支開她,而且禁足一個月這樣的處罰對她來說就根本不算處罰,這也說明師尊是心疼自己的,始終下不了手對自己用刑,心中亦是不由得 一暖,連忙跪在元一麵前道:“多謝師尊手下留情,弟子今後再也不會頂撞師尊了!”


    元一始終還是硬不下心腸斥責她,於是拍了拍她的腦袋瓜子道:“你就是被我和你雲師寵壞了,等你禁足結束,再來給我們請安,回去吧!”


    望著雪沙離去的背影,元一終於忍不住道:“說說吧,究竟怎麽回事?”


    雲浮苦笑道:“我昨日參加雪沙壽宴之事,發現新兵營中有一少年,乃是新兵營校尉黎雲的跟班,於是便將他要了過來。”


    元一疑惑道:“此事我也甚是納悶,你可從來不會管衛隊的事,居然破天荒的要人,且還是要的一個少年,我本還打算忙完這陣子問問你這事來的。”


    雲浮無奈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為何會對這少年如此上心對吧?”


    元一點了點頭道:“因為實在太過於反常,且我剛才聽你們的對話,這雪沙似乎也跟這少年有著什麽瓜葛,更是讓我好奇得緊!”


    雲浮忽然盯著元一,那眼神中有著些許恐懼和擔憂道:“隻因那少年跟當年僅有十四五歲的他十分相像,或者說不是相像,而是一模一樣,我也不確定他們二人之間究竟有著什麽樣的聯係,但是我堅信,這世上沒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尤其是不久前,徐沐白才殺了一個懷有千身萬影訣的少年,而我又在天和居遇到了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我總覺得這些事情之間隱隱有著什麽關聯!”


    元一也是心中一驚道:“那少年現在何處?”


    雲浮有些不自然道:“就在今日隨行護衛的衛隊當中。”


    元一當即轉身,可沒走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問道:“你可有查出什麽了?”


    雲浮搖了搖頭道:“我今日一大早曾經對他進行過一些試探,可卻一無所獲,甚至他被雪沙刁難打了一掌之時,我也在暗中以氣機鎖定,他確實修為平平,修行的也不是那人的功法,我希望真的是巧合,但是我的預感告訴我絕不可能是巧合!”


    元一點了點頭道:“所以你留著他,是想通過他得到那人的線索?”


    雲浮亦是點了點頭道:“不錯,要殺這個龍潛簡直太容易了,隻是若是能從他身上探究出那人的蛛絲馬跡,那留著又何嚐不可?何況這龍潛修為平平,掀不起什麽浪花,他也逃不出我的掌心,我的本意就是將他暗中監控起來,等他露出痕跡之時,再順藤摸瓜,揪出那人的線索。”


    元一隨即疑惑道:“那雪沙跟他又有什麽關聯?”


    雲浮聞言當即苦笑道:“能有什麽關聯,小丫頭片子情竇初開,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


    元一當即有些惱怒道:“你怎的不看好她,這樣的事情是絕不允許發生的!”


    雲浮隨即有些怨氣道:“看好她?情愛之時豈是能夠看得住的?我和你當年不也沒看好自己嗎?”


    元一見雲浮舊事重提,不由得有些心虛道:“你還提當年的額事情做什麽?都過去多少年了!”


    雲浮冷笑道:“你也知道過去多少年了,可當年的事情依舊猶如一柄利劍懸掛在我兩的頭上 ,隨時都會落下,讓我們粉身碎骨,可這樣也沒把咱們分開不是嗎?咱們尚且如此,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喜歡上一個少年,你告訴我如何阻止?”


    元一歎了口氣道:“世上最不能講道理的事情就是情愛之事,但是除了這個龍潛,無論是誰我都可以接受的,我實在不願將來她要麵臨她無法承受的局麵。”


    雲浮亦是愁容滿麵道:“如今我隻能不讓他們見麵,其餘的我真的什麽都做不了,除非我們殺了龍潛,可若是真的打算對龍潛 下手的話,你可就要想好了,萬一他真的跟那人有什麽關聯,那線索可能又斷了。”


    元一聞言亦開始在心中默默盤算起來,過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既然這樣,那不如將他交給我,由我來探察監視,而且在我眼皮子下,雪沙不敢靠近他,這樣時間久了,可能心思就淡了。”


    雲浮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道:“隨你,你覺得怎麽合適就怎麽辦,我沒有任何意見!”


    元一隨即點點頭道:“那就這麽定了,我就不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還能翻出什麽浪頭來。”


    一番針對玄祭的謀劃就在元一和雲浮兩人的竊竊私語中定了下來。


    而此時正在殿外等待的玄祭根本就不知道殿中發生了什麽事,正百無聊賴的聽著隊正李良和老兵司馬睿的抱怨,無非就是玄祭是個大麻煩,才剛來第一日就得罪了雪沙小娘子這樣一位貴人,還連累了他們二人,話裏話外就是要玄祭表示表示,何況作為新人,該懂的“規矩”也不懂,到現在該給到李良的“孝敬”也沒個說法,李良甚至都開始埋怨起來新兵營校尉黎雲,這麽重要的規矩都不教教,搞得玄祭像個愣頭青似的。


    玄祭其實哪裏是愣頭青,這裏頭的規矩他也是門清,但不是有意不搭腔,而是他的精力都集中在別的地方,現在整個腦袋都是放空,根本就沒把二人的抱怨聽進去。而此時,恰逢浮屠天宮眾人從殿內出來,正準備前往願意為他們準備的驛館休息,到了晚上再入宮參加元一為他們舉辦的盛宴。


    浮屠天宮眾人在玄天自然就由玄天宮負責,所以所安排的護衛都是玄天宮中最精銳的衛軍,且將在外麵吃了幾個月苦的徐沐白也調了回來擔任護衛浮屠天宮的負責人。雖然以龍泉的修為根本不需要這麽多護衛保護,但這也算是表示出玄天宮對浮屠天宮的重視程度,最起碼的排場要有。


    除了大殿,走在最前頭的那人自然就是浮屠天宮主龍泉,隻見他身披一件明黃色披風,身上穿的也是用金線繡成精美龍紋的明黃色長袍,這身裝扮,就像玄祭記憶中的凡間天子一般,加上龍泉雖然看上去年逾古稀,但是精氣神頭分外健碩,加上他身材高大,走起路來龍行虎步,煞是威武。


    而跟在他身旁同樣穿著明黃色繡金龍紋的少年,玄祭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當日在盤龍會私控的傳輸口遇見的那位雍容華貴的少年,浮屠天宮的世孫龍茗,頗為諷刺的是,當日的龍茗被徐沐白一句話嚇到灰溜溜地跑回浮屠天,而近日的龍茗確是玄天宮的座上賓,而徐沐白卻成了專門護衛他安全的將軍。


    而龍茗一眼看來,正好對上了玄祭的目光,頓時一眼就認出了玄祭,不由得出聲笑道:“是你?你說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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