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首先跟大家說一聲抱歉,昨天斷更了,主要這幾天實在太累了。四號早上從嵊泗島出發,坐了兩個小時的船,趕到定海三江碼頭,然後又坐車到寧波,別後三個月,總算是和老婆團聚了一宵,結果等到晚上她才回來,公司的事情太忙了,正好她的老外客戶過來探廠,她是外貿經理,全公司隻有她一個人能聽懂鬼子的話,隻好陪著轉了一整天,雖然知道我回來,也隻能委屈我了。當天晚上我們基本上都有流淚的衝動,兩地分居,不對,是三地分居的生活實在太辛苦了。她曬黑了,身體也不好,藥罐子一直煮著藥。第二天給她做了早餐,吃完一起出門的,她去上班,我去車站買票趕回舟山老丈人家裏看孩子,女兒兩周歲了,看到我的時候,小丫頭把自己的玩具盒子一下子全部都倒在地上,抓著玩具拚命往我手裏塞,喊著:“爸爸,這個給你,這個也給你……”那些玩具都是她的寶貝。心裏真是酸透了,半夜她醒了,哭著喊:“爸爸又不在了,爸爸又去上班班去了,媽媽也不在了……”,好像是夢遊,哭著往樓下跑,我驚醒過去抱住,真是心都碎了,眼淚止不住。今天上午一直在陪她玩,她坐在床上玩我給她買的小玩具,我把她圈在臂彎,側躺著,看著她,結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她還乖乖的沒動,可惜時間十點了,隻好起身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先趕去快遞公司把欠大家的實體書郵寄了,然後又坐兩個小時的車趕回三江碼頭,然後買了票,趕回島上,順便見了縣文聯的負責人,大概聊了一會,趕回單位的時候,已經六點鍾了,洗漱收拾一下,準備寫字的時候,就已經天黑了。和媳婦打了個電話,她又哭了,太想孩子了,準備把孩子帶去她那邊過一段時間,心裏難受萬分,心亂如麻,寫字完全沒心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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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間沒頭緒地轉了半天,那個聲音再沒有響起,這讓我愈發感到好奇。此時天色已經完全亮起,金烏東升,霞光萬道,林間的霧色退去,晨風吹拂,空氣清新,讓人有一種莫名的清靜感。


    我心裏念掛祖叔爺他們,沒有心情欣賞山色,隻管在山裏四下轉悠,想要找尋一點可疑的蹤跡,結果卻一直都沒有什麽線索,雖然途中也遭遇了一些野獸,但是卻都不似昨晚的那野狗和飛蛾,都是比較正常的走獸,如此看來,這個地方的真正機關,應該還是在沼澤中心的山峰上,我於是籌劃著要冒險過去查看一下。


    當時計議已定,我也懶得去造什麽竹筏,隻是趟著泥水,背著弓箭,一手陰魂尺,一手陽魂尺,就這麽一腳深一腳淺地往那沼澤中心走了過去,總共的距離也隻有幾百米的樣子,但是走起來真是要累煞人,一腳下去,總要陷到大腿位置,走了幾十米的距離之後,沼澤裏的水也變得深了,腰部以下,都已經完全在水中,那水裏又便是一些藤蔓水草裹著腰,想走一步都要費上半天力氣,真真是急得人頭頂冒汗。


    更要命的是,沒走幾步之後,前麵的水麵上打起了水花,抬眼看時,赫然發現那是一條碗口粗的黑色水蟒,正在那裏蜿蜒著往我這邊遊來,那粗大臃腫的蛇身,大半都在水下,隻從水草上爬過,擰動腰身時,才會現出部分蛇軀,上麵細細的鱗片映照著水光天色,格外刺眼,那舌頭呈現三角形,長信子不停抖動伸縮,三角眼泛著紅色,此時已然鎖定了我。


