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行還算平穩。


    除了謝硯池和他的七人小隊、白某和她的幾位舔狗,在座眾人對彼此其實都不算太熟。


    但畢竟出自同宗,聊上個兩句,其實都可以很快相熟,所需代價不過是趁著自家師尊不在,將關於自家師尊的八卦說出來搏大家一樂罷了。


    “我師尊男的,喜歡男人。”


    “我師尊被女人騙光過褲衩。”


    “我師尊其實是禿子,生發靈液都不管用的那種,你們看到的頭發都是他用法術做出的幻象。”


    “我師尊每次打坐其實都在睡懶覺,睡著睡著還會翻白眼那種。”


    “……”


    終於輪到謝硯池他們了,謝硯池頂著眾人期待的目光,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師尊……喜歡偷偷吃東西,特別喜歡吃甜的,被發現了還不承認,然後長了幾顆蛀牙。”


    話音一落下,大家都笑了起來。


    “啊啊啊,宗主看上去冷冰冰的,怎麽會是喜歡偷吃甜食的小可愛啊~”


    “注意言辭,要是被宗主知道你說他可愛,你估計要被踢出鏡流宗了哈哈哈!”


    謝明玉“嘿嘿”一笑:“哥你完蛋了,我要告發你說他偷吃甜食的事情,等著吧,你馬上要被師父抽了嘿嘿嘿。”


    謝硯池立刻笑道:“大家不可以向宗主告發我啊,要不然我就慘了。”


    幾個師弟師妹都捂著嘴笑:“知道啦,謝師兄。”


    謝硯池輕輕呼出了一口氣,麵上泛著笑意的同時又忽然有些悵然若失。


    三年前他是一個連小師叔蕭雲來的門都不敢敲開的社恐人,三年後的今天他卻可以和一群此先不甚相熟的人坐在一起開玩笑。


    他確實變了許多。


    “行了,樂子說完說點正事。這次秘境之行,各大宗門都很看重。


    聽說隔壁天劍宗光是新晉的金丹修士就派了五名,碧髓宗的醫修全身是毒,至於另兩個綜合門派月影宗和抱一宗,新一代親傳也全都參與。


    我記得天劍宗有個天佑劍骨,剛滿十六,就到了金丹境,今年劍門大比可是出盡了風頭。”


    “慌什麽。”謝硯池笑了笑,“他們有他們的天佑劍骨,我們也有我們的,雖然這劍骨可能年紀比人家大了些,你說是不是啊,三師弟。”


    正在當司機的傻孩子蘭罄有些不好意思:“別,二師兄太抬舉我了,我也就吃飯厲害一點。”


    謝明玉“怒吼一聲”:“男人不可以說自己不行!三師兄,支棱起來!”


    蘭罄也燃起來了,“嗖”的一下把飛舟開到最快速度,幻想自己是一柄穿梭在雲中的飛劍。


    叢流頭疼:“算了算了,阿罄你別開了,還是我來吧。”


    被大師兄嫌棄了的蘭罄默默地坐了回去。


    “碧髓宗的丹修呢,也不是很好對付……”


    “不慌!我大師兄的綠色藥丸比他們的毒藥還要給力!”


    叢流都不忍心繼續聽下去。


    小師妹真的不是在說反話嗎?


    “月影宗收的陣法師……”


    “我們萬陣峰的褚師兄,鬱眠還有百裏尋也不差,林長老的兩個親傳也不是吃素的!”


    “……”


    嘰裏呱啦說了一通,最後所有人都被謝明玉說的充滿了自信。


    謝硯池看向謝明玉,低聲道:“可以啊,這麽會說話。”


    謝小玉:“那是,做人首先要有自信,我們好歹也是五大宗之一的鏡流宗,不能輸了氣勢!”


    少女坐在風中,鵝黃衣裙被大風吹起。頭上淡粉色貓眼石做的桃花簪閃爍著輕淺透亮的光,和她那雙亮晶晶的杏仁眼一樣漂亮明媚。


    不說這是個力大無窮的野蠻劍修,誰能把他們家小師妹和那些仙氣飄飄的小醫修分開啊。


    謝硯池隔空彈了小姑娘的額頭一下:“有自信是好事,但行事不要過於魯莽。”


    謝明玉捂著腦袋:“哎喲!知道了!”


