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紅薯被種下去後,張定每天就多了一個地方去,當然,極端天氣還是不去,畢竟張少爺是個體貼人的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都不想去,更別說手底下那些人,他們連種植紅薯的意義都不知道,之所以對紅薯上心完全是以為自己這個少爺感興趣,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不管他們是否真的感興趣,都得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


    最近去看那片實驗種植基地,依舊是光禿禿的一片,張定也沒感覺多失望,畢竟本來沒抱多大的希望,純粹是希望奇跡發生。


    而且沒看到有被破壞的痕跡,張定已經覺得很滿意了,剩下的就交給時間。


    隨著天氣逐漸變暖,路上的難民又開始增多。不得不說,環境對人的影響是巨大的,一開始張定還於心不忍。但是到了現在,他已經習慣上路上充滿充滿了難民,如果沒有難民他還有點不習慣。


    張定深知這些人都是無產者,而無產者革命的動力是最強大的。他們現在隻是沒覺醒,一旦覺醒了了他們擁有比任何人都強大的力量,足以讓這世界天翻地覆。


    但是他們現在嘛,一個個苦哈哈的。衣衫襤褸,麵容麻木,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他們隻乞求一口吃的能夠讓生命延續下去。但是這個時候誰又有餘糧呢?大部分自己都吃不飽,更別說給他們吃了。


    而且這些外來人口相當於他們的競爭者,他們怎麽可能提供幫助呢?至少大部分人都是冷眼旁觀,甚至是惡意相向,這年頭鄉土情結還是很嚴重的,對外來人口還是有點排斥。


    張定倒是挺想招攬那些人的,奈何沒有吃的,別人怎麽可能給你幹活嘛,餅畫的再好,手裏沒有東西也是虛的。而且他一看就還沒有成年,十幾歲的青年一個,看著就沒啥說服力。


    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手上的人還夠用。這幾年他已經把村裏那十幾個小孩子調教的差不多了。那十幾個孩子跟他差不多的年紀,有的甚至比他還大。而且村裏人晚上也沒啥娛樂活動,到了晚上就是造人,這兩年也有新生兒,雖說不多,但也是有的。


    最絕的是那些人他們大部分不屬於張家,但是張定都讓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平常他們都在給自家或者給其他地主家幹活,等到他們有空時,張定就讓李氏兄弟把他們叫過來給他幹活。


    畢竟張定還是個比較通情達理的人,他不會讓他們在忙活的時候就把他們叫過來。給張定幹活,張定偶爾也會給他們一點小驚喜,畢竟馬兒總要吃草才能跑得快嘛。


    最近幾天天氣也好,除了每天巡視實驗基地,張定就讓那些人閑著的時候過來。砍一些樹木和竹子,搭成一個簡易的居住地。有多簡陋呢?不說是家徒四壁吧,也隻能說是哪裏都漏風,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外麵吹大風,裏麵起小風。


    但這張定都已經很滿足了,畢竟他們就靠純手工,又是十幾個半大小子,能幹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將軍帶著人把這些簡易的房子修在了黃山腳下。畢竟村裏其他地方都有人住著,或是水田哪有人給他們住呀。


    他們本來就是外來人口有的住就不錯了,哪還能挑?


    這些天張定就帶人坐在村頭,讓手底下的那些人看著。物色那些身體強壯的年輕人,當然其實大部分逃單能逃過來都是年輕人,一個個的身體還是很不錯的,隻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身體非常瘦弱。身體差的早就在路上,已經沒了。


    這樣的篩選主要是篩選那些看著就不像好人的人,畢竟要是有一個惡人進了村,對大家都不好。張定希望能夠讓那些身體健康老實人留下,畢竟這樣也算是為了豐收村增大力量,他家能管的人更多一些。


    張定他爸完全不管事兒,整天就想著維持地主的體麵。張定自己又是有想法的人,沒想到從家裏得到什麽實際的幫助,那就這樣自己亂搞了。


    其實那些逃難過來的人還是都挺想留在豐收村的。畢竟其他村子誰會在意他們呀,都把他們當做耗材,反正這批人又死了還有下一批,誰會在意他們的生死呢?


    而且還有地方可以搬進去住,隻是要接受一些不平等條款,但是這年頭的條款本來就不公平,誰會在意呢?大家隻想有一個地方能夠讓他們生存。


    這幾天張定就已經招募了幾個年輕人進了豐收村。吃的他們自己想辦法,但他們已經屬於張家的人,所以說平常張定還會找他們幹活,比如說新建簡易房子。這幾個人的契約都捏在張定手裏,張家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他們應該算是張定個人的私兵。


    當然可能更多的可能是根本就不在意,就比如說張定他爹和錢管家,他們根本就不想要人,畢竟多一個人就得張嘴。張定就隻能帶著他們的下河撈魚,上山摘野果,看能不能捕捉捕獵到可能的野獸。


    至於種田他們是沒資格的,畢竟這年頭土地高度集中,本地人都沒有土地,更別說他們了。


    但是就這樣他們還是很高興,畢竟他們終於能夠安定下來了,有一個相對穩定的生存環境。


    哪怕根本吃不飽還要幹活,但是至少比之前四處疲於奔命,還沒有安生的日子好太多了。因為他們現在看得到希望,希望在這個年代是比黃金更珍貴的東西。


    轉眼間一個月就過去了,本來村子裏就百十號人。但這一個月成績大概收納了10個人左右,畢竟逃難過來的人的人是有限的,而且張定還要篩選。大部分人還會蝸居在縣城周邊,必須在那裏更大的生存可能。而且人是會盲從的,下鄉的畢竟是少數。


    這10個人都住在黃山周邊的小簡陋房子裏。這10個人張定是精挑細選過的,首先就是那種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不要,再就是那種遊手好閑的,最好是那種拖家帶口的,畢竟拖家帶口都有顧慮,會有各種的約束,一個人的話無法無天,幹了活兒就可以跑。


    這10個人有一個家庭有5個人,一個大概五十的中年人,倆20出頭的年輕夫妻,一兒一女,大概10多歲,其餘的家庭成員已經沒了,但這家是張定見過最齊全的了。


    一問才知道是今年年初跑路的,他們應該慶幸自己今年初跑路的,畢竟春天來了還是有一些吃的不像去年底什麽吃的也沒有被餓死了一大片。


    剩餘的5個人則是。有倆兄弟,然後剩餘的三個就是一個男人帶著一對兒女,孩子年紀也不小了,估計和張定差不多大小,畢竟年紀小了估計也沒了。


    這10個人來了,張定的壓力還是很大的。光靠河裏的那幾條魚和山上可以吃的野果野菜,再加上偶爾可以打到的獵物,但是打到的獵物也是要帶回家的。


    於是張定隻能通過搞定白管家,偶爾偷偷的帶些糧食出來做成粥,讓大家緩解一下。所以說幹淨的可以用來洗臉,但是怎麽著還是有兩顆米。


    對於這兩個糧食白管家都摳的很,要不是看在張定死纏爛打的份上白管家都不會鬧拿。


    張定每天都是很愁啊,不知道如何解決這些人的吃食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終於實驗基地有綠芽從地裏冒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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