    要說在平時,我哪裏會把這種小蛇放在眼裏,但是現在的狀況卻不然,因為我陷在泥裏動不了,行動不便,真要是不小心的話,說不定還真要著了道。


    當時看到那蛇,我立時屏住呼吸,站在那兒一動都不動了,同時捏緊了陰魂尺,準備它過來之後,立刻就給它狠狠地來一下子,讓它直接了事。


    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那蛇遊到距離我有大概三米遠的時候,居然是“呼啦”一下,全身都沒入水中消失了。


    這個狀況看得我心裏一跳,心說這蛇也太他媽的狡猾了,莫非是想要從水底攻擊我不成?這可就有點歹毒了,幸好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畢竟我的精神力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沒法在這裏進行探測,但是自保還是可以的。當下我用精神力形成防護罩,把自己全身都包裹起來,防止那蛇從水下偷襲,同時兩眼定定地望著麵前的水麵,尋找那蛇的蹤跡。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過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之後,那蛇居然還是沒有出現,也沒有攻擊我,似乎完全消失了一般。


    然後就在我正狐疑的時候,前方的水麵上突然“咕咕咕”地冒起了一片水泡,接著我仔細一看時,不自覺有點愣住了,那水泡泛起的同時,水下冒出了一大片血霧,最後,居然還緩緩地漂上來一個斷茬的蛇頭,那蛇頭連同脖頸,隻剩下巴掌來長,斷茬出的血肉外翻,肉紅刺目,已然是已經被什麽東西咬斷了。


    這個狀況把我驚得不小,這麽大的蟒蛇,竟然就這麽無聲無息被幹掉了,而且就在我麵前發生的,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這水下定然隱藏著極為厲害的水獸,那大小,還有那凶狠的程度,絕對超乎想象。


    當時,心裏想到這些,我已經有點想要後退的想法,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我感覺自己陷在泥裏的腳脖子上,竟然傳來一陣滑滑的,****的感覺,爾後再仔細感受的時候,恍惚間,竟然感覺那似乎是有一隻手,正在抓著我的腳脖子。


    這下,我徹底有點膽兒顫了,不自覺精神力猛然外放,將那玩意兒震開,爾後迅速抽腳往後退去,可惜越忙越亂,還沒來及把腳抽出來,整個人已經因為重心不穩,一個趔趄,側身倒在了水裏。倒下的同時,我的手下意識地往下一撐,握著陽魂尺的手,正摸到水下一團毛茸茸的東西,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驚得我全身一抖,下意識地大叫一聲“我艸!”,順手把尺子就猛地往那團東西上戳了下去,結果那東西“咕嚕”一個翻滾,被我戳得從水裏翻了上來,立時我麵前的水麵一團白色的東西一晃,看得清晰,那赫然是一張泡得腫脹的人臉,那發麵饅頭一般的麵皮上爬滿了吸蟲,然後那臉一晃沉下去,跟著一團黑色頭發翻了上來,裏麵同樣是一堆蟲子蠕動。


    我看著這個場麵,再加上那惡臭的氣息,直接一口嘔吐了出來,咬牙怒吼一聲,整個身體從水裏拔地而起,向後騰躍了過去,但是,再次讓我想不到的場景出現了,就在我的雙腳剛剛離開水麵的時候,卻不想那水裏緊跟著我的腳,伸出了一隻黑毛森森的手爪,一把將我的腳裸住,猛地往下一拉,直接把我摔進了水裏,爾後就聽到“嘩啦”一聲水花響,有什麽東西向我撲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根本來不及過多思考,也來不及觀察那東西的模樣,隻能是迅速一蹭腳,把那爪子蹬掉,爾後揮起手裏的陰魂尺就掃了出去。


    “嘰”


    還好我的反應夠快,尺子準確掃中那東西,那東西發出了一聲尖叫,似乎是吃了疼,又似乎是有些懼怕尺子,撒開我,轉身一頭紮進水裏,呼啦啦地往遠處遊去了。此時我再看時,卻約莫能分辯出來,那遊走的東西,恍惚是一個人類的形狀。


    這是什麽玩意?


