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求醉左遮又擋,還是勉力把田伯光狠命劈出的兩刀來。獨力麵對著田伯光惱怒之下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獨孤求醉已經支撐得有些狼狽了,但田伯光還是不得不收刀後撤了。因為,特立獨行和玩物喪誌已經大呼小叫地趕上來了。他要再不走,就必須同時麵對三個難纏的對手了。


    獨孤求醉見田伯光退走,也不急著追趕,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稍稍調理了一下內息,這才再次發力趕了過去。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跟對方死耗到底,那就不能不注意內力的消耗問題。


    就這樣雙方又回到了先前的局麵,田伯光提著兩壇酒,在前邊不停地耍著花樣,想要甩脫獨孤求醉的追蹤。而獨孤求醉,則是死死地咬著田伯光不放,在他的後麵,則是緊緊跟著的特立獨行和玩物喪誌兩個人。


    田伯光又跑了一陣,眼見著身後那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般頑強的獨孤求醉,還死命地追著自己,終於不堪忍受了。這麽全力地奔行,而且又提著這麽重的兩壇酒,內力的消耗自然不會小。隨著內力消耗的加劇,田伯光隻覺得手上的兩壇酒,越來越重,腳下的步伐,也不似先前那般靈活了。微微有些沮喪的田伯光,卻沒有發現,身後的獨孤求醉,速度也稍稍有些下降。


    又耗了一些時候,田伯光終於停下身來,不再逃跑,隻見他隨手將那兩壇越來越沉重的汾酒,放在了地上之後。就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獨孤求醉上來。


    “怎麽,田兄終於跑累了,要停下來休息了麽?”獨孤求醉把腳步放緩,等著後麵的特立獨行和玩物喪誌。


    “嘿,你不錯啊小子!田大爺被你追得煩了,等把你們三個討厭的家夥給收拾了,再走不遲!”田伯光也不急著進攻。他知道。以獨孤求醉那穩健地防守,三招兩式之下,是分不出勝負來的,所以幹脆故做大方。實則是抓住機會多恢複些內力。


    獨孤求醉微微一笑,道:“田兄要甩掉我們,其實也不難。把那兩壇酒丟掉一壇,就可以了。不過以田兄的傲氣,隻怕不願意這樣幹?”


    田伯光聽了,臉上的笑容一僵,想是在後悔自己怎麽氣極之下,沒有想到這麽一條折中的辦法。不過,看著獨孤求醉嘴角邊略帶譏諷的笑容,田伯光懊惱的神色一閃即逝,隨即大笑兩聲,道:“現在幹掉你們三個。再提著這兩壇酒走路,也是一樣!”


    “那就要看田兄的本事了。”獨孤求醉說完,挺劍攻了上去。兩人嘴皮子上鬥了這一會。特立獨行和玩物喪誌已經離這邊很近了。


    這一次,獨孤求醉主動出擊。卻依然很是小心,幾招一過,特立獨行和玩物喪誌終於趕到,雙雙加入了戰團。


    這一次地戰鬥,和上一次相比,差別也是不大,先是田伯光招招搶攻,占據著主動,但隨著戰鬥地進行,獨孤求醉三人,靠著精妙的配合,越打越是得心應手,逐步化解了田伯光的進攻,然後又再慢慢轉守為攻。三個人打得都是同樣的心思,麵對這麽強大地對手,還是小心為妙。反正三個打一個,耗到最後,肯定還是人多的更占便宜。


    又打了一會,田伯光心裏也開始暗暗吃驚,他的心裏很清楚,有些日子不見,這三個家夥,武功上又有了一些長進,特別是這個特立獨行,經過了上次地打鬥之後,這小子的刀法,比之上次在衡陽回雁樓,又有了很大的長進,而且還學會了一些狂風刀法的招式。再看獨孤求醉和玩物喪誌兩人,也都有一些進步,再加上隨著戰鬥的深入,他們幾人對田伯光的快刀也有了更多的認識,這一次再交上手,雖打得凶險萬分,但獨孤求醉幾人畢竟還是逐漸占據了上風。


    情勢正朝著獨孤求醉幾人預期的方向進行,如果不出意外,三人再多熬些時候,終究還是能把田伯光打跑,那兩壇酒,自然就得留了下來了。就連特立獨行,現在心裏也沒有了幹掉田伯光爆狂風刀法的念頭,畢竟這家夥的輕功太強悍了,如果他一意逃走,自己幾人是攔不住地。除非自己多叫幾個強悍的象金古柳、天下無雙這樣的人過來,否則基本上沒戲。


    雙方拚到現在,似乎都是在為了爭這一口氣。田伯光是要甩脫他們地糾纏,提著兩壇老酒走路,而他們三人,則是不顧一切地要讓田伯光無法達成這個目的。


    又打了一會,田伯光突然爆起發難,已經隱隱處在下風地他,突然不顧玩物喪誌刺向自己背後那淩厲的一劍,側身一刀,又勁又急地劈向側邊的特立獨行。


    情急拚命之下,田伯光居然用出了兩敗俱傷的招式!


