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硬得很。


    無一處不硬。


    如今這樣瞧著看不出。


    可待到褪去了衣衫,與人親近之時,就能明白,這太子分明是練過武的。


    怕是身手也不錯。


    不似那沈世軒。


    她是也見過他的身子的,不如周玄繹的好,也不如他高大。


    “在想什麽?”


    忽然的一聲,薑濃猛地抬起頭,才是看到不知何時,帳子被掀開,那個本是該在案前辦公的人,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側。


    薑濃眨了眨水眸,望著那人,臉頰兩側的嫩白粉紅,叫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捏。


    一雙眸子毫不邪念一般,裸露在外的白皙無瑕的薄背,輕輕扇動著,似要引得人在上麵咬上一口。


    周玄繹眸子暗沉,當即移開了眼,聲音也放沉了些:“身子可有不適?”


    薑濃望著那高大的身影,眉眼輕輕一顫,低聲軟糯地說道:“殿下又不能治病。”


    周玄繹身子一僵,坐在了床榻側,低頭察看麵前那嬌小柔弱的女子,語氣中帶著絲絲的緊迫:“哪裏不適?可是傷口處疼了?”


    兩人雖是胡鬧了,可周玄繹卻是一直克製著,絲毫不讓薑濃費力,顧忌著她的傷勢。


    薑濃搖了搖頭,往床內側移了移,卻是又被那人隔著被褥勒住了腰。


    輕聲克製問著:“哪裏痛?告訴孤?”


    薑濃猶豫了一番,還是慢悠悠地從被褥裏毫無防備地探出來了筆直的腿。


    嫩白如玉的色澤映入眼眶,衝擊著雙目,那白皙上還有紅紫色的大掌印子。


    便是抬手一打量,就是知道是誰幹的。


    比劃一下,就是能尋出真凶來。


    周玄繹眼中異樣地暗沉,薑濃見了,當即就老實地把那腿伸了進去。


    不肯再露出一點。


    就是脖子,都是被她緊張地用被褥掩蓋住了,生怕他再是起了心思。


    他,全身都是力。


    她比不過他,也受不了他這般。


    周玄繹眸子暗了暗,手中的力道加深,似在克製著什麽。


    “孤命太醫給你配了藥,到時……給你塗。”


    薑濃縮了縮身子,一張小臉軟糯可欺,輕輕地低嗯著,似周玄繹說什麽,她就是什麽。


    “是孤的錯。”


    這般的認錯,薑濃卻是不敢應承是他的錯。


    方才,明明就是她刻意勾的。


    薑濃眨了眨潤濕的眼睛,衝著太子搖了搖頭,望著他的那幽深的雙眼,低聲還帶著祈求地說道:“殿下,我要衣裳。”


    周玄繹手中的動作緊了緊,心中陣陣的異樣,抑製著心中所想,還是應承了女子之言。


    “好。”


    衣裳來得並不快,玄德殿也沒有備用的,兩人就是隻能等。


    薑濃看著麵前絲毫沒有要走,直勾勾盯著她的男子,卻也是羞澀極了,想讓他離開這帳子內。


    “殿下不是有公務?”


    周玄繹揉著手中的細膩,清冷還帶著沙啞的聲音道:“不急。”


    薑濃之後繼續垂著頭,往床榻裏頭拱了拱。


    周圍靜謐得很,讓她覺得當下正合適開口求人。


    可又恐怕再說錯了什麽,惹他不快,適得其反。


    猶豫了片刻,誰知,身側離她極近的男人竟是主動提及了她想言語的事。


    “你可想那孩子待在你身邊?”


    薑濃難以置信地猛地睜大了雙眸,怔怔地看著麵前的人,不大確信地盯著。


    許久不敢出聲。


    “嗯?”沙啞的嗓音中帶著戲弄地吐出了這一聲。


    薑濃不敢多作答,隻是道了三個字:“妾想的。”


    男子顯然不大滿意,不過還是捏著她的腰,在她耳側,撓著她的耳朵:“若是孤允你了,你如何報答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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