    當時我就有點愣住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麽,結果,就在我正疑惑的時候,背後竟然是傳來了一陣陰冷的笑聲,我猛然扭頭看去,卻發現岸邊的林葉掩映下,隱約有個紅色的人影站在那裏,看著像是一個女童的樣子。


    這個情況讓我猛然就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在我脖子上留下濕滑感覺的詭異笑聲,當下不由是大吼一聲,轉身手腳並用,呼啦啦迅速衝到岸邊,就向那個影子衝了過去,結果那影子的行動速度也是快速無比,見我衝過來,轉身就閃入了林中,左閃右閃,跑得飛快。


    不過,不管她有多快,我也不會放過她,好容易逮到一個活口,我能這麽輕易放過?


    當時二話不說,我隻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拚命地追著,由於速度太快,形勢太急迫,壓根就沒去顧及周圍的環境,結果,追了一陣子之後,當我猛然停下來,再去看四周時,卻發現這裏竟然是一片密匝匝的竹林,那竹林裏風聲颯颯,光影斑駁,人置身其中,莫名就感到一陣的清冷和失落。然後,這個時候,前方的那個紅色的影子也停了下來,背靠在一株粗大的竹子不動了。


    我有些好奇,緩緩地靠上去,隔著那竹子,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那東西的身形看起來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穿著一身大紅的衣服,衣擺都拖到了地上,兩袖也垂在身側,就是有一點,我居然看不到她的腦袋,估摸著可能是因為那竹子太粗,足有碗口粗,正好把她的腦袋擋住了。


    我於是緩緩繞過去,為了不讓她趁機偷襲我,所以圈子故意繞得大了一點,然後,當我從正麵靠近那東西,再一細看時,我立時感覺頭皮都有點麻了。


    那東西果然沒有腦袋,不,應該說是,她有腦袋,但是,她的腦袋小得過分了,與她的身體完全不成比例,她整個腦袋隻有拳頭大小,就那麽突兀地長在脖子上麵,臉上五官俱全,比例都很小,當時甚至還眯眼看著我笑,那笑真的是攝人心魄,看得我都咧嘴抖了兩下,禁不住沉聲喝問道:“你是什麽玩意?”


    “咯咯咯”


    那東西笑了一小,那小頭一扭,晃晃蕩蕩地,居然向我撲了過來,兩手一伸,竟然是兩條黑色的蛇腕掃向我的腳裸,想要把我的腿纏住。


    我連忙往上一跳,手裏的陰魂尺直直地向她的小頭上戳了過去,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當口,她突然手臂把對麵的竹子一纏,整個身體一矮,“嗖”一下從我身下滑過去了,躲過了我的一擊不說,還“叱溜溜”順著那竹子一路攀到了上邊,左蹦右跳,從高空逃走了。


    第624章黑泉白月【8】


    那小頭女怪的行動速度飛快,在竹林上方“嗖嗖嗖”,不一會就逃得沒影了,我在下麵跟著追了半天,愣是沒追上,待到停下來時,發現麵前卻是一處三四丈寬的深澗,站在澗邊看對麵是鬱鬱蔥蔥的密林,往下看,山澗裏流水潺潺,草木茂盛,不辨東西。


    我沿著山澗往上遊走,心裏尋思方才的一係列遭遇,越想越感到奇怪,隱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又走了不到百米的距離,竹林裏突然響起了一陣呼喝聲,抬眼看時,卻看到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女人在裏麵趕著一頭獨角牛往我這邊走。待到近處,才看清那女人約莫三十歲上下,俏白的臉孔,眉目清俊,身材高挑,削肩細腰,一襲黑發披在肩上,無形中透出一股出塵脫俗的韻味。再看那牛,卻是一頭模樣凶狠的青牛,牛角隻剩下一隻,另外一隻已經齊根斷掉,這讓它看起來更有點可怖的意思。


    見到女人,我心裏一動,暗道總算見到一個正常人了,但是隱約感覺到來者不善,當下捏緊尺子,立定原地,眯眼等她走近了,才皺眉問道:“什麽人?”


