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很可能真的不喜歡別人帶手機進入公館,咱們家那個提籃盒子不是有個小夾層嗎?你明天裝作送醃菜過來,把蕊蕊手機包好放進夾層裏。”


    蘇西怕周美蘭大條,忘記照做,又補充道:


    “這幾天我若是帶蕊蕊出去,萬一遇到合適的男生,我給她介紹,沒有手機的話怎麽留聯係方式?再說了,也會被人笑話的。”


    周美蘭眸光流轉片刻,趕忙答應:


    “說的是,說的是,我明天什麽時候送來?”


    蘇西沉默片刻後,回道:“明天景言公司應該有晨會的,你趁他開會時間,八點半左右。就自然的遞給管家就行。記得關機包好。”


    周美蘭毫無質疑的點著頭。


    蘇西這才算放下了心。


    家裏那個老式的提籃盒,夾層一點都不明顯,管家不至於像查間諜一樣查個底朝天。


    ......


    等幾人都走後,蘇西帶著蘇蕊蕊上了樓。


    蘇蕊蕊在蘇西的臥室裏到處轉悠,嘴裏感慨的說:


    “西西姐,你真的好有福氣啊。這臥室加上陽台,都快有我們家那麽大了。”


    蘇西淡淡微笑著:“你以後也會很福氣的。”


    蘇蕊蕊停下腳步,跑到蘇西旁邊坐下,攬著她的手臂說:


    “我之前以為姐夫是那種超冷的人,可接觸後,我看他對你很是貼心呢,簡直就是個麵麵俱到的暖男。姐姐,我真羨慕你。”


    蘇蕊蕊說著,又下意識的環視整個房間。


    巨大的落地窗戶,外麵是濃濃綠色庭院,伸出去的開放式陽台都有她家五個陽台那麽大。


    屋內,從軟裝到硬裝,到處都是價值連城的味道。


    她聽周美蘭說過,隻那張床和那床墊就價值超百萬了。


    能睡到那樣的床上,該是多幸福的事情。


    還有那地毯,聽說都是羊絨的。


    她最喜歡的還是剛才看到的獨立衛生間,那麽大的圓形浴缸,簡直可以在裏麵翻跟頭。


    這樣的臥室,她蘇蕊蕊連做夢都不敢想象。


    同一個家庭出身,她蘇西也太好命了。


    而蘇西,將蘇蕊蕊的目光盡收眼底,那貪婪的眼神幾乎和周美蘭如出一轍。


    蘇西心裏微微歎息,她對這個“妹妹”沒什麽抵觸感,可真希望蘇蕊蕊以後別長成周美蘭。


    蘇西收回目光,淡淡地回應:


    “他也就那樣,沒你想象的那麽好。”


    蘇蕊蕊反駁道:“姐姐,你這就故作謙虛了。好,當然好了。你都不知道,他在我心裏比我追的那些明星還要優秀。長的好,家世也好,又聰明能幹。不過......”


    蘇西見她對薄景言一通誇讚,突然又來一個轉折。


    便順著她的話淡淡一問:


    “不過什麽?”


    蘇蕊蕊抿了抿唇,回道:


    “不過,他好像不是那麽專情,之前不是和一個平麵模特上了新聞嗎?我在社交媒體都看到了。姐姐,咱媽說,前陣子你們鬧離婚,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蘇西頓了頓,便順著她的話說:


    “對,就是因為那個女人。不過,他們兩人好像鬧掰了。”


    蘇蕊蕊嘖嘖了兩聲,說:


    “哎,所以,姐姐,你就這樣原諒他了?不過,想來也正常啊,這麽優秀的男人,肯定有女人撲他。男人嘛,又有幾個能經得住女人撲。”


    “話說回來,姐姐,還是你聰明,沒真的離了,不然得多虧啊。離了婚,變成二婚,還上哪找這樣條件好的男人。是個男人都很色,為了這樣富足的生活,忍忍也值。”


    蘇西蹙了蹙眉,不得不說,蘇蕊蕊的口才似乎繼承了周美蘭的口才。


    那思想仿佛也可怕的一致。


    蘇蕊蕊雖然和蘇嶽嶽一同出生,但兩個人心性成熟度好像完全不一樣。


    不過,蘇西倒是不準備說什麽了。


    往後,不管是周美蘭,還是蘇蕊蕊,恐怕都是與她再無交集的人。


    蘇西草草應付完蘇蕊蕊,便帶她去了客房。


    安頓好,蘇西才再次返回自己臥室。


    蘇西坐了片刻,便進了浴室間洗澡。


    鏡中觀察著自己的腹部,已經非常明顯了。


    她一邊洗一邊在心裏揣摩著,她得做點什麽,或者說點什麽,讓薄景言放下對她的戒備。


    才好慢慢施行離開的計劃。


    這樣思考著,不知不覺,已經洗了近半個小時。


    等她裹上浴袍從浴室間出來時,卻發現薄景言已經坐在沙發上。


    關門的動靜,引起他側目看來。


    蘇西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胸口的衣領,又重新返回浴室間。


    等把胸衣重新穿上,才緩緩地從浴室間出來。


    蘇西壓著心中對他所有的怨恨,語氣輕緩地說:


    “你過來有事情要說嗎?”


    蘇西邊說話,邊擦著頭發。


    薄景言緩慢地從沙發上起身,踱步向她走來。


    他徑直拿過她手中的毛巾:


    “坐那邊,我幫你吹頭發。”


    蘇西沒有拒絕,裝作平和的走到梳妝台坐下。


    薄景言無聲的給她吹著頭發,手指輕柔的像換了一個男人。


    蘇西從鏡中偶爾瞥見他的臉,平靜的神色中似乎隱藏著各種心事。


    這個狗男人一向如此,心思深如海底。


    沒有人能猜出他腦袋裏裝的什麽,下一步要做什麽......


    幾分鍾後,頭發吹幹。


    薄景言依在書窗台邊上,溫聲問道:


    “今天見到家人,開心嗎?”


    蘇西沉默著,沒有接話。她回答不出開心,也不能說不開心。


    下一秒,薄景言的聲音再次響起:


    “以前沒問過你,你從小到大似乎受過很多苦?”


    蘇西平靜的回答:


    “窮人家的孩子,生活都差不多,沒什麽,都過去了。”


    薄景言沒再接她這句話,而是撇開話題問:


    “看你這心境,是準備安心的在公館待著了?”


    蘇西沉默著,整理著思緒。


    他這樣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是她博得他信任的良好時機。


    思及此,蘇西的麵部神色故意展露出一種心滿意足又滿懷感激的狀態。


    她溫聲溫語地說:


    “嗯,景言,這一天下來,我想明白了。你生氣,那樣對待我,我不怨你了。將心比心,換做是我,看到那些照片和那個親子鑒定結果,也會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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