    “入境後記得每隔三日互報一次平安,玉牌做媒,金影為信。這樣——”


    謝硯池解下他腰間鏡流宗特意為此次出行製作的互聯玉牌,修長手指夾住美玉邊角,隨即往高空一擲,刹那間金光綻放,空中浮現出幾個金字。


    【必不負君】


    殷昭學他模樣,將自己的四個金字變成了“此生不渝”。


    謝明玉笑笑:“小情侶就是恩愛~”


    ……


    一路上謝硯池作為領隊,因為長得溫和俊秀,再加上和他說話時也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他就沒少被師弟師妹們“調戲騷擾”。


    殷昭一個人默默坐在謝硯池旁邊,心煩意亂地聽著他們說話,麵色沉沉,心裏酸的不得了。


    這本該是他和哥哥的相處時間,現在卻忽然來了一群嘰嘰喳喳的人,真是吵死了。


    他屁股後忽然冒出一條尾巴,試圖吸引哥哥注意力,可惜沒用。


    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然後殷昭爆發了,“砰”的一下炸開了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然後直接變成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


    殷昭:“?”


    他原本隻是想伸出九條尾巴引起哥哥注意的,但是因為醋壇子炸了,好像有點用力過猛了。


    然後師姐們的手就都伸出來了。


    “早就聽聞殷師弟有狐係半妖血脈,今日一見,真的好可愛啊!”


    殷昭直接當場炸毛。


    謝硯池慌忙一把抱住小狐狸,溫和笑道:“方才過了鏡流洲,天地靈氣忽然少了,他一時沒控製住形態才變成這樣。我這師弟臉皮薄,還請師姐們手下留情,放過他吧。”


    他們並沒有和大家挑明關係,那幾個師姐隻當他們是師兄弟關係好,所以謝硯池這麽護著殷昭不讓她們摸。


    飛舟上有獨立小艙,謝硯池抱著某隻一看就知道不開心了的小狐狸匆匆走到無人艙內,剛進入一片昏暗,懷中溫熱就跳了出去,緊接著一道高挑修長的身影就壓了上來。


    他被死死壓在牆邊,瘋狂索吻。


    “別生氣啦。”


    “我沒生氣。”


    殷昭冷著臉,把人抱在懷中,身體緊緊相貼,手不安分地摸上了腰畔。


    抱著抱著就紅了眼眶,又開始了他慣用的撒嬌語氣。


    “哥哥不許跟他們說話,吵死了。”


    謝硯池抬手輕撚殷昭發紅的耳垂,麵容在光影交錯中朦朧。


    “怎麽辦,我也生氣了。你當著我的麵在他們麵前變成小狐狸,你髒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陣纏綿熱吻過後,殷昭伏在他肩頭納悶低語:“哥哥跟誰學的,怎麽會說這種話。”


    謝硯池垂眸瞥他:“跟某隻喜歡撒嬌的小狐狸學的。”


    殷昭被他說臉紅了,直接扭過頭去不理他,但身體依舊放鬆地貼著他,從身後環抱住。


    “哥哥就在這陪我,別出去了。”


    謝硯池剛要回應,舟身忽然一陣猛搖,緊接著外麵傳來女子的驚叫聲。


    謝硯池麵色微變,殷昭也適時鬆手,兩人一同朝艙門外走去。


    艙門一打開,一股驚天風浪便迎麵而來,吹的衣衫獵獵作響。


    隻見一隻巨大的雙頭鳥正在瘋狂地撞擊舟體。


    方才驚叫的是那個叫白憐的女修,她慘白著一張小臉,看上去驚慌失措、極度害怕。


    謝明玉則直接抽出青色長劍,腳踏驚鴻步一個縱身便借高物躍向高空,淩厲劍氣化為數十道青色羽斬,直奔這雙頭鳥要害而去。


    隨著那雙頭鳥一聲憤怒嘶吼,謝硯池腕上青影一閃,那暗青色的金屬節鞭便握於手中。


    “明玉!左下四十五度方向!”


    他腳下忽而延伸出一條空中冰路,一個粉球踩著那冰一路狂奔,借著體型優勢一骨碌躍上鳥背,利爪橫抓,劃出一道淋漓血跡。


    褚靈帶著幾個萬陣峰弟子在後方起陣。


    “用絞殺陣,開三個圍住它!坐標不要放歪,就按照之前教你們的去做。”


    殷昭周身異火暴漲,他和謝硯池極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小昭,跟上!”


    話音方落,兩人便化為兩道殘影,朝那愈發凶猛的巨型雙頭鳥迅猛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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