    玩物喪誌這一劍正刺向田伯光的背心,見對手不擋不避,反而去攻擊特立獨行,知道這家夥要拚命了,這個時候想回劍幫


    已經來不及了,玩物喪誌咬了咬牙,索性在劍上又加道,急速地朝著對手的後背猛紮了下去。


    特立獨行這才剛剛收刀,他沒料到田伯光不顧玩物喪誌的攻擊,反朝自己猛攻過來,無奈之下,隻得勉力提刀擋在胸前。這一刀架勢不錯,但勁力明顯不足,徒有虛表而已,當然瞞不過田伯光這樣的用刀行家。獨孤求醉也吃了一驚,他自然知道,田伯光這一刀的威力不俗,錯估了對手反應的特立獨行,肯定擋不下這一刀來。


    好個獨孤求醉,危急之中,不慌不忙,手腕一抖之下,倏地一劍刺出,劍尖所指的方位,妙到巔毫!這一劍既不是刺向田伯光的身上,以攻為守,也不是橫在特立獨行身前,協助防禦。而是刺在了田伯光與特立獨行之間的空處。這一劍刺出,田伯光如果要繼續前劈,特立獨行固然會為他所傷,但他的手臂,卻也會被獨孤求醉地這精妙的一劍給刺中。以獨孤求醉表現出來的內力修為,田伯光絲毫不會懷疑,那一劍,會連皮帶骨。將他的整隻右臂。給削下來!


    “精彩!”劇鬥之中的玩物喪誌和特立獨行,都忍不住在心裏為獨孤求醉這隨機而發的一劍喝彩。田伯光這一次,隻怕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可這時的田伯光。臉上卻並沒有出現不安的神色!他地臉上,隻有勝券在握地微笑,以及那一絲絲的讚賞!對獨孤求醉這一劍的讚賞!


    在獨孤求醉三人驚駭的目光之中。田伯光地刀勢再轉,一刀橫削,徑取玩物喪誌的大腿。這一下變招,特立獨行的防守,固然沒有了意義,獨孤求醉那精妙絕倫地一劍,也真正刺在了空處,無法對田伯光造成一絲的傷害。


    發展到這個地步,兩敗俱傷,已經成為了定局!隻是。以背後要害中劍,換對手大腿上的一刀,不論怎麽看。都是田伯光吃了個大虧。


    嗤嗤兩聲之後,田伯光背心中劍。玩物喪誌大腿中刀。雖然田伯光身上的內甲起到了一定的防禦作用,但終究抵擋不住玩物喪誌全力的一劍,受傷不輕,接下來的戰鬥,肯定會大受影響。而玩物喪誌則是大腿被劃了一刀,幸好他在最後時刻,盡力朝側邊閃了一下,這才僅僅是被刀勢帶了一下。


    看著這樣的結果,獨孤求醉腦中靈光一閃,知道不妙。果然,田伯光趁著對手受傷心神微分之時,一躍而出,暫時脫開了三人的包圍。


    “我日!還是著了他的道!”獨孤求醉懊惱地說道。特立獨行和玩物喪誌也是機靈之輩,立刻明白了眼前地處境。


    雙方拚了個兩敗俱傷,雖說田伯光受傷稍微重一點點,但傷在後背,並不影響他提著酒壇接著跑路,這邊的玩物喪誌腿上受傷,雖然傷勢並不重,但大腿上被拉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奔跑起來,肯定會影響跑動地速度。這樣一來,田伯光再提著那兩壇酒跑路的時候,玩物喪誌想再跟上其他幾人地速度,就比較困難了,少了玩物喪誌以後,以獨孤求醉和特立獨行兩人,肯定不是田伯光的對手,這樣一來,三人聯手之勢,就這麽被他破掉了。


    不過獨孤求醉也不是省油的燈,看著田伯光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又是靈機一動,說道:“田兄果然好計策,在下佩服!佩服!”


    “嘿嘿,僥幸僥幸!”田伯光的心裏,也是得意非常。被這三個小子糾纏了這麽久,自己總算是扳回來這一局。


    趁著田伯光說話的功夫,獨孤求醉看準了地上的兩塊石頭的,不知不覺地靠了過去。隨後,出其不意地用出了彈指神通,嗤嗤兩聲之後,連續兩個小石子彈了出去,直取田伯光!


    田伯光奔出幾步之後,距離這邊還不算太遠,但他的反應也非常之快,一見獨孤求醉手上的動作,連出兩刀,險之又險地擋下了獨孤求醉的偷襲!


    “嘿嘿,小子,跟我鬥,你還差了點!”田伯光更加得意了。


    “是麽?”獨孤求醉突然蹲下身來,隨即一揚手,又是兩團事物飛了出去,這一次,取的方向,卻並不是田伯光那邊,而是不遠處的那兩壇酒!而且,獨孤求醉扔出去的那兩個東西,也不再是剛才彈的小石子,而是地上撿起來的兩個大石塊!


    田伯光一怔之下,剛想出刀格擋,卻發現那兩個大石塊並不是朝自己這邊飛過來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那兩個石塊的飛行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比田伯光奔跑的速度,還是要快上許多的。


    隻聽得砰的一聲,田伯光辛辛苦苦提著奔跑了大半天的那兩壇一百二十年的汾酒,化成了兩灘酒水,澆灌在那一片土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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