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就是七婆子等人不說,太子爺也已然知曉了。


    周玄繹隨手將方才剝好的荔枝擱在薑濃麵前的碟子處,用帕子淨了淨手,隨意地詢問:“為何要問孫良媛未曾入宮之前?”


    薑濃衝著這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客氣地吃了太子爺親自剝好的荔枝,發現是格外的甜膩,她便是也心中舒爽了些,望著他開了口:“我是想知道她是如何被殿下寵幸的,何時被殿下寵幸的,好奇罷了。”


    周玄繹:“好奇?”


    薑濃:“是。”


    回答了一個是,薑濃便是扯開了眸子,不再與那人對視。


    往那邊的匣子處移了移,從裏麵又拿出了一個更小的匣子。


    瑤塵軒伺候的眾人皆是知,這個匣子便是昨日側妃去太子殿內尋書的時候順手帶過來的匣子。


    側妃似格外喜愛裏頭的珠子,便是睡覺的時候還戴著,手中握著。


    想來是極為喜愛的。


    而薑濃此時已然掀開了那匣子,從裏頭拿出了一個圓潤的珠子,擱在手心裏,對著周玄繹詢問:“殿下可識得這裏頭的珠子?”


    周玄繹看著那珠子,眉眼一眯:“喜歡此物?”


    薑濃卻未點頭。


    可薑濃旁邊的七婆子卻是替主子回答了。


    “側妃昨日帶過來後,就是拿著裏頭的珠子看了許久,喜歡地把玩,夜裏也是帶著,想來側妃是極為喜歡此物的。”


    周玄繹看著麵前的並未開口說話的小女子,仔細捧著一顆珠子在他麵前。


    皺著眉頭,還是忍不住道:“此物是被人踩過,汙穢了,你若是喜歡,孤再去給你尋更好的珠子。”


    薑濃意外地看著麵前的男子:“你是因為它不淨才不用它了?”


    周玄繹並未反駁。


    薑濃卻是又問:“那你為何還這般命人弄淨了,擱在匣子裏頭藏著?”


    周玄繹:“孤未曾藏,是梁公公放置的,此珠陪了孤許多年。”


    薑濃低頭,不再看他,而是看向手中的那珠子:“這般好聞的珠子好尋嗎?殿下能再尋一個這般氣味的嗎?”


    周玄繹頓了頓:“你喜歡此味?”


    薑濃點頭,承認。


    周玄繹:“此珠為沉木雕琢而生,木百年才能得此香,沉而不俗,香兒不惑,淡而不清……如今孤還未尋到第二株此樹。”


    薑濃捏緊了手中的珠子,望著周玄繹,身子發緊:“這般難尋,當是無多少人有……”


    周玄繹:“自然。”


    薑濃垂眸,望著手中的珠子,輕柔地撚著:“那這珠子就送與我吧,殿下不要了,擱在匣子裏也落灰。”


    周玄繹:“你若喜歡,也可先拿著,待到孤尋新的給你……”


    薑濃:“不用了,它就很好……”


    瞧著小女人這般模樣,周玄繹眉頭漸深:“可是身子不適?”


    看著珠子的薑濃似回過了神來,衝著周玄繹笑了笑:“妾哪裏有事,便是如今吃得都比從前多了,妾都胖了。”


    周玄繹顯然不認同,硬實的手臂在薑濃的腰間揉了揉,眉眼帶著化不開的寵溺,一用力便將薑濃攬入了自己的腿上。


    “你以為便是多吃了幾口飯,就是會長肉了?”


    薑濃朝著周玄繹笑了笑,道:“往後妾若是吃多了,當是要胖的。”


    誰知,周玄繹竟是頓了頓,極為認真地說道:“你是生得再胖,孤也可抱得動你,你當知,孤不止識文,還去過戰場。”


    見周玄繹此模樣,薑濃便是覺得好笑。


    不去與他爭論。


    在男人懷裏安安靜靜地由著他抱。


    時不時地揪一下周玄繹的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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