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已經徹底消失的天恒,還處在一臉懵逼的狀態之中沒有回過神來。


    這時,一旁的尤長老見時候差不多,於是便緩緩走了出來。


    “諸位,你們心中的不滿我能理解。”


    “辛辛苦苦經營的宗門,而今卻要因為我們的一句話而全部放棄。”


    “這換了任何人,都無法輕易接受。”


    說到這,尤長老歎了口氣,臉上還帶著幾分無奈之色。


    “但希望諸位能夠理解,走到這一步並非是我們天均者所願意看到的。”


    “若說誰對這方世界最為不舍,那莫過於我們天均者了。”


    “數千萬年的基業,全部都留在這裏,恐怕就是諸位加起來,都未必有我們天均者的底蘊強大。”


    “如果我們真的有對抗蟲族的方法,你們覺得我們可以拋下數千萬積攢的基業離開嗎?”


    聽到尤長老的話,眾人紛紛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們都很清楚,要說在場諸多宗門和勢力之中,誰的家底最殷實。


    那答案絕非天均者莫屬。


    一個傳承數千萬年,而且長期掌控各大洲主要資源的超級勢力。


    其底蘊,完全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


    而同理,要說最舍不得離開的,同樣也應當是天均者。


    可現在,第一個提出離開,並且通告他們這些宗門的,卻也同樣是天均者。


    說白了,其實就是天均者已經看得很清楚了,留下來沒有任何的勝算。


    否則哪怕就算隻有一絲小的再小的勝算,他們為了自己的千萬年積攢的一切,也不會輕易離開。


    見眾人紛紛低頭不言,尤長老立刻接著趁熱打鐵。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


    “若非毫無辦法,我們也不會選擇逃跑。”


    “諸位願不願與我們一道離開,表個態極好。”


    “若是願意,我們便給諸位安排離開的名額。”


    “若是不願意,我們也不會絲毫強求諸位的地方。”


    “另外,不論諸位願不願意,暫且先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你們宗門的弟子和其他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這一次,眾人卻是沒有沉默太久。


    一個合體期的宗主立刻大喊一聲,“我清風門願與天均者一道離開!”


    此話一出,瞬間打破了原本平靜的場麵。


    剩下的眾人也紛紛爭先恐後的舉起手,大喊道。


    “藍月宗願與天均者一道離開。”


    “月舞宗願與天均者一道離開。”


    ……


    一時間,大廳裏的眾人紛紛表態。


    大半的宗主和掌門,都表示願意跟著天均者一起離開。


    還有一部分人,則是皺著眉頭看著尤長老,不知在思索些什麽。


    似乎有些不太信任天均者。


    與此同時,在大廳外數裏開外,天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略顯無奈的笑容,


    他先前那般不帶猶豫的離開,並不代表天恒不在乎大廳裏的事。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他在乎,所以他才要表現出那般模樣來。


    他和這些人打過交道,知道這些家夥都是些老狐狸。


    和他們“談生意”,就得先打一個巴掌,然後再給顆糖吃。


    一上來就說好話,這些人是不會聽的。


    隻有先拷打一番,將他們內心的預期拉到最低點,才能好好溝通。


    而在場眾人,自然也清楚天恒和尤長老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意思。


    不過看穿不看穿其實意義不大。


    因為不論是離開這方世界,還是名額的問題,主動權都在天均者這裏。


    其他人就算在怎麽清楚這個道理,隻要是真的想要離開的,都隻能被迫接受。


    “似乎還有至少三成乃至四成的人沒有表態。”


    這時天恒身旁的靈裔忽然開口道。


    聽到這話,天恒無奈的搖了搖頭。


    “勸不動的,除非蟲族現在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否則這些人是不會相信我們的。”


    “反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到時候蟲族入侵進來,也賴不得我們。”


    “況且離開的名額本就有限,少幾個宗門爭奪,我們和其他宗門就能多分到一些。”


    可聽到這話,靈裔卻是忍不住發笑。


    “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蟲族大敵當前,這方世界隨時都有可能會被蟲族吞噬。”


    “可現在,幾個宗門之間竟然還做不到相互信任。”


    天恒看向靈裔,輕笑著搖了搖頭。


    他自然知道靈裔這話是在諷刺天均者和各個宗門之間,關係處得太差。


    但他也沒有反駁什麽,因為這確實就是事實。


    這數千萬年的時間裏,天均者一直是以一種完全淩駕於其他所有宗門之上的姿態,來“管理”他們。


    一旦有人不服從管理,就會被天均者踢出他們的”友好宗門行列“。


    然後,這些宗門便不再擁有送人進入神柱世界的資格。


    而在這個修仙者依靠自身,最多隻能修煉到煉虛期的時代,沒有了進入神柱世界的資格,就意味著宗門之中幾乎失去了高端戰力。


    之後,便很難保證自身勢力在當地的地位。


    若是在以前,說不定還能靠著真仙之心,培養出幾個合體期,乃至大乘期的修士來。


    但真仙之心又不是什麽可再生資源,用一顆少一顆。


    隨著時間的流逝,真仙之心存世的部分已經很少了。


    甚至大部分都被天均者以各種名義收到了自己的囊中。


    其他宗門見狀,也不敢不從。


    畢竟他們如果還想進入神柱世界,就不能違抗天均者的命令。


    可以說,天均幾乎控製了整個修仙世界。


    誰排第一,誰排第二,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不過這樣的強大雖然爽是爽,但帶來的後果也是惡劣的。


    天均者和不少宗門之間的關係搞得很差,他們雖然明麵上還“效忠”於天均者,但背地裏卻巴不得天均者早點死。


    而且天均者對他們的管理,也一直都是,你隻要不在明麵上反我,我不會管你的管理。


    於是這些宗門與天均者之間的間隙,也就越來越大了。


    否則也不至於,現在會出現三到四成的宗門,不願意與天均者一道離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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