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的身體顫抖著,無法止住的哭聲中滿是委屈和哀怨。


    她邊說著,邊爬到薄景言身邊,緊緊抱著他的腿,繼續哭嚎著:


    “言哥哥......你看我的臉,剛才就是她打的,她在你麵前裝溫順,可背著你時,又是一副陰險的樣子......我隻是想跟她道歉,期望她能原諒我,可是......”


    洛可可淒淒艾艾的敘述著,眼神時不時飄向薄景言,企圖得到他的同情和憐惜。


    又仿佛是要拿出所有演技壓過蘇西的委屈。


    然而,薄景言的表情卻始終冷漠如冰。


    他的眼底沒有半點的同情,甚至還閃著不易察覺的厭惡。


    “安馳!”


    薄景言冷冷地朝不遠處喊了一聲。


    那會兒就已經進門的安馳,聽到喊聲,立刻跑來恭敬的回應:


    “薄總......有什麽吩咐......”


    安馳掃視著眼前這一幕,簡直是捏了一把冷汗。


    他現在依舊理不清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也猜不準薄景言究竟會護著誰。


    此時的薄景言,眼神冷漠如冰。


    他低頭看著緊緊抱住自己腿的洛可可,沒有絲毫的憐憫。


    “把她帶出去。”


    薄景言出口命令道。


    “是,薄總。”


    安馳聽到薄景言的命令,趕忙應聲上前。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試圖將洛可可從薄景言身邊拉開。


    然而,洛可可卻死活不鬆手,她緊緊地抓住薄景言的褲腿,哭得更加淒慘。


    “不,我不走!言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洛可可毫不顧忌形象,苦苦哀求著。


    薄景言簡直不問青紅皂白,就把錯誤歸到她頭上來。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此時的洛可可,抬頭仰望薄景言的眼神中滿是絕望。


    薄景言的眉頭微微蹙起,他沉默片刻後,把視線緩緩地轉向蘇西,溫聲開口:


    “先去樓上等我?”


    蘇西的目光在薄景言和洛可可之間流轉幾下之後,輕輕點了一下頭。


    繼而對安馳說:“麻煩安排一個司機送小妍回家。”


    “是,太太。”


    蘇西輕輕拍了拍小妍的肩膀,泰然自若的往樓上走去。


    在樓梯轉角處,蘇西突然停下腳步。


    她遲疑片刻,回過頭,朝薄景言的方向看去。


    安馳已經帶著小妍離開。


    偌大的客廳內,隻剩下薄景言與洛可可。


    洛可可的哭泣聲還在持續,在寂靜的客廳中顯得格外刺耳。


    她依舊緊緊地抓住薄景言的褲腿,仿佛抓的是救命稻草。


    而薄景言,正彎下腰去扶她......


    站在樓梯上的蘇西,遠遠地看著這一幕。


    鼻腔中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冷哼。


    剛才,薄景言還一副冷酷無情要把那個女人逐出房子的架勢。


    可轉眼間又變成安撫。


    是,那女人肚裏有他的孩子,他又怎會不管?


    他能和她蘇西演戲,不也同樣能和別的女人演戲。


    “狗男人這麽會演,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蘇西在心中暗暗罵道。


    就在這時,蘇西還未收回的視線,就那樣對視上薄景言突如其來的目光。


    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睛裏都隻裝著互相讀不懂的複雜的情緒。


    ......


    蘇西在臥房中靜靜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大約一個小時後,薄景言才遲遲出現在臥房內。


    蘇西緩緩地從沙發上起身,平靜地開口道:


    “不管怎樣,今天謝謝你。但是,我不能住在這裏。”


    薄景言一邊扯開襯衫領口,一邊踱步到沙發上坐下。


    他目光凝視著蘇西,數秒後,薄唇微微蠕動:


    “我說過了,監獄和這個家,你挑一個。”


    薄景言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可反駁的決斷。


    蘇西早已料到他會這麽說,說的好聽是讓她選,但誰會蠢到選監獄?


    她眼神堅定地和他對視,不緊不慢地說:


    “薄景言,你沒有權力把我軟禁在這裏。”


    蘇西直直地對視薄景言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


    薄景言聽到這句話,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


    他動作緩慢地起身,站在蘇西麵前。


    高大的身形和氣場瞬間讓蘇西感到一陣壓迫感。


    蘇西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但她仍然堅定地站在原地,一副不肯示弱的姿態對視薄景言。


    兩人的目光交匯著,似乎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良久,蘇西再次開口:


    “我說了,你要做親子鑒定,等約好時間,我會自己過去。我們已經離婚了,要我說多少遍?”


    薄景言一步步地向蘇西逼近,那眼神,淩厲又犀利。


    看的蘇西心裏直發毛。


    蘇西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著,盡管心裏有些慌亂,但麵部在極盡全力的保持著平靜。


    在退到不能退的地方,她的腰身,突然就被薄景言圈住。


    整個身體瞬間被他緊緊擁入懷中。


    “怎麽?那會在樓下,為什麽不說我們已經離婚了?”


    薄景言低沉而沙啞地的嗓音環繞在蘇西耳邊。


    不溫不火的質問,仿佛要穿透她的心髒。


    蘇西在他懷中不停地掙紮著,試圖掙脫他的束縛。


    但她的力量怎能與他相比?


    蘇西的掙紮漸漸變得無力,在毫無作用之下,她又開始捶打他的胸膛。


    她弄不明白,他為什麽抱著自己,戲已經演完了不是嗎?


    蘇西不悅的質問:


    “不是你搭的戲台嗎?我遭受的一切不也是你造成的嗎?”


    若不是洛可可下黑手,她怎會遭遇這場災難?


    隻論和李欣悅的過節,萬萬不至於此。


    蘇西正在憤憤不平的想著。


    薄景言突入一個快動作坐到了沙發上。


    蘇西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他攬坐在他腿上。


    碩大的身軀,幾乎要將軟糯的她完全包裹住。


    “哦?那你倒是說說,與我何幹?”


    他磁性的嗓音在蘇西耳邊響起。


    一時間,氣氛變得曖昧至極。


    蘇西急忙扭動著身體想要起身,卻被他束縛的更緊。


    這樣幾乎貼在一起的身體,讓蘇西能清晰感受到他滾熱的體溫。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臉頰也不受控製的開始燙了起來。


    她再次試圖起身,但薄景言的手臂卻再次收緊,讓她絲毫無法動彈。


    同時,他低沉的警告聲也緩緩響起:


    “你再動,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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