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她躲避開來。


    空氣,越發的稀薄。


    薑濃身子軟得一塌糊塗。


    也是不知自己在何方。


    不知在何處了。


    總之,她是被迷惑了。


    分不清什麽。


    他果然是妖精夫君。


    可誰知。


    那人竟勒著她的腰肢。


    緊緊扣著她。


    誣陷在了她身上。


    “真是個妖精……”


    她哪裏是妖精?


    分明是他。


    如書中一般。


    最會迷惑人的。


    “怎這般急……”


    “……孤自然是你的夫君……”


    薑濃耳邊皆是他的聲音。


    包括沉悶的呼吸聲。


    有他的,自然也有她的。


    逼得人想捂住耳朵。


    這一夜,很是漫長。


    總之,她昏睡了一回。


    醒來後,他竟還在……


    折騰得她毫無還手之力,潰不成軍。


    阻止的話語好些皆堵在了嘴裏。


    “殿下,該,該是休息了……”


    “孤知。”


    “快,快了嗎?”


    “快了。”


    “別……”


    ……


    徹底昏睡過去時。


    薑濃想。


    他當是個被憋久了的妖精夫君。


    ……


    讓薑濃未曾想到的是。


    關於蘇永銘科舉中了進士。


    周玄繹當真細查了這年的科舉舞弊。


    尋了那蘇永銘的卷麵,以及他本人的字跡。


    如此一比對。


    那科舉卷麵上的字跡,竟當真不是蘇永銘的!


    周玄繹當即就將此事稟告了聖上。


    聖上得知了此事,震怒。


    當即就革去了蘇永銘的進士及第名號,且將那蘇永銘關押入了監牢。


    這還是,薑濃被授了太子妃之印後得知的。


    那蘇永銘被關押入了牢獄內,周玄繹才同她說起了這件事。


    薑濃方聽了周玄繹之言,猛地站了起來。


    “那蘇永銘已然被關押了?”


    周玄繹:“他徇私舞弊,自該被關。”


    薑濃抓住了周玄繹衣袖:“那到底是何人幫他作的弊?”


    周玄繹:“如今還在審問。”


    薑濃:“倘若發現了幫蘇永銘作弊之人,那人該如何處置?”


    周玄繹眉眼審視地落在了薑濃的麵上。


    “也當關入牢獄數年,倘若是主使,該重罰。”


    薑濃有些微微急地詢問:“倘若那人是迫不得已,不得不為之呢?”


    周玄繹扶住了薑濃的肩膀:“你知道是何人?”


    被這一問,薑濃卻是遲疑了。


    為難地看了周玄繹一眼。


    “我也不知是不是我以為的那個人,可除了他,我想不到誰會這般的傻,明明有這樣的本事,卻是幫人替考。”


    周玄繹麵色微涼:“你對此人評價頗高。”


    薑濃:“……我明明是在說他傻。”


    周玄繹:“你分明不是這般的意思。”


    薑濃:“……我是。”


    周玄繹冷著臉:“他是誰?”


    薑濃:“……”


    周玄繹:“你以為你不說,孤就查不到嗎?”


    薑濃:“……”


    周玄繹:“你是在護著他?”


    薑濃:“……”


    深吸了一口氣,薑濃半點不再猶豫地開口:“我說。”


    周玄繹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薑濃不覺得有什麽好隱瞞的,便是道:“他許是……那蘇永銘的嫡親哥哥,蘇永清。”


    “蘇永清,從前也在我薑家,與我們一同讀過書,他是,讀書讀得最好的。可偏偏,是半路被姨母叫回了家去,不許他再讀書……他是個恭敬守禮,孝順的,隻得聽姨母的話,未曾再來薑家讀過書。”


    周玄繹眉頭緊皺,似有不解。


    “那蘇永清可是庶子?”


    薑濃搖頭:“皆是姨母所生。”


    周玄繹:“現如今他在何處?”


    薑濃搖頭。


    她哪裏知道,自從那蘇永清未曾再來薑家讀書,她就再也未曾見過他。


    倘若她當真哪一日在路上見了他,恐怕也是不識得的。


    隻是聽說,薑母是給了他一間鋪子,讓他經營。


    最終那鋪子也是黃了。


    被蘇姨母收了回去。


    還聽說蘇姨母已然為他娶了妻。


    至於可是還在蘇家住,她皆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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