    “你又是什麽人?”女子看了我一眼,脆生生地問道。


    聽到她的話,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道:“我勸你少跟我廢話,趕緊把我的同伴放了,咱們有話好說,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真要是把我惹怒了,我一把火燒了你的荒山。你別跟我裝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這山林裏隱居的邪道方士嗎?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們應該也折騰夠了吧,老子還要趕時間辦事情,沒心思陪你們在這兒玩,所以,你最好放聰明一點。”


    “哎幺,你可嚇死我了,怎麽,你燒了山,就不怕把你的同伴一起燒死嗎?有本事你就燒啊,我還真要看看能著多大的火。再說了,天下仙山那麽多,這裏的山頭燒了,我自然有新去處,倒是你的朋友可就有點危險了,說不定直接都燒成焦糊的模樣了,你說對不對?”女子居然完全不懼我的威脅,反而是冷冷地看著我,拿話堵我,這讓我登時火氣冒起來,捏緊尺子,冷冷地看著她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先捉住你,看你說不說。”


    “你有這個本事,盡管上來試試,”女子說話的當口,突然一聲呼哨,立時她麵前的那頭青牛發瘋一般向我衝了過來,獨角直直地向我身上就戳過來。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自覺有點冷笑起來,這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真是什麽玩意兒都敢向老子尥蹶子了,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是病貓!


    當下我不閃不避,怒吼一聲,迎著那青牛衝了上去,也不用尺子戳它,隻是凝聚起精神力,猛地一腳踹出,這一腳足有千斤重,一腳正踹中牛頭,登時隻聽“咯吱”一聲骨裂聲響,那牛頭猛然往回縮了半尺,爾後整個牛身都向後倒跌了出去,“噗通”一聲摔到地上,滾了三滾,方才停下來,四蹄抽搐著,牛嘴裏吐出一大灘黑血,死在了地上。


    將那牛踹死之後,我這才回身冷眼看著那女人,問道:“輪到你了。”


    聽到我的話,女人輕笑一聲,緩緩抬手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眯眼看著我道:“我聽說他們說,你這人挺色的,怎麽樣,你看我如何?要不我陪你睡一覺,你饒了我怎樣?”


    “少廢話,快點說,我的同伴哪裏去了?他們現在怎樣了!”這都什麽時候了,老子有心情和你**?


    當時我飛身一躍,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腕,想要先把她控製住,哪想到她的速度居然快得出奇,身影一晃,已經繞到我的側麵,接著冷哼一聲,手裏早已多了一柄森寒的匕首,抬手就向我胸口刺了下來。


    我揮尺一擋,陽魂尺的熾熱氣場猛然湧出,“叮”一聲龍吟脆響,她的匕首被擋開了,與此同時,她本人也似乎被火焰衝擊了一般,麵色變得有些土黑,整個人都向後退出了兩丈遠,這才立定下來,手捂胸口看著我道:“陰陽尺,果然名不虛傳,嘿嘿,程小河,你聽好了,想要你的朋友安全走出黑泉山,那就乖乖把陰陽尺交出來,否則的話,你就等著給他們收屍吧!”


    “你是誰?為什麽知道陰陽尺?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聽到這話,我不覺一怔,瞪著女人問道。不過,這話剛問出來,我大約就明白了,她之所以知道這些,很顯然是對祖叔爺,或者是黑衣女人進行了審問之後才得知的。可是,他們就算是審問了祖叔爺,即便是知道了陰陽尺,又怎麽會知道陰陽尺在我的手裏?也是了,我把尺子就捏在手裏,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可是,為什麽他們卻是讓我交出陰陽尺來換取祖叔爺他們的性命呢?這種感覺,怎麽好像他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得到這兩把尺子一般呢?


    心裏有些疑惑,再者,這個女人很顯然是個關鍵人物,她居然敢出來和我正麵說話,那就不能讓她從我手中逃脫,當下,我一邊說話,一邊已經是飛身再次躍起,向女人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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