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才李中南強硬的手段,以及朱秋寒,張山兩人不在場。


    她們也不敢多說什麽。


    這樣無比和諧的氛圍,持續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後。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隻見朱秋寒和張山兩人衣衫淩亂。


    但這種淩亂,並非那種男女之事後來不及整理的樣子。


    而是好像被人給打了一樣。


    朱秋寒自然不用多說,臉上的痕跡想讓人看不出來都難。


    張山的眼鏡已經碎了一半,身上的西裝更是沾著不少的物資。


    眼角位置帶著些許的淤青。


    “你們這是怎麽了?”


    熱心腸的朱賀站起身子,有些擔憂地問道。


    “別提了,我剛才想跟秋寒出去,再給你們點幾個菜,拿兩瓶好酒來,誰知道才剛出門就被一群小混混給圍住了,說是老板讓他們對我下手,還說如果我不去道歉,以後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說到這,張山的眼角微微發紅。


    朱秋寒更是適時地擠出了幾滴熱淚,看樣子不是一般的委屈。


    “什麽?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朱賀身旁,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麵色不悅道。


    男人名叫張國利,北方人,剛才也跟林靜荷聊了半天。


    為人同樣熱情,講義氣。


    以前但凡是班裏跟什麽人有衝突,他都是第一個衝上去維護。


    即便張山跟朱秋寒算不上是什麽好人。


    他也沒辦法坐視不理。


    “沒事的,應該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什麽大人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表現得有點太過分了,惹到了咱們某一位現在混的很好,但是卻非常低調的同學。”


    “如果我剛才有做的不好,那我向你道歉,也希望你能夠放我一馬,我母親八十多歲了,平時還得我去照顧,我也還沒有結婚生子,沒有延續香火。”


    “如果您還不肯收手,那我的活路就真的沒了。”


    說到這,張山朝著飯桌上的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無論是動作,語氣還是神態,看起來都是無比的誠懇。


    就像是一個迷途知返的浪子一般。


    朱秋寒也是在一旁同樣道歉。


    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看著這一幕,林靜荷也有些於心不忍。


    輕輕扯了扯李中南的胳膊,湊到他的耳畔說道。


    “中南,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你看他們倆也挺可憐的。”


    林靜荷看不出來,可不代表李中南也看不出來。


    兩人盡管已經演得很好,但還是暴露了一個最根本的破綻。


    如果真的是被打了,以朱秋寒這個人的個性。


    怎麽可能會願意低頭道歉?


    應該是如同一個潑婦一樣,直接來到包廂內罵街才對。


    一看就是兩人一早就準備好的。


    這麽長的時間沒回來,估計還在外麵排練了一遍。


    真的是混混下手的話,張山應該一瘸一拐的回來才對。


    “不要著急,繼續看看他們的表演。”


    李中南輕輕拍了拍林靜荷的後背安撫道。


    有這種好戲,不看白不看。


    兩人就這麽保持鞠躬的姿勢好半天時間。


    眼見林靜荷完全沒有任何的動作。


    張山的心裏也有點著急。


    剛才朱秋寒可是說過,這一招用來對付林靜荷絕對不可能出意外。


    可現在……


    朱秋寒也不是一般的緊張。


    腦海中不斷地回蕩著剛才張山的警告。


    俗話說,人在極端的時候,反應力都不是一般的快。


    隻是片刻的思索後,朱秋寒便直接朝著林靜荷的方向跪了下來。


    剛才含沙射影,沒有直接挑明。


    為的就是保住些許的臉麵。


    現在的情況,臉麵已經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了。


    保命才是。


    “靜荷,對不起,我是個小人,是我嫉妒你在背後說了不少你的壞話,對不起。”


    朱秋寒聲淚俱下,直接朝著林靜荷的方向磕了一個。


    腦門跟地板接觸,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光從聲音來看,朱秋寒是一點沒藏著掖著。


    磕的真真切切。


    這動靜,把包廂內的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一個個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的朱秋寒。


    甚至都不明白,朱秋寒為什麽要求林靜荷原諒。


    眼見對方都跪下了,林靜荷明顯也是一愣。


    趕忙站起身子,想要把朱秋